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冉郜这话并非危言耸听。
在这些纨绔子弟平日里横行霸道,但面对宗师强者时,却也得乖得像孙子一样。古武界强者为尊,这是铁律。敢对强者不敬,必将付出惨重的代价。
即便是平日里总是一脸冷漠的王家大少王威,此时也不禁动容,微微点头,对郑冉郜的话表示认同。
然而,吴弟思却是个例外。
他生平最恨别人抢他的风头。见郑冉郜一来便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他心中更是不悦。
他冷笑一声,道:“哼,什么宗师不宗师的,在我吴弟思眼里,不过是一群土鸡瓦狗罢了。等会儿交手之时,看我如何将这些所谓的宗师一一击败!”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惊。要知道,宗师强者乃是古武界的巅峰存在,实力深不可测。吴弟思竟敢口出狂言,要击败宗师?这无疑是痴人说梦。
然而,吴弟思却毫不在意众人的反应。
他眼神坚定,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击败宗师、扬名立万的那一刻。他心中暗想:“哼,陈宇辰,你等着瞧吧。等我击败了这些宗师,看你还敢不敢小瞧我吴弟思!”
正当吴弟思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群身着华丽服饰的人簇拥着一位老者缓缓步入。那老者须发皆白,面容慈祥,眼中却闪烁着精芒。他正是此次约战的另一方——周家的宗师高手周云鹤。
周云鹤的出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缓步走到场中,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
最终,他的目光停留在了陈宇辰的空位上。他微微一笑,道:“陈宇辰小友何在?老夫可是等候多时了。”
众人闻言,皆是心中一凛。周云鹤此言,无疑是向陈宇辰发起了挑战。而陈宇辰,至今仍未现身。
难道,他真的要放弃这次约战不成?
正当众人心中疑惑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青衫的青年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他面容俊朗,眼神坚定,仿佛一股清流,瞬间冲散了场中的沉闷气氛。他,正是陈宇辰!
陈宇辰的出现,让众人眼前一亮。他缓步走到场中,目光在周云鹤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微微一笑,道:“周前辈,久等了。陈某来迟,还望勿怪。”
周云鹤闻言,也是微微一笑,道:“无妨无妨。陈小友能来,老夫便已心满意足。”
说着,两人便各自站定,一场惊心动魄的宗师对决,即将拉开序幕……
即刻接茬,他悠然言曰:“诚然,世事皆需法则,宗师前辈自当敬仰,然其余辈分亦不可轻忽。”
“呵,小吴,你无非欲借辈分压人,就不怕自己被岁月催老?”冯轻语,那张娃娃脸挂着俏皮笑。
吴弟思眨巴着眼,狡黠一笑:“冯姑娘,何惧之有?我向来以兄呼令尊,若改口唤叔,他岂敢贸然应承?”
在那个被夕阳染红的古老庭院里,冯轻语以一种近乎戏谑的姿态,将“小敌敌”这个绰号轻轻掷向吴弟思,宛如投掷一枚轻盈的羽毛,却带着不容小觑的锋芒。而她自己,则被冠以“冯报辽”之名,两人之间,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谁也不肯在言语上退让半分。
这五人,皆是各自家族未来的领航者,他们的每一次举动,都牵动着家族的风云变幻。他们肩上的重担,不仅仅是个人的荣耀,更是家族的兴衰。而此刻,他们聚集于此,围绕着一柄传说中的神兵,气氛微妙而紧张。
神兵现世,总是伴随着无尽的纷争与渴望。这些家族,虽心怀觊觎,却也不得不审时度势。毕竟,陈宇辰已经向周、楚两家宗师发出了挑战,这份底气,足以让任何轻举妄动者三思而后行。毕竟,得罪一位来历不明的武道宗师,无异于引火自焚。
李学园站在一旁,静静观察着这群年轻才俊的明争暗斗,他们的每一个眼神、每一次动作,都透露出不容忽视的力量与野心。他深知,这样的争执,在他们之间早已司空见惯,或许,在省城的某个角落,这样的场景早已上演过无数次。
然而,此刻的庭院,却显得异常安静,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似乎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风暴。八大家族,已至其五,且皆是年轻一辈的代表,这不禁让李学园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尤其是想到那三家与陈宇辰有着不解之仇,他更是感到头皮发麻。
周、楚两家自不必说,宗师亲临,势在必行。而陈家,至今仍未见动静,这反而让李学园更加担忧。一旦陈家宗师亲至,陈宇辰将面临三位宗师的围攻,这样的阵容,即便是他也难以想象其后果。宗师的力量,足以颠覆一切,如果真的动手,恐怕连他的武馆都将化为乌有。
“愿上天保佑陈先生,能够力挽狂澜,化解这场危机。”李学园在心中默默祈祷,随即迎上前去,邀请众人入座,吩咐手下上茶。这一次,众人似乎都收敛了许多,各自落座,唯有吴弟思特立独行,带着他的跟班,独自占据一方,与其他人格格不入。
庭院中的每一个人,都是省城中呼风唤雨的存在,他们的每一次聚会,都足以引起轩然大波。好在李学园早有准备,严禁无关人员进入,这才避免了一场不必要的麻烦。
正当众人各怀心思之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李学园心中一紧,但随即迎了上去,他的态度,比对待吴弟思等人更加恭敬:“陈宗师,您终于来了!”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一个中年男子缓缓步入庭院,他的面容看起来不过四十多岁,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历经沧桑的沉稳与深邃。他,便是陈顶天,陕建宗的宗主,一位真正的武道宗师。
“陈爷爷!”正在品茶的众人纷纷起身,恭敬地行礼。然而,在这和谐的氛围中,却响起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吴弟思懒洋洋地站起身,只是远远地招了招手:“陈叔叔,您怎么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