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拖着行李箱,决绝走出别墅区,站在路边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刚要上车,突然,有人从背后猛地捂住她的口鼻!
她瞪大眼睛,还没来得及挣扎,后脖一痛,整个人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段流筝发现自己头上被套了个麻袋。
双手被反绑在背后,嘴里也被牢牢堵住。
透过麻袋的缝隙,她发现自己身上原本的衣物,也被换成了与以往完全不一样的风格。
还没来得及细想,不远处传来由远至近的脚步声。
“沈总。”
保镖的声音令她浑身一僵。
抬起头,便看见两日不见的沈砚辞,搂着顾清萤款款走了进来。
“女的?”沈砚辞扫了眼跪在地上的人。
“是的,沈总。”保镖语气恭敬,“经过调查,确认她就是在游艇上推顾小姐落海的罪魁祸首。”
“什么原因说了么?”
“都招了,就是一名普通的服务员,先前因为做错事被顾小姐说了几句,一直怀恨在心,所以才混上游艇报复顾小姐。”
听着这番无中生有的话,段流筝周身血液瞬间凝固!
那日推顾清萤下海的,明明是沈聿修的人
所以这一切,都是有心人的刻意设计!
她猛地抬头,透过麻布的缝隙,恰好看见顾清萤和保镖头子交换眼神的画面。
是顾清萤!
是顾清萤买通保镖绑了她,还诬陷她是凶手!
为的就是要在沈砚辞不知情的情况下,对她下手,折磨她!
她整个人如坠冰窖,开始用尽力气挣扎,奈何嘴被塞住,除了呜呜声,根本发不出任何其他声音。
看着隔自己并不远的沈砚辞,她又拼命想从地上爬起来。
然而下一秒,“老实待着,还敢跑?!”
保镖穿着马丁靴,一脚揣在她的背上。
她疼得闷哼一声,纤弱的身体被迫蜷成一团。
正当保镖要再踹过去时——
“慢着。”
沈砚辞眉头紧皱,他总觉得刚刚的声音有些似曾相识。
他眯着眼,细细看着地上跪着的女人。
越看,就越觉得这人的身形很眼熟。
正要上前拿掉头套,却被顾清萤一把拉住,眼泪不知何时溢满她的眼眶:
“砚辞,我想起来了,前两天我跟朋友去饭店吃饭,的确见过她。
当时她上菜有些马虎,弄脏了我的衣服,我没忍住就说了她几句。
哪成想,她居然怀恨在心,把我推下海,想置我于死地。”
她哭得梨花带雨,柔弱靠在沈砚辞怀里,“一想起那天落海的情景,我就有些后怕。砚辞,差一点我和宝宝就都见不到你了。”
这番话一出,沈砚辞的怒意再次冲上心头。
他抱着顾清萤走到一旁沙发前坐下,发号施令:
“这种毒妇,必须给她点教训。不是喜欢推人落海吗?那就让她尝尝窒息是什么滋味!”
还没等流筝反应过来。
保镖隔着麻袋拽着她的头发,像拎破布娃娃一样拎到了一处水缸前。
头皮撕
裂般的疼还没来得及缓解。
下一秒,她的头被猛地压进水缸。
冰凉的水瞬间溢满鼻尖,仿佛一根根针直往胸口里钻。
眼前一片漆黑,耳边只有自己咕噜噜的冒泡声。
她奋力挣扎,一声声呜咽被全数淹进水里。
强烈的窒息如同藤蔓缠住她的喉咙,她胡乱蹬着脚,混乱间像是踹到了旁边的人。
保镖咒骂了一声,照着她的腿就踢了过去。
“呜~”
骨裂般的疼从小腿传来,疼得段流筝眼泪直冒却再无力挣扎。
直到意识越来越模糊,压着她头的手才将她从水里拎了出来。
只是还没等她缓过劲。
她又再次被压进水里。
周而复始,数不清有多少次。
直到动手的保镖累了,大口喘气,她才像只湿透的破布娃娃,被丢在了地上。
沈砚辞冷眼扫过去,“这就死了?”
“还有口气。”
“没死就行,敢动我的人,不折磨到她生不如死,怎么能算完?哪只手推的萤萤,就废了她哪只手。”
身旁的保镖领命,随手捡起地上的啤酒瓶,朝流筝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