“来了!”郝军压低了声音。
话音刚落,一个灰黑色的影子猛地从洞里窜了出来,一头撞进了郝军张开的布兜里。这家伙劲儿不小,在布兜里拼命挣扎。郝军死死攥住袋口,乐得嘴都合不拢:“抓住了!抓住了!”
他话还没说完,洞口黑影一闪,又一只个头更大的獾子冲了出来!这家伙显然是被逼急了,红着眼睛,张着嘴,直奔郝军的小腿就咬了过来。
郝军光顾着手里的那只,根本没反应过来。
李泽却一直盯着洞口。就在那只大獾子扑上来的瞬间,他一个跨步上前,手里的卸骨刀划出一道寒光,精准地从獾子的脖颈处抹了过去。
那獾子连哼都没哼一声,身子在半空中一僵,随即重重地摔在雪地上,抽搐了两下就不动了。
鲜血瞬间染红了雪地。
郝军吓出了一身冷汗,看着地上的尸体,半天才缓过劲来:“我操多亏了你,泽子。”
这时,徐春林也从那边跑了回来,看见地上的收获,眼睛都亮了:“行啊!一窝端了?”
“你拿个布兜,再去那个洞口守着,以防还有漏网之鱼。”李泽吩咐道。
徐春林应了一声,拿着另一个布兜过去了。可等了半天,洞里除了冒烟,再没任何动静。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郝军从包里又摸出两个麻雷子,“我再去那几个堵死的洞口扔两个,给它们来个双响炮!”
说着,他跑到那两个被彻底堵死的洞口,刨开一点缝隙,把麻雷子塞进去点燃,然后迅速用雪重新埋好。
又是两声闷响。
这下彻底捅了獾子窝。徐春林那边突然传来一声惊呼,紧接着就是兴奋的叫喊:“又出来一个!这个小!”
等他们过去,发现徐春林已经把第三只獾子牢牢地捆在了布兜里。
就在这时,郝军提着的那个布兜里,传来一阵“噗噗”的怪响,紧接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弥漫开来。
“我操!这孙子放屁了!”徐春林捂着鼻子往后跳,“比他娘的黄鼠狼还臭!”
郝军也一脸嫌弃地把布兜扔在地上。
“行了,别要这布兜了。”李泽也闻到了那股刺鼻的味道,“春林,你跟郝军把这三只处理了,皮要剥好,内脏埋了,獾子油单独留出来。”
打发两人去干活,李泽自己则走到被熏得黑漆漆的洞口,用一根长树枝往里探了探。捅了半天,除了硬邦邦的冻土,什么也碰不到。看来这窝獾子已经被一网打尽了。
徐春林和郝军的动作很麻利,没一会儿就把三只狗獾处理干净了。两只大的,一只小的,加起来足有六七十斤重。
“这玩意儿肉能吃吗?听说骚得很。”郝军拎着一块处理干净的獾子肉问。
“那是貉子肉,跟这个不一样。”李泽解释道,“獾子肉处理好了,用大料和葱姜炖烂,比猪肉香。咱们今天有口福了。”
三人满载而归,回到山洞时,天色已经开始暗了下来。火堆重新升起,暖意融融。一块块肥厚的獾子肉被架在火上,烤得滋滋冒油,香气很快就盖过了山洞里原有的烟火气。
“他娘的,这趟没白来!”徐春林撕下一块烤得焦黄的肉,烫得直吸气,却舍不得松口。
李泽也撕下一条,慢慢地嚼着。獾子肉的口感很独特,比猪肉紧实,比牛肉油润,确实是难得的美味。
“明天我去遛遛套子,看看有没有收获。”李泽咽下嘴里的肉,“咱们在这再待个四五天,就准备回家。”
第二天清晨,山洞里暖和了许多。三人吃着剩下的烤肉,体力都恢复到了最佳状态。
“泽子,今天干啥?还去掏洞吗?”徐春林吃得满嘴是油。
李泽擦了擦手上的油,拿起靠在石壁上的猎枪。“今天不掏洞了,咱们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打头狍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