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刀身没柄而入。
柴兵怕它不死,拔出刀,又对着心脏的位置连扎了两下。
老母猪粗壮的四肢猛地蹬了几下,黑色的眼珠子里的凶光慢慢散去,最后彻底没了动静。
“呼呼”柴兵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淌,在冰天雪地里冒着白烟。
“行啊你!”李泽带着人赶了过来,看到这场景,对着柴兵竖了个大拇指,“三刀就解决了,以后叫你‘柴三刀’得了!”
踏雪摇着尾巴凑到柴兵脚边,用脑袋蹭他的裤腿。
“嘿,柴三刀,行啊你!”郝军也跑了过来,他咧着嘴笑,指着柴兵的裤子,“你这裤裆咋还撕了条口子?”
柴兵低头一看,刚才被老母猪顶那一下,裤子被树杈子还是什么东西给划破了,他老脸一红,解释道:“刚才那母猪受惊,甩得太厉害了。”
“行了,别笑话人了。”郝军拍了拍手上的雪,“最后那头‘黄毛子’也让我给收拾了。虎头那小子,现在还守着那猪尸首呢,谁也不让靠近。”
众人听了都笑了起来。三头野猪,全撂倒了。
梁子那边也带着人过来汇合,他那一枪是把最后那头黄毛子打瘸了腿,才让郝军捡了漏。
“先别急着抬,”徐春林擦了擦刀,“就地开膛,把‘灯笼挂’(内脏)取出来,能轻快不少。柴哥,你来试试?”
“我?”柴兵又来了兴趣。
“你放倒的,你来开膛,这叫有始有终。”徐春林把刀递给他,站在一旁指点,“对,从这下刀,口子别开太大,小心别把苦胆弄破了。”
在徐春林的指导下,柴兵笨手笨脚地给老母猪开了膛。
“这打围,是真带劲!”柴兵抹了把脸上的血和汗,对着李泽他们感慨,“这可比打枪爽啊!这才是爷们儿该干的事!还有这帮狗,真他娘的给力!”
郝军把一头黄毛子拖过来,笑道:“带劲是带劲,也悬乎。刚才你要是反应慢点,腰就得让那狗给你砸断了。”
李泽也点了支烟,看着一脸兴奋的柴兵,平静地说:“喜欢归喜欢,别一个人往山里跑。狗也得看住了,今天这也就是碰上猪,要是碰上熊瞎子,多少条狗都白给。”
“我懂,泽哥,我心里有数。”柴兵连连点头,他知道李泽是为他好。
他随即又给第二头黄毛子开了膛,手脚已经利索了不少。他把猪肝和囔囔踹切成几大块,扔给围上来的狗群。狗们立刻疯抢起来,他特意多留了两块,单独喂给了踏雪和虎头。
众人合力,把三头去了内脏的野猪拖到山下的沟口。梁子他们已经生起了一堆篝火,卡车就停在不远处。大家围着火堆,拿出早上带来的馒头,徐春林则穿了几串刚取出来的猪里脊,在火上烤得滋滋作响,肉香四溢。
就在大家说说笑笑,准备吃饭的时候,一直安静趴在李泽脚边的黑狼和大狼却猛地站了起来,耳朵绷得笔直,喉咙里压着低吼,死死盯着黑黢黢的山上。
“汪!汪汪!”
两声急促而凶狠的犬吠,划破了山谷的宁静。所有人的说笑声戛然而止,齐刷刷地朝着黑狼示警的方向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