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孤个子彻底狂暴了，它甩动着巨大的头颅，试图把身上的狗甩下去。
就是现在！
李泽的眼睛眯了起来。
“砰！”
五六半的枪声清脆而短促。子弹精准地钻进了大孤个子晃动的头颅侧面。
它庞大的身躯猛地一僵，疯狂的挣扎瞬间停止了。
李泽没有停，拉动枪栓，对着它的心脏位置又补了一枪。
“砰！”
大孤个子彻底不动了，只有四肢还在神经质地抽搐。
山林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剩下人和狗粗重的喘息声。
李泽放下枪，快步走了过去，第一件事就是把踏雪和虎头从猪身上拉开，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
“没事吧？”他摸着踏雪的脑袋，又拍了拍虎头的背。
两只狗兴奋地摇着尾巴，在他腿上蹭来蹭去，除了沾了一身血，连块皮都没破。
李泽这才松了口气。
他站起身，看着眼前这副景象：倒塌的枯树，血泊中的巨兽，还有那只死在一边的小猪崽。再看看正低头舔着爪子上血迹的灰狼，心里就全明白了。
“这畜生，是让灰狼给算计了。”李泽踢了踢脚边的雪块，“灰狼叼着小的，故意逗它，引着它往这棵枯树上撞。这老东西上了头，自己把自己给废了。”
柴兵和郝军听得一愣一愣的。
“行了，别愣着了。”李泽把枪重新背好，“这玩意儿一时半会儿弄不下去。就地放血开膛，让狗们先垫垫肚子，咱们也生堆火，暖和暖和，把干粮烤了吃。”
这活儿李泽最熟练。他抽出腰刀，先在猪脖子上划开一道大口子放血，然后手脚麻利地开膛破肚。温热的内脏被一一掏出来，在冰冷的空气中冒着白汽。
他把最新鲜的肝和心切成大块，扔给狗帮。
“吃吧，都辛苦了。”
狗们欢呼一声，一拥而上。
李泽特意留了一块最好的里脊肉，用刀切成小条，单独递给踏雪和虎头。
灰狼没去抢那些内脏，它叼起那只已经僵硬的栗棒子，拖到李泽脚边，就想下嘴。
“你个没出息的玩意儿！”李泽笑骂了一句，用脚把它扒拉开，扔了块足有两斤重的猪肝过去，“有热乎的不吃，非啃那凉的？”
灰狼看了看脚边的猪肝，又看了看嘴边的栗棒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松开嘴，大口地吃起了猪肝。
花蛋子胆子小，刚才就没敢往前凑，这会儿闻着香味，才小心翼翼地挪过来，在灰狼旁边捡了块小点的肝，飞快地叼着跑远了吃。
李泽几个人围着火堆，烤着干硬的馒头片，就着热水，看着狗们在旁边大快朵颐。
柴兵把一个馒头片烤得焦黄，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问：“小泽，花熊那腿要紧不？”
李泽没说话，把手里的半个馒头塞给郝军，起身朝着躺在雪地里舔舐伤口的黑狗走去。
花熊呜咽了一声，想站起来，但那条后腿软塌塌地拖在地上，根本用不上力。
李泽蹲下身，轻轻摸了摸它的背，手指顺着摸到那条伤腿。
他一碰，花熊的身体就绷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