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林,你今天可是头功!这碗你先喝!”柴绍端起酒碗,敬徐春林。
徐春林脸涨得通红,被这么多人夸,有点不好意思,但心里美滋滋的。他学着大人的样子,端起碗,跟柴绍碰了一下,仰头就灌了一大口。
“咳咳咳!”辛辣的酒液混着鹿血直冲喉咙,呛得他眼泪都出来了。
屋里的人都哈哈大笑。
李泽也端起碗,抿了一口。酒很烈,带着野性的味道,喝下去,一股热线从喉咙烧到胃里,浑身的毛孔都舒张开了。
“泽子,”柴绍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压低声音问,“你给柴兵那包东西咋用啊?是直接泡酒就行吗?”
桌上人多,他不好意思说得太明白。
李泽明白他的意思,放下筷子,也压低声音说:“光拿鹿鞭泡,效果一般。我给你说个方子,叫‘三鞭酒’,你记一下。”
柴绍一听,立马来了精神,连柴良玉和柴兵都凑了过来,支起耳朵听。
“鹿鞭一副,最好是带肾的,用火燎了毛,温水泡软,刮干净。然后,再弄一副狗鞭,一副牛鞭。三样东西,切成薄片,用纱布包好。”
“还要狗鞭和牛鞭?”柴绍愣了。
“对。”李泽点头,“这三样东西合在一起,叫‘三才’,取天地人之意,药性才能发挥到最大。光有一样,那是孤阳,力道不够。除了这三样主料,你再去药铺,抓点人参、蛤蚧、枸杞、锁阳,都放进去。用五十度以上的纯粮食酒泡,密封好,埋在地下,最少放一百天。到时候再喝,那才叫好东西。”
柴家三兄弟听得眼睛发直。
“泽子,大恩不言谢!”柴良玉端起碗,郑重地对李泽说,“以后你就是我们老柴家的亲兄弟!”
一顿饭,吃得酣畅淋漓。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李泽就起了床。他先去院子角落,把剩下的鹿杂碎剁碎了,喂了那几条大狗。狗吃得欢,直摇尾巴。
吃过早饭,众人开始往车上搬东西。
三头鹿,去了内脏和皮毛,只剩下两扇半的净肉,还有那一堆鹿骨头。柴良玉说什么也不让他们白拿,又让柴绍扛来一麻袋土豆,一捆干蘑菇,还有一大块自家熏的老腊肉,非要塞给他们。
“叔,这太多了,我们拿不了。”李泽推辞。
“拿着!不拿就是看不起你柴大爷!”柴良玉眼睛一瞪,“明年,还来不来?”
“来,肯定来!”
“那不就结了!赶紧装车!”
推辞不过,三人只好把东西都装上了解放卡车的后车斗。
一切收拾妥当,柴兵发动了车子,突突的引擎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柴良玉、柴绍和柴良玉的老伴都站在院门口送他们。
“路上开慢点!”
“泽子,明年开春,鹿长茸的时候,再来!”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