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他便大步离去。
沈薇忍不住收紧了揽在他脖颈上的手臂,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之后,又连忙收回:“兄长,可以将我放下来了,我,我身子已经好了。”
在不知情的下人眼里,此刻便是沈景煜无端抱着她穿行在府内。
男女七岁不同席,若是普通兄妹还可宽宥,可她与他并无血缘,加之腹中甚至还怀着一个见不得光的
沈景煜周身的寒气重了些,冷着脸不发一语,将她送回房中。
沈薇听见重重的关门声,忍不住道:“也别拿门撒气,若是坏了”
不会有人来修。
她这屋子虽看得过去,可都是些旧物件,坏一样便少一样,去年冬日风雪大,窗子还是自己补的。
宁王妃还特地赏了她一套镀金的钗环,暗讽她是假货。
茶水的药效还有后劲,她的声音细弱,让人听了,心中便生起无名火。
沈景煜重重哼了一声,掐起她的下巴,迫她与他对视:“不拿门撒气,拿什么,你么?”
他觊觎的目光压得人喘不过气,可有些话沈薇硬着头皮也要说:“方才你抱我,会不会被母亲怀疑?”
她小心翼翼的抗议,在男人眼中也是莫大的忤逆。
他单膝跪在榻上,顶开了她的裙,一手按住她的腿,隔着一层布料,那手掌的热度依然烫得人直往后缩。
裙摆的褶子上绣了半开的荷苞,因为他的动作而被反复碾了又碾,不知是要彻底碾开花苞,还是要碾开少女曼妙的身躯。
沈薇又被逼出了泪,她本不是个娇气的人,方才哪怕是面对陷害和危险也冷静自持。
可眼前的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暗流涌动的眼眸像是要将人活活吞噬,而那摩挲,更勾起许多难堪的记忆。
他面无表情地逼近:“若今日来的是顾轩然,你便不会是这个反应了,是不是?”
“这也不关他的事,你今日本就有些出格,我也是为了你好——唔!”
带着惩罚意味的唇瓣重重碾过,一路向下到她的后颈,反复厮磨着,即使感受到她的推拒也毫不退缩,反而更向前。
沈薇本就药效未解,气急攻心之下,眼前一黑,晕倒过去。
等再醒来的时候,外头已是漆黑长夜。
“青月。”她下意识唤着丫鬟的名字,门吱呀一声响,除了青月外,还多了个陌生的侍女。
双手黑瘦,不像是府里养的下人。
她有些防备,青月替她倒了茶水过来:“小姐莫怕,这是世子派来的丫头半夏,从前跟过世子行军,您昏睡的时候,王妃那边来的人都是她给打发的。”
沈景煜的人?
这算是监视吗?
沈薇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问道:“可会医术?”
半夏开口,嗓音有些粗哑:“只会普通包扎。”
“哦那便是略通。”沈薇垂眸,“我院里活也不多,你先做些洒扫活计,贴身侍奉仍是青月来。”
半夏应了一声,许是察觉出了她的防备:“那钱恒则是出府后不慎被马车碾成残疾。”
沈薇心中复杂。
他比从前锋芒更显,也更让人害怕了。
半夏又道:“世子为着您,与王妃争执起来,被罚跪祠堂,您可要送些糕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