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国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沈同志,你说的这是哪里的话,我是养殖场的副厂长,我自然是希望养殖场的鸭子能生鸭蛋的,这话可不兴乱说。”
“是么?”沈南乔勾了勾唇:“那你到底是希望我赢,还是希望我输。”
“我”
“副厂长,我赢了,对厂里是好事儿,我输了对厂里来说可不算好消息。”
郝建国冷汗顿时翻涌一倍,擦起来都有些手忙脚乱的,他着急忙慌道:“你赢,当然是希望你赢。”
“姨夫,你怎么能!”文若兰立刻就不干了。
郝建国打断她的话:“你给我住嘴!”
小丫头片子,懂什么!
他不过嘴上说说的话,又不是真的能赢,重点是不能让人抓到他不希望厂里好的把柄。
沈南乔目光似笑非笑略过郝建国:
“那就承副厂长吉言了。”
回到鸭子生产线,张嫂子很担心沈南乔的处境:“南乔,今天鸭子生蛋可能是凑巧,但是一千个鸭蛋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就不怕万一输了”
“嫂子,我有分寸。”沈南乔波澜不惊。
她云淡风轻起身喂鸭子,只要有时间就摸摸它们的小脑袋,以此来增加它们的好孕值。
她发现自己还能看见摸过的鸭子比没摸过的金色要深一些。
刚刚,郝建国特地留下文若兰说了一阵子话。
也不知说了什么,明年西安聊完之后的文若兰比之前更加嚣张:
“这次咱们的赌约可是在厂里领导的面前做过见证,你想让你的团长老公保下你可不可能了,你好好想清楚,要是你现在你跪在我面前和我求饶还来得及。”
“文组长,你与其在这里操心我,还不如想想你自己的处境,我好歹还有个团长老公,你有什么?”沈南乔讽笑道。
不等文若兰接话,她又说:“身为军属院的军属,你得当众给我道歉承认自己是个长舌妇,本来还可以在厂里仗着自己祖传的组长身份混混工资,可因为没能力带领组员完成厂里给的任务,组长的位置也没了,你还能去做什么?”
“你”文若兰被她一番言论气的跺脚:“我就不可能输给你。”
沈南乔翩然离去:“你就活在自己的幻想中吧。”
这一整天,沈南乔除了给鸭子喂食,还在空暇时间一个个抓着它们顺毛。
随着她的喂养时间越来越长,这些鸭子身上的金光也越来越浓。
而且顺毛时间久的也比时间短的要金。
她想不明白这个金光代表着什么,问系统只说是是隐藏惊喜,也没告诉她,索性不好奇了。
继续喂。
眼见着日落西山,她起身离开养殖场回家。
刚进门,沈南乔忽的闻见一股霸道的辣椒豆豉香味。
隔壁张嫂子也在做饭,还因为这味道冲的打了个喷嚏,趴在墙头道:“南乔,你们家在做什么这么香?”
“应该是辣椒炒肉。”沈南乔笑了笑。
张嫂子这才发现原来他们家做饭的人真是傅毅珩,笑着:“你还真是有福气,傅团家务全包了,可真是比女人还贤惠。”
沈南乔也没否认。
她望着窗户勾勒出男人上宽下窄的黄金比例剪影,烟雾缭绕里,他手臂有力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她朝他走过去。
傅毅珩做饭的动作很快,沈南乔到的时候,他已经炒好了全部的菜。
于是沈南乔将东西全部端到院子里,两人坐着吃饭。
注意到她手上一直戴着玉镯子,傅毅珩眸光幽深,眼底不自觉沾染了几分笑意:“我奶奶若是还在世,看到你肯定会很喜欢你。”
“这镯子是你奶奶留下的吗?”
傅毅珩点头:“我奶奶传给我妈,我妈离开的早,后面又回到我奶奶手中,两年前我奶奶走后,爷爷有些想留下睹物思人,但最后还是交给了我,因为他说奶奶交代了这镯子只传给傅家的儿媳妇,我一直收着没动过,就等你戴上。”
原来手镯里还有这样一段故事。
看起来,不管是傅毅珩还是傅爷爷,都没怎么接触过这手镯。
第二日,沈南乔刚到养殖场,文若兰便得意洋洋道:
“沈南乔,今天我看了你的鸭栏里没有鸭蛋,你想要怎么输了吗?”
“我们赌约总共五天的时间,这才第一天,你急什么?”
沈南乔冷嗤一声,丝毫不惯着。
文若兰怒瞪着她,敢怒不敢言。
比起和文若兰斗嘴皮子,沈南乔宁愿将工作的时间放在喂鸭子上,她发现只要是自己喂养的鸭子都会带着金光,而且好像她自己可以看见。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鸭子生产线上的众人知道文若兰和沈南乔的赌约关系重大,每个人都在埋头做着自己的工作,基本没有人说话。
这种沉默的氛围反而让沈南乔有了更多的时间思考。
一天很快过去,这天回到军属院的时候,大家都知道了她和文若兰的赌约。
苏婶子还特地过来关爱沈南乔:“南乔,当时给你安排工作的时候,我不知道这文若兰居然对傅团存了那种心思,没想到现在倒是让你羊入虎口了。”
沈南乔不免失笑。
这个形容不对。
应该是猛虎入了羊圈。
不过面上她什么都没说,只道:“谢谢婶子关心,我不会吃亏的。”
“要是到时候你输了,我跟厂里说,让你来我们鸡蛋组。”苏婶子又道。
沈南乔微微一笑:“谢谢婶子,但希望我没有这个机会。”
目前她确实还没有解决用积分买多胎的问题,但五天的时间,完全足够了。
回到家,傅毅珩也听说了这件事:“为你换一份工作好吗?”
“谢谢你傅同志。”沈南乔很是坚定:“如果需要我一定会开口,但目前来说我自己能够搞定。”
见她坚持,傅毅珩也就不再说什么。
第三天。
沈南乔刚进门,文若兰就昂着下巴道:
“沈南乔,你的栏里还是没有鸭蛋,过完今天就只有两天的时间了哦。”
“关你什么事?”
沈南乔丝毫不在意她的挖苦。
然而
紧接着发生了一件事,让整个鸭子生产线的氛围变得更加压抑。
先是养殖场忽然进来了两个人,看着打扮二十来岁,他们走到鸭子生产线,拉着张嫂子问:
“这个月生了多少鸭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