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名官身，以后都会有的！我会好好努力的！”
“那就等以后再说。”卫清衡冷冷地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
“我卫家的男人，须得先立业，后成家。你什么时候金榜题名，什么时候建功立业了，再回来谈婚娶之事！”
“可是……”卫子彻还想争辩。
“嗯？”卫清衡仅仅是抬眼，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去，就让卫子彻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他转过头，看向老夫人，语气依旧平淡，却字字诛心：“母亲，您也是想让您的宝贝外孙女，跟着您的孙子，去过那喝西北风的苦日子吗？”
老夫人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嘴唇动了动，却终究没能说出反驳的话来。
在这国公府，卫清衡的威严，无人敢于挑战。
最终，她只能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算是彻底作罢：“罢了罢了，既然衡儿这么说了，那彻儿的婚事，就先不着急了。男儿志在四方，是该先建功立业。”
话音刚落，桌下那只握着我的手，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像是在邀功。
我只能面无表情地垂下眼，心中却翻江倒海。
我总算明白他为什么非要让我坐在他身边了。
当着他未婚妻的面，在满堂宾客的眼皮子底下，他还敢如此明目张胆地与我行这等亲密之事，他根本就是个无法无天的疯子！
我这边刚松了口气，谁知老夫人却又将话头转向了他。
“彻儿的婚事不急，那你的呢？”老夫人看着卫清衡，又看了看一旁的沈如兰，脸上的笑意重新浮现。
“今天兰儿也在这里，你们俩的婚事，是不是也该是时候办了？总不能一直拖着，让人家兰儿姑娘等急了呀。”
“哐当——”
我面前的一碗清茶，不知为何，被我的手肘一碰，应声而倒。
滚烫的茶水泼洒出来，溅湿了我的裙摆。
这点动静，瞬间又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慌忙站起身，语无伦次地道歉。
“没事没事，不打紧，快让丫鬟给你擦擦。”老夫人连忙道。
可我却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这顿饭，吃得我胸口发闷，五脏六腑都搅在一起，只想立刻找个借口逃离。
我躲开卫清衡投来的探究眼神，慌乱地福了福身子：“祖母，各位舅母，我……我去换件干净的衣裳。”
说完，不等任何人回应，我便头也不回地，几乎是落荒而逃。
我远远的听见羽灵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真是
没有教养！”
我快步回到自己的院子，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碧柳，守在外面，任何人来都说我歇下了。”我吩咐道，声音里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
“是，小姐。”
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朝着床榻走去，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一样。
卫清衡有未婚妻。
这件事像一根毒刺，扎在我心上，拔不出来，一动就痛。
我六神无主的坐在床边，下意识地伸出手，轻轻地覆上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