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同时,被大狼它们拦住那两头母猪那边,几条狗也发动了攻击。
但场面瞬间有些失控。
这些狗毕竟来自两家,合练的时间太短,配合远谈不上默契,几乎是各自为战。
黑狼见状,不再犹豫。
它如一道黑色闪电,绕过老母猪挥舞的獠牙,瞅准一个空当,猛地窜起,一口死死咬住了那头老母猪的猪嘴!
这一下又准又狠,老母猪疼得疯狂甩头,却怎么也甩不开,庞大的身躯被黑狼用体重和技巧死死按在地上。
另一边,花蛋子和三莲也极有灵性,它们一口咬住另一头老母猪的耳朵,迅速控制住局面,随即就赶过来支援黑狼。大狼更是凶悍,它一口咬住被黑狼按倒那头母猪的鼻子,另一口就朝它裆下最柔软的地方咬去。
可刚一沾嘴,它就嫌恶地松开了,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呜呜”声。
李泽看明白了,大狼这是尝到了不对劲的味道,这头母猪身上有炎症,肉是骚的,不能吃。
即便如此,四条狗还是合力将这头老母猪死死按在原地,动弹不得。
徐春林看得眼花缭乱,兴奋地喊:“还有一头!灰狼呢?灰狼跑哪去了?”
李泽的视线扫过战场,也发现了这个问题。灰狼不见了。
就在两边都和母猪激烈缠斗时,在战场的另一侧,靠近山谷出口的方向,灰狼正独自面对着一头最为狡猾的老母猪和它身边一头半大的黄毛子。
它没有硬冲,感觉是牧羊犬血脉觉醒了,不远不近地缀着,时而前冲,时而侧跑,总能恰到好处地挡住母猪的去路,跟它们玩起了“老鹰抓小鸡”的游戏,阻止它们逃出这个口袋阵。
“好家伙,这狗成精了!”徐春林看得啧啧称奇。
就在这时,刚解决完战斗的大狼从山下重新窜了上来。它看清了灰狼的意图,没去管那头老母猪,而是像一支利箭,直接奔着那头受惊的黄毛子就去了!
老母猪顿时急了眼。
它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叫,顾不上再跟灰狼周旋,领着黄毛子猛地一转方向,朝着唯一的缺口——李泽他们所在的山梁这边亡命奔逃。
“不好!”李泽脸色一变,“它们冲过来了!”
那头老母猪红着眼,嘴里喷着白沫,像一辆失控的小坦克,直直地冲了过来。
“来得好!”徐春林热血上头,非但没退,反而大吼一声,挺着手里的扎枪就迎了上去。他想在李泽面前露一手。
“回来!别动!”李泽厉声喝道。
可徐春林已经被即将到手的猎物冲昏了头脑,哪里还听得进劝。
眼看那头疯狂的母猪离他只有不到十米,那锋利的獠牙在冬日阳光下泛着寒光。李
泽来不及再多想,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让这小子怎么地了,吴嫂得哭死。
他猛地抬起枪,枪口瞬间锁定,没有丝毫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砰!”
又一声枪响。
正埋头猛冲的老母猪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整个脑袋猛地向后一仰,子弹从它的脑门正中钻了进去。
它巨大的身体因惯性又向前扑出了好几米,最终重重地摔倒在地。
距离徐春林的脚尖,不过一步之遥。
温热的血,溅了徐春林一裤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