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逸风第二日就把他所有的行李全部搬至书院。
美其名曰工作太忙,无暇回家。
比起那个假仁假义、浑身上下都是心眼子的谢家,他更宁愿待在官学里面。
整日花心思让那个软糯可爱的小豆丁主动学习认字,童言童语总是能逗得人捧腹大笑,心情也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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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又又早上有点赖床。
她扒开眼缝找爹爹时,裴珏已经穿戴好戎装,英武之气扑面而来,不说话也自带一种威严感。
“哇哦。”又又小眼睛瞪得大大的:“又又以后就是大将军的女儿了耶。”
盔甲将裴珏身躯勾勒得更加魁梧壮硕,他一笑却充满宠溺:“小鬼头,快用早膳,父王送你去官学之后也要就职了。”
又又小脑袋瓜骤然冒出一个大泡泡,想象着爹爹在战场上手握长枪奋勇杀敌的样子。
爹爹好帅喔。
就这么想着,小家伙一早上也没怎么吃饱饭,临走时想起昨天在书院里缠奶,于是跑到厨房里找张婶灌一壶。
张婶正在烙香喷喷的芝麻饼,笑眯眯说:“小主子有日子不来了。”
“上学哒,张婶,帮我灌壶奶。”又又踮着小脚把奶壶递到灶台边上。
“得嘞,王爷为了让您喝上新鲜牛乳,从千里外的牧场整整买回三头奶头供着,小主子稍等下哈。”
牛乳是早上刚挤的,张婶擦了擦溢出来的汁液,给又又装在布兜里,又顺带包裹一个热乎乎的芝麻饼装进去。
“小主子,这烧饼香得很,你带着路上吃。”张婶还怕她不够吃,又给又又嘴里塞了一大块。
“唔!够多辣,谢谢张婶。”又又赶忙用手接下,同她道别。
由于在厨房磨蹭了好一会儿,出来时候有点赶时间,又又没注意还没吃早饭的大黄正流着哈喇子。
“咔嚓。”
“啵儿~”
又又正举着饼子小跑,大黄一下跳起来想抢她手里的饼。
恰巧她把芝麻饼塞入口中补了一口,人与狗不小心来了个当面接吻。
“唔!”
湿润的狗腥气铺面而来,又又擦了擦嘴,吓了一跳。
“你想次饼饼就说嘛,下次不许亲我了哦。”
又又把剩余的芝麻饼递给大黄狗,“给,你次吧。”
慌慌张张到了官学,裴珏看着小短腿跑着进了书院,他则调转马头往京郊行去。
又又一路小跑到了老师谢逸风这里,却被告知今天上午不学习,谢逸风要带她出去。
不学习,那可太好了。
“出去?去哪?”又又唇角想压都压不住。
“进宫。”
“进宫?”又又笑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为什么要带又又进宫?”
谢逸风微笑之中带着点狡黠:“年后面临三年大考,陛下有意在官学之中增设一门《三经新义》,召我进宫讨论。”
又又觉得他笑容有些渗人,小短腿后退两步:“那谢夫子自己去叭,我去找尊尊爷爷玩。”
“师傅他老人家昨夜又走了,不在燕京。”
谢逸风拉起又又的手,表情似笑似疯癫:
“又又乖,你好歹是圣上指定过来书院学艺的,陛下让带你一同进宫,可能是要问你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