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顾清萤亲自下厨,给沈砚辞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她对段流筝还活着、甚至今天还回了铂悦府的事一概不知。
笑盈盈给沈砚辞夹菜,轻声细语缠着他拉家常,完全一副贤妻良母的温婉做派。
“法国那边的酒庄今天给我打电话,说有一批酒年份不错,香气风味都是绝佳。
我爸一直都喜欢喝红酒,你说要不要买上几箱,到时就算作你第一次见我爸爸的见面礼?”
沈砚辞还沉浸在流筝失而复得的喜悦中,心情挺愉悦,随口应和:“可以。”
顾清萤闻言,顿时喜上眉梢。
这明显是松口,愿意跟她去见她父母了。
只要见了父母,再推动两家长辈尽快见面,到时就不愁沈砚辞不公布他俩的夫妻关系!
越是这样想,顾清萤心里越兴奋,她抿了抿唇,刚要继续开口。
佣人的声音突然响起:“小沈先生回来了。”
两人跟着回过头。
只见沈聿修气势汹汹,大步走进餐厅,沈砚辞皱起眉,正想训斥他的莽撞。
下一秒,沈聿修大手一伸,直接掐住了顾清萤的脖子。
“呃!”顾清萤压根还没来得及反应,喉管便被死死掐紧。
一股强烈的窒息灭顶而来。
她瞪大双眼,双手慌张拍打沈聿修的手,“聿、聿修砚辞,救、救”
“贱人,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沈砚辞立刻上前,欲将他拉开:“你在发什么神经?放开萤萤!”
“她敢下手害流筝,就应该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眼见顾清萤脸色逐渐发紫,纤细的脖颈下一秒就会被他掐断。
沈砚辞拉不开,直接一拳砸在了沈聿修的脸上。
“疯够了没有?!”
沈聿修偏过头,嘴角渗出丝丝血迹。
沈砚辞趁机将顾清萤从他手里拉开,护在怀里:
“萤萤,没事了。”
呼吸得以解放,顾清萤的眼泪唰的一下就掉了下来,倒在沈砚辞怀里,一边大口喘气,一边哭得梨花带雨。
“萤萤是你嫂子,谁给你的胆子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动她?!”
“那你可看好了。”沈聿修转过脸,抬手擦掉嘴角血渍,“我说过,我不会放过她。”
“沈聿修!”
“聿修”顾清萤渐渐缓过来,语气委屈,“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为什么你对我总是这么大的敌意?”
“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不清楚?”
沈砚辞凝眉,松开顾清萤,将沈聿修直接拽出了餐厅。
“松开!”
书房里,沈聿修挣脱开沈砚辞的手,“别他妈碰我!”
“你有什么事就冲我来,别欺负萤萤。”沈砚辞语气警告。
“欺负?”这词听得沈聿修发笑,“到底谁欺负谁?沈砚辞你真是没救了!”
“那个贱人设计令你把流筝抓去工厂,对她实施虐打,甚至还割断了她的右手手筋!害她这辈子都不能再画画!结果你到现在居然还偏帮这个贱人?!”
提起段流筝,沈砚辞神情敛起:“这件事跟萤萤无关。”
“还有,流筝是你嫂子,别以为背着我去港城找她,就能改变什么!”
此话一出,沈聿修顿了一下,撩起眼皮,冷冷看着他:
“你安排人跟踪我?”
否则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港城找流筝的事?
见沈砚辞没说话,他猜到了什么:“你见过流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