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本王不强大起来,她还是会被东宫抽干骨髓,落得死无全尸的田地。”
袁玉恍然大悟,原来王爷是为了保护闺女啊。
只是他也想不明白,同样是亲生骨肉,为什么东宫会如此狠心。
可能又又不是亲生的,这在裴珏收养她时,就已经有过这样的假设。
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裴珏愿认她。愿将东宫想要的东西,全部都捧来给她的宝贝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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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东宫。
寝宫内陈设的古董文玩碎了满地,来往的宫人们夹着尾巴大气都不敢出。
上了夜值的更是整夜整夜的跪在外头,但凡进去伺候的出来时候没有不流血的。
娘家本就日薄西山,哥哥再没有了官职,这张家一大家子整日都要喝西北风。
太子妃坐在一旁抹泪,愁容满面:
“殿下,哥哥这也是身体不舒服一时没控制住,京兆府的事你就想想办法,就当是为了我,成么?”
太子脚踩着满地碎片走过来,怒眉睁目:“你哥哥在大殿上做出这等丑事,孤的脸都被他丢尽了,革职是父皇下的旨,你让孤怎么想办法?”
太子妃不是不懂这些规矩,可她还是想尽力再挽救一下。
“可是殿下,那毕竟是若曦的舅舅,张家显赫点也能给若曦做后盾,两个侄子长大也是能帮衬你的,东宫麾下那么多人,你就当养个侍卫,成么?”
裴峥烦躁不已,这张家怎么就跟麻烦似的,一粘上就拔不掉了。
“你要救你自己去救,孤可没有这种当众吓尿的侍卫!”
太子妃浑身如暴雷袭击。
“那两个小侄儿入官学的事?”
太子唇角微扬,怒极反笑:
“官学里的学生是什么背景,你哥是什么背景?都革职了还去官学做什么,扫地吗?”
张氏这才明白,原来人的悲喜是不相通的。
太子妃兄长断了仕途并不能引起太子的一点愁绪。
相反他还以此为耻,原来那日邀请哥哥时说“你侄子就是我侄子”的话都是假的。
太子妃擦了把泪,最终含怨离去。
裴若曦被禁足,除了东宫属于她单独居住的寝殿外,是不能出去的。
张氏来看女儿,裴若曦盛装出席仲秋宴会的礼服还穿在身上。
可精心打扮好的妆容与鬓发却脏乱不堪,用料华贵特别定制的靴子也歪倒一旁。
“母妃,我受皇祖父斥责、被那小杂种陷害这都不要紧,可是再有两天,官学就要入学了,您能帮我求求父王,想想办法让我出去么?”
张氏将女儿娇小的身躯紧紧搂在怀里,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
“母妃没用,堂堂太子妃只空有一个头衔,救不了张家,也救不了你。”
“母妃,你说什么?”裴若曦眸底涌上震惊。
“张家,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