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让刨卵子彻底疯狂,它猛地一甩头,长长的獠牙像两把锋利的匕首,朝着黑狼划去。黑狼不敢硬接,嘴巴一松,就地一滚,躲开了致命一击。
就在这时,踏雪赶到了。它见黑狼遇险,低吼一声,毫不畏惧地迎了上去。刨卵子见又来一个,更是暴怒,前蹄猛地一刨,巨大的身躯像一辆小坦克,朝着踏雪就撞了过去。
踏雪的速度比黑狼更快,眼看就要被撞上,它竟以后腿为轴,身体在半空中硬生生扭转了一个角度,擦着刨卵子的身体闪了过去。刨卵子用力过猛,巨大的惯性让它踉跄了几步。
就是这个空当,虎头从另一侧杀到,一口咬住了刨卵子的耳朵,拼命向后撕扯。黑狼也再次扑上,与大狼、二西它们配合,转眼间就将那头刨卵子和四头黄毛子死死围在了中间。
李泽终于赶到了。他一眼就看到在猪群里灵活穿梭的踏雪,见它毫发无伤,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他迅速稳住呼吸,端起56半,冰冷的准星稳稳地套住了那头正在疯狂甩头的刨卵子。
虎头和黑狼似乎与他心意相通,同时加大了攻击力度,死死牵制住刨卵子的注意力。
就是现在!
李泽的食指果断扣下。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划破山谷的宁静。
那头四百多斤的刨卵子身体猛地一僵,巨大的头颅上爆出一团血雾,随即轰然倒地,粗壮的四肢抽搐了两下,便再也不动了。
枪声让狗帮和剩下的四头黄毛子都愣了一下。就是这片刻的迟疑,那四头黄毛子反应过来,立刻分头逃窜。
“拦住它们!”李泽大吼。
黑狼和大狼最先反应过来,立刻带头追了上去。
李泽没有移动,他站在原地,迅速拉动枪栓,子弹上膛,再次举枪。
“砰!砰!”
又是两声枪响,在三十多米外奔逃的两头黄毛子应声倒地,翻滚着滑出老远。剩下两头,一头被黑狼扑倒在地,另一头则被大狼和二西死死咬住了后腿。
郝军这时也冲了上来,他看清形势,一言不发,动作利落地从枪管下解下三棱军刺,“咔哒”一声装在枪口上。他一个箭步冲到被狗按住的那头黄毛子跟前,双手持枪,用尽全身力气,将锋利的枪刺狠狠捅进了野猪的脖颈。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点拖泥带水,是部队里最实用的刺杀术。
柴兵和大壮、二柱跟在后面,刚好看到这一幕,全都看傻了。他们打了一辈子猎,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干脆利落的“刀猎”手法,心里对这几个年轻人的轻视早已荡然无存。
李泽快步上前,先是仔细检查了一下踏雪和虎头,确认它们没有受伤,才彻底放下心。他拍了拍两只狗的脑袋,然后目光转向那两头老母猪和一群栗棒子逃走的方向。
“别管死的了!”李泽对众人喊道,“郝军,春林,跟我来!三哥,你们看着狗,别让它们乱啃!咱们去追那两头母的!”
黑狼听到李泽的呼喊,松开嘴里已经断气的野猪,颠颠地跑到李泽脚边,仰着头,尾巴摇得像个拨浪鼓,等着主人的夸奖。踏雪和虎头也围了过来,用脑袋亲昵地蹭着李泽的裤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