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玄幻小说 > 娇软美人穿兽世,七个兽夫排队求抚摸 > 第86章  现代文明的鹰城

它们像一把生了锈的钥匙,猛地插进她记忆的锁孔,用力一拧。
五年了。
整整五年了。
被巨兽追逐的恐惧,初到异世的绝望,被当作所有物的屈辱,在无数个夜晚独自哭泣的崩溃……
所有被她强行压抑在心底的,属于明曦而不是雌性的记忆,在这一刻,如山洪般决堤。
眼前的集市,那些高大的兽人,那些原始的摊位,瞬间褪去了颜色,变成了一片模糊的背景。
只有那个穿着现代服饰的背影,是如此的清晰,如此的刺眼。
“等等!”
她的声音不受控制地溢出喉咙,带着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剧烈颤抖。
她甩开了雷的手。
不顾一切地,朝那个身影追了过去。
“曦曦!”
雷的大吼在身后炸响。
扶风的眼神,也在瞬间变得冰冷刺骨。
他们看到她挣脱束缚,看到她不顾一切地冲向另一个雄性。
滔天的嫉妒与怒火,几乎要将他们的理智焚烧殆尽。
那个穿着灰色t恤的兽人听到了声音,疑惑地转过身。
他很高,身形挺拔,有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睛。
当他看到一个戴着面纱的雌性正踉踉跄跄地朝自己跑来时,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而当他看到紧随其后的雷与扶风时,那丝讶异,立刻变成了浓重的警惕与戒备。
“你的衣服……”
明曦终于冲到了他的面前,她大口地喘着气,一双琥珀色的桃花眼死死地盯着他身上的衣服。
“你的衣服……是哪里来的?”
泪水已经模糊了她的视线,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
鹰族兽人被她这副模样弄得一头雾水。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两道充满杀气的身影,已经一左一右地将他夹在了中间。
雷那巨大的身躯,投下了一片沉重的阴影,橙黄色的虎瞳里,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她问你话呢。”
他的声音低沉,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扶风没有说话。
他只是站在那里,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眼下的红色纹路,像是干涸的血泪。
他的目光,像最锋利的手术刀,在那鹰族兽人的身上一寸寸地刮过,仿佛在研究从哪里下刀,才能让他最痛苦。
鹰族兽人额头上的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
他能感觉到,眼前这两个雄性,是真的想杀了他。
“这……这是我们鹰城的衣服啊。”
他连忙开口解释,声音都有些结巴。
“鹰城?”
明曦的心脏,狠狠地抽动了一下。
这个陌生的地名,像一根针,刺破了她心中某个不切实际的幻想,却又带来了新的、更剧烈的疑问。
“鹰城在哪里?这衣服……是你们部落一开始就有的吗?”
“鹰城在最远的南方。”
感受到那两道死亡视线丝毫没有减弱,鹰族兽人不敢有任何隐瞒,竹筒倒豆子般地说了出来。
“这衣服当然不是一开始就有的!是我们的首领来了之后,才教我们做的!”
提到他们的首领,鹰族兽人的脸上,瞬间涌上了无比的骄傲与崇拜,连恐惧都冲淡了几分。
“我们首领可厉害了!他来了之后,我们鹰城再也不住会漏雨的巢穴了!”
“他教我们用木材石头和一种特殊的泥浆,盖起了坚不可摧的房子!冬暖夏凉,再大的风雪都不怕!”
雷和扶风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坚不可摧的房子?
这已经超出了普通部落的认知范围。
鹰族兽人没有注意到他们的神色,依旧滔滔不绝地讲述着。
“我们还有了吃不完的食物!首领教我们开垦土地,种一种叫麦的植物,磨成粉就能做出很香的白面包!”
“他还教我们驯养了一些温顺的野兽,圈养起来,想吃肉随时都有!”
“面包?”
明曦的身体晃了晃,几乎要站立不稳。
这个词,对她来说,是那么的遥远,又那么的熟悉。
那是属于文明世界的词汇。
鹰族兽人越说越兴奋。
“我们还有了各种各样的岗位!有的负责种地,有的负责盖房子,有的负责巡逻!我们每天去干活,能得到钱!”
“用钱,可以去商店里,买到任何我们想要的东西!吃的,穿的,用的,什么都有!”
商店……钱……岗位……
一个又一个现代社会的概念,从一个原始兽人的口中说出,形成了一种荒诞到极致的冲击。
雷听得一愣一愣的,他那简单的脑子已经无法处理这么复杂的信息,但他敏锐的野兽直觉告诉他,这个鹰城,很可怕。
扶风的脸色,则已经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他比雷想得更深。
这不仅仅是可怕,这是一种颠覆。
这个鹰城的首领,拥有着足以改变整个兽人世界格局的知识与力量。
他正在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建立一个全新的文明秩序。
相比于卡俄斯部落还在用神迹和武力编织权力大网,对方的手段,显然要高明得多,也稳固得多。
这是一个……无比强大的竞争者。
一个足以威胁到他所有计划,威胁到他对明曦掌控的,巨大变数。
明曦已经听不见他们在想什么了。
她的世界里,只剩下鹰族兽人那眉飞色舞的描述。
坚固的房屋,是她曾经温暖的家。
吃不完的食物,是她从未担心过的一日三餐。
有秩序的社会,是她早已习惯的和平安宁。
那些她以为早已被埋葬在另一个时空里,再也无法触及的日常,竟然在这个野蛮荒芜的世界,被另一个人,重建了起来。
巨大的酸楚与委屈,毫无征兆地涌上心头。
为什么?
为什么有人可以重建文明,而她,却只能像一件货物一样,在不同的雄性之间辗转,用眼泪去换取片刻的安宁?
为什么她要经历这一切?
泪水,再也控制不住。
它们决堤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那层薄薄的纱衣。
不是那种带着目的性的,惹人怜爱的哭泣。
而是压抑了五年之后,最纯粹的,绝望的宣泄。
她哭得无声无息,身体却因为剧烈的抽噎而颤抖着。
“喂,你……你哭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