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
文若兰更是震惊无比。
这沈南乔是不是蠢?
她怎么就这么轻易的承认了?这种事情只要不是傻子都不可能承认的吗?
像这样智商的人,为什么都可以把她骗去铲了一天的屎?
难道是因为今天她脑子不在线了?
比起这个,文若兰觉得昨天的情况可能只是巧合,她一脸自己赢定了的模样。
万灵也觉得特别痛快,她刚刚还有些惴惴不安的,沈南乔昨天明明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她总以为沈南乔应该是憋着坏,指不定用什么她们不知道的手段对付他们。
没想到沈南乔竟然这么没脑子,居然当众承认傅毅珩给她洗衣服。
文若兰叉着腰,自诩正义使者的模样教育沈南乔:
“傅团十六岁入伍,在战场上九死一生,十九岁便是军区最重要的军事人才,他的功绩是一刀一枪用鲜血换来的,
你身为傅团的妻子,不说让你默默用自己的光和热守护傅团,最起码你在家里应该把你分内的家务事做好,不要让傅团还要来照顾你。”
“是啊,沈同志,你对傅团不好,军区里还有大把人排着队想要对他好。”万灵添油加醋道:“你连最基本为人妻子的本分都做不好,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做傅团的妻子,你甚至嫁给乡下的泥腿子你都不配。”
温红霞也赶了过来,她装作好人模样劝道:
“沈同志,你这样真的不好,听说你母亲去世得早,是不是她没有教你做女人就应该稳定好男人大后方,让傅团给你洗衣服真的太不像话了。”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
让军属院原本看热闹的人都齐齐用不赞同的目光看着沈南乔。
住在军属院的已婚的小媳妇,都是随着丈夫过来的,在她们的固有印象当中,男主外女主内,男人天生就不擅长干家务,可以说军属院里没有哪个男人干家务。
还有未出嫁的姑娘,傅毅珩没结婚之前,一直是军属院众多未出嫁姑娘的梦。
她们都觉得若傅毅珩娶得是她们,家务活她们肯定会一手全包,根本不可能还逼着傅毅珩洗衣服。
顿时间,沈南乔成了所有人眼中的异类。
文若兰见众人都站在她这边,底气更足几分:
“今天除非你当着所有人的面保证你从今以后不会再让傅团洗衣服,不然你别想走。”
所有人顿时看向沈南乔。
沈南乔冷然睨着她:“那你可能要失望了,因为在我们家傅毅珩不止要洗衣服,他还得做饭,除此之外有什么粗活累活都是他干,我就在旁边看着。”
“什么?你怎么敢什么都让他干。”文若兰大声质问。
“那又怎么样呢?他不干你来我们家干?”
“你可是傅团媳妇儿,这些事就应该你来干,你怎么能让他干,你更不能让我干!”
文若兰盯着沈南乔的脸,只觉得她的笑,她的每个动作都十分刺眼。
心里暗道,果然是狐媚子。
“原来你也知道我才是傅毅珩的媳妇儿,我们两口子谁干活关你什么事?”沈南乔冷笑一声:“你一个没结婚的小姑娘,跑到我们两口子院子里来,偷窥我们的私生活,还把我们的夫妻之间的事情当成是军属院的谈资,你是什么居心?”
文若兰无力地反驳道:“我不过是为了傅团抱不平,你别说得我好像是什么坏人。”
“你是他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替他抱不平的?你这样的行为,我只能理解为你是想要破坏我们夫妻之间的关系,介入我的家庭。”
沈南乔不露声色,气势一句比一句足,瞬间给文若兰盖了一顶巨大的帽子。
“我没有!”
文若兰吓得脸色煞白,立刻否认。
沈南乔不理会她的反驳,继续问:
“那你能解释清楚你一个没有对象的姑娘,昨天晚上特地跑到我们家傅毅珩的院子里,找他一个已婚的男人单独说话是说的什么话吗?”
文若兰本来是怕沈南乔在傅毅珩面前给她上眼药,所以想提前一步告诉傅毅珩说坏话的是温红霞和万灵,她什么都没说。
但、她如果把这个目的说出来,昨天她们更大的把柄不就暴露了。
而且让温红霞和万灵知道,只怕她们朋友都做不成了。
万灵捅了捅她的腰:“兰兰,你告诉她,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文若兰:“!!”
她根本无法反驳,一句话解释的话也说不出。
沈南乔看向众人:
“各位婶婶、嫂子,正式和你们介绍一下我自己,我是傅毅珩刚结婚的媳妇儿沈南乔,前两天刚来的军属院,很抱歉以这样的方式和你们认识。”
“我们家傅毅珩会心疼人,从我嫁过来第一天就开始包揽家务,这的确是事实,但试问结了婚的各位婶婶嫂子,
你们真的觉得丈夫主动包揽家务,你们会觉得自己有罪吗?既然嫁给了这个男人,他愿意为你遮风挡雨,身为妻子为什么要推开?”
众人听着沈南乔的话,觉得很有道理。
她们身为军属,应该多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这没错,但是男人回家愿意做,他们也不能拦着呀。
有人干活谁不喜欢?
喜欢自己犯贱自我感动的女人才是世间少有。
“在任何家庭里,丈夫和妻子谁承担什么责任,都是双方各自的选择,希望各位婶婶嫂子家庭都媳妇,而不是像我现在,和丈夫新婚没几天,有莫名其妙的未婚姑娘跑出来心疼她,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么小一个姑娘,生了我们家傅毅珩那么大个的儿子。”
沈南乔冰凉的目光落回到文若兰身上:“我婆婆都没管我,你倒是管起我们家的事情了。”
风向一下就变了。
文若兰面色通红。
她从小在军属院长大,这里所有人婶子和嫂子她都认识,她是仗着自己在军属院更熟,所以才敢肆无忌惮传沈南乔的谣言。
哪里想到,一朝翻车,被沈南乔当众点破心思。
一下子变得无地自容极了。
温红霞向来喜欢当墙头草,见局势不利,赶忙道:
“沈同志,兰兰也是好心,哪里知道办了坏事,弄得大家都误会你了,你别放在心上啊。”
说着假意数落文若兰道:
“兰兰,你也真是的,应该搞清楚,害的这么多人看笑话,要不然咱们和沈南乔道个歉。”
不管道歉不道歉,现在众人已然对这事定了性——
这个文若兰,肯定是对傅毅珩追爱不成,气不过沈南乔才是他媳妇儿,故意给人传谣言呢。
文若兰双拳紧握,快要将手都掐出血来,低声道:
“对不起!沈同志我误会你了。”
呵呵。
昨天就教训过她管好自己的嘴,她早就说过不会这么轻易算了。
沈南乔板起脸:
“文同志,人不是每次犯错都有机会说句对不起,给点惩罚就这么算了,这样犯错的成本太低,只会让人人都效仿。”
“那你想怎么样?”
沈南乔眼睛微微弯起:“我让人去请了军属院政委媳妇儿苏婶子。”
“我们来了!”
话音刚落,张嫂子带着苏婶子匆匆过来,她附和道:
“我说昨天晚上我怎么在门外听见一个矫揉造作的声音,而且傅团说有什么话要当着南乔的面说,让你走你还不走,听着那声音那么耳熟,原来是你啊!”
“你不能仗着你在军属院长大,南乔是刚来的不认识什么人,你就用他们夫妻的事情挑拨,觊觎人家的丈夫这可不道德。”
沈南乔朝发声的地方看过去,发现来的人除了苏婶,还有站着个穿军装高大挺拔的男人。
男人逆着光,眉眼深邃、气场冷绝。
看向他们这边时,目光带着冰刃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