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月咬着唇,一边听一边盯着余绵清理地板的身影。
去了这么久,贺宴亭也不在。
她视线如刀,想剥开余绵清纯无辜的皮看看里面的心是什么颜色。
这种喜欢打造身残志坚的小白花穷女人,沈星月见多了,她观察着,急于确定余绵是不是装的。
目的是不是接近孟晚玫,勾引贺宴亭,然后攀上贺家,实现阶级跃层。
现在沈星月警惕心又多了一个,那就是她妈,许秋也看中了余绵的天赋。
别人不知道,她可是天天听许秋说,想收徒想传承。
沈星月恨自己没有画画天赋,也恨这些心机深沉的绿茶,故意往后坐了些,沈星月用手机拍了张余绵打扫卫生的身影。
发到一个三人群聊里。
[李岁宁秦莹莹,品茶,瞧瞧是什么货色。]
李岁宁在疗养院无聊得很,秒回:[颜值身材都不错,谁啊?]
[我干妈的学生,是个哑巴,很能装可怜,把我亲妈干妈都骗过去了,等你出来带你见见,莹莹呢,很久没见她了,不知道在忙活什么。]
李岁宁:[行,不过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沈星月敷衍地说了个一星期,抬头发现余绵打扫好了,正提着工具出去,贺宴亭也进门,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贺宴亭说了什么,余绵脖子都红了。
气得沈星月差点儿把牙咬碎。
余绵跑到卫生间,发现胸前的确不知道什么时候抹到一些奶油,她赶紧抽纸擦了擦,又沾水弄干净。
在自动烘干机那里勉强吹了会儿,余绵在镜子里看到胸前并没有明显痕迹才放心回去。
屋里许秋大师和她女儿沈星月已经走了,只剩下孟晚玫,还有在吃蛋糕的贺宴亭。
余绵有些可惜,没有要到签名,也没有去送一送。
心情稍微低落。
孟晚玫失笑,拿出一本画册,“老师给你记着呢,拿着吧,心心念念的签名。”
余绵眼前一亮,接过画册看到“许秋”两个字,字如其人,温柔又大方。
她这辈子只见过两个最美好的女人,一个是直率美丽的孟教授,一个就是温柔优雅的许秋。
两个都在画画上,给了她莫大的帮助。
“老师过段时间会开私人的画展,你的画到时候也干透了,如果卖出去,对你将来的事业都有帮助,许秋认识的人更多,有她引荐,我徒弟还怕出不了名?”
余绵再也忍不住,眼泪啪嗒啪嗒落下来滴在画册上,还好是不怕水的纸,余绵小心擦了,找出自己手机打了一行字。
【老师,我想抱抱你,可以吗?】
孟晚玫温柔笑笑,朝她张开双臂。
余绵小心抱上去,眼泪像开了闸,哭得可怜巴巴的,无声地抽泣,孟晚玫轻拍她的背安慰。
作为一个只生育了儿子的母亲,她没什么哄人的经验,有一个干女儿,小时候都是嚎啕大哭,撒泼打滚,后来长大变了性子,也很少有沈星月受委屈的时候。
沈家的千金大小姐,众星捧月,上下几代就这么一个女娃娃,沈星月长大后没有再像小时候一般霸道,就不错了,哪有需要别人安慰的机会。
所以孟晚玫还挺不知所措的,这孩子不会说话,但好像哭得很大声。
同感的,还有贺宴亭。
他心里好像塌了一块,酸酸软软,不过很快又被自己补上。
脆弱无人可依的姑娘,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后盾。
贺宴亭自认,比余绵那个还在象牙塔里做实验的男朋友,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