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这款灯是她最喜欢的款式。
当初杂志上惊鸿一瞥,她心心念念了许久。
沈砚辞得知后,放下手里的工作,前前后后飞去国外三十多次,才从一个私人收藏家手里买回来。
流筝还记得,当时她看见沈砚辞风尘仆仆捧着灯走进门,既惊讶又感动。
“不是说那个收藏家不愿意割爱吗?你是怎么做到的?”
沈砚辞吻了吻她的眼角,故意逗她:
“我跟他说,我要送给我的挚爱。买不到的话,她就不要我了。她如果不要我,我会活不下去的。”
往日画面闪过脑海。
段流筝冷色扯了下唇。
灯跟人,她都不要了。
正有些出神,房门突然被哗的一声推开。
沈聿修脸上淤青,嘴角也破了皮,斑斑血迹,双眸沉沉看着流筝,眼底血红。
流筝也没想到他会以这副面目出现。
很显然,是被沈砚辞打的。
短暂的怔愣后,流筝语气镇定,“你来干什么?”
“我这副样子,你还满意?”
段流筝紧了紧手指,“你想说什么?”
沈聿修没回答,进门后将门反锁,一步步的逼近令流筝不自觉往后退。
“沈聿修,这里是沈家!”
“你还没回答我,我这副样子,你满意吗?”
流筝紧紧攥着手指,直到退无可退,脊背贴上冰凉的墙。
“你到底想说什么?”
沈聿修一只手撑着墙,将她牢牢困在着方寸之间,笑容毫无温度:“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借我的手,报复他们俩。”
“沈砚辞气得手都在抖,我跟他因此有了嫌隙,顾清萤也无法面对他。这个结果你满意吗?”
段流筝没有回避视线,“所以呢?你要找我算账?”
“算账?”
沈聿修笑了,被气的,“段流筝你真的没心肝,仗着我喜欢你就逮着我一个人欺负是不是?”
“我要舍得跟你算账,你死了得有八百回。”
流筝敛起睫,没接话。
沈聿修盯着她发顶许久,越想越气,“说话啊,你设计我的时候不是很能耐吗?”
“让服务生传话,说我太太在楼上等我,我他
妈以为是你,兴高采烈上楼。结果呢?你就这么算计我?”
“你当我是什么?就这么不在乎我,巴不得我跟其他女人发生关系?”
段流筝这下听明白了。
他气的不是自己被设局陷害,而是让他跟顾清萤上床这件事。
见面前的女人还是不吭声,沈聿修右手握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说说看,接下来还打算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嗯?”
“还要做什么你心里才会舒坦,才会满意?”
“是要让我抢走我哥的一切财富地位,还是毁掉顾清萤?”
段流筝下巴被掐得发酸,黑亮的眼睛盯着他许久,有些摸不懂他的意思。
“不明白?”
沈聿修像是猜中她的疑惑,“你不是想报复?不是想泄愤?
如果做这些事能让你心属于我,我不介意当你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