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玄幻小说 > 娇软美人穿兽世,七个兽夫排队求抚摸 > 第95章  发狂的生命树

大殿中央的生命树干与藤蔓,突然开始剧烈地抖动、撞击。
那些缠绕着明曦的墨绿色粗壮藤蔓上,骤然浮现出刺眼的红光。
一声尖锐到不像任何生物能发出的刺耳尖叫,猛然在大殿中响起,似乎要冲破云霄。
已经被藤蔓拽进、即将没入那灌满墨绿色汁液树洞中的明曦,正努力找回自己涣散的意识。
她只听到那声撕心裂肺的尖叫,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她狠狠甩了出去。
她从那些瞬间变得冰冷而柔软的藤蔓间滚落,重重地摔在坚硬冰冷的石板上,彻底昏了过去。
那棵像巨型花朵般展开的生命树,坚硬的表面迅速萎靡下来。
它瘫软地铺开在四周那刻满螺旋纹路的巨石板上,那圈浅绿色的圣水潭也消失不见。
只有那个汩汩冒着墨绿色汁液的树洞,在阳光下升腾着不祥的绿气。
鲜红的血液,正顺着地面复杂的螺旋纹路,缓缓流向曾经是圣水潭的位置。
它们逆流而上,附着进那些萎靡的树干,闪烁着不详的红光。
圣台之下,那些正在焦急等待他们新任部落长诞生的兽人与雌性们,只感觉到脚下的大地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
紧接着,一声穿云裂石的恐怖啸叫从圣台之巅传来。
所有人的脸上都浮现出担忧的神色。
部落里的一些老人更是面露惊恐,仿佛想起了某些被埋藏在记忆深处、不敢触碰的恐怖往事。
但老人们担心的血流成河的景象,并没有发生。
一名祭仆匆匆从圣台上方下来,他的脸色苍白,声音却依旧维持着平稳。
“生命神动怒,请立马准备野兽活物献祭。”
“生命神动怒?发生了什么?”
“雷还没有下来,是继雌仪式出问题了吗?”
“……”
圣台下的广场上,兽人与雌性们瞬间炸开了锅,激烈地讨论起来。
已经有性急的兽人化为兽形,准备立刻冲进丛林去捕猎活物。
几名曾参加过部落长竞选却落选的强大兽人聚在一起,脸上是不同于旁人的忧心忡忡。
“我们在拉山外遇到了游兽,听说……南方诞生了一位神之子,已经掀起了战事……”
一个兽人压低了声音,语气凝重。
“是的,我也听说了。他们说那位神之子创造了无数神迹,能生死人,肉白骨……”
另一个兽人接口道,眼中带着一丝向往,也带着更深的恐惧。
“那战事……会波及到我们拉山吗?”
“生命神大人……看到了大地在流血。”
最后一名兽人抬起头,望向云雾缭绕的圣台之巅,声音里充满了敬畏与不安。
南方是气候恶劣物资匮乏的荒原。
北方是山峦迭翠的密林山谷。
南北被一条广阔而水流湍急的生命河彻底隔开。
兽人们坚信,北方的拉山是生命起源的圣山,生活在拉山周围的他们,是生命神最纯正的子民。
而南方荒原上的那些部落,都是千年来因触怒生命神而被流放的罪人后裔。
他们粗鲁、野蛮,甚至食人肉、喝人血,用违背自然定律的手段在荒原上苟延残喘。
每年总会有一些脱离了部落的游兽路过,他们带来南方荒原上那些荒谬绝伦的故事。
他们说荒原上的部落不信奉生命神,没有圣水庇护。
兽蛋产下后,竟由兽人与雌性用自己身体的温度共同孵化。
诸如此类荒谬又不敬生命神的行径,让卡俄斯部落的兽人们震惊,也让他们更加坚信,生命神大人一定会降下惩罚。
这个信仰,在最近几只游走进部落的游兽,都离奇地失血、干枯死亡后,达到了顶峰。
生命神在发怒。
他们必须做些什么来平息神明的怒火,以阻止那未知的厄运降临到自己头上。
这些游兽带来的信息,明曦因为不常出门,也从不与外人接触,而一无所知。
如果她知道,或许当初,她就会让莱恩带着她,渡过那条生命河,去南方的荒原上看一看。
可这一切,她都不会知道了。
她此刻正浑身赤裸地倒在那片血色与墨绿色交融的冰冷石板上。
阳光从殿顶的天窗倾泻而下,将她浸在墨绿色汁液中的雪白身体,映照得几近发光。
昏迷过去的明曦,有那么一瞬间恢复了极其短暂的清醒。
琥珀色的桃花眼在刺目的阳光下,艰难地掀开一道微小的缝隙。
一点银光在她眸中闪过。
一个男人绷成直线的、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薄唇,映入了她最后的意识里。
随即,浓密的长睫便不堪重负的,缓缓垂下。
祭司因为失血过多,整个人在阳光下苍白得如同一块上好的冷玉,几乎看不到一丝生机。
他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抱起躺在脚边的明曦。
任由明曦身上黏腻的汁液,将他那身朴素的灰色袍衣,浸染成深浅不一的墨绿色。
那些软趴趴摊了一地的、如同盛开的诡异花朵般的树干与藤蔓,还在地面上轻轻蠕动着,似乎在做着某种不甘的挣扎。
像抱起一个初生婴儿般,祭司抱着明曦转身离开。
他的背影依旧挺拔,但那只血流不止的脚掌,每踩上一级布满纹路凹槽的石板,都在无法抑制地轻轻颤抖。
他的一只大掌,正轻柔地抚摸着明曦渐渐恢复温度的细腻脊背。
向来冷漠到毫无波动的蓝绿异瞳里,此刻却清晰地浮起几缕后怕的涟漪。
时间在死寂中一点一点地流逝。
摊在地上的树干和藤蔓,终于停止了蠕动,开始慢慢地重新立起。
在一段漫长的仿佛没有尽头的时间过后,那个灌满了墨绿色液体的骇人树洞消失不见。
生命树恢复了它往日在殿中遮天蔽日的姿态,但仔细看去,仍能从它僵硬的枝干上,看到一种挥之不去的萎靡与死气沉沉。
散发着柔和荧光的圣水,重新在树下汩汩流淌。
地面凹槽里的所有鲜血,都顺着纹路逆流而上,最终汇入圣水,附着在了那粗壮的树干之上。
宏伟的大殿里,只留下满地狼藉的墨绿色粘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