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竖起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牛车上似乎不止她一人。
身边的麻袋里传出纤细的闷哼声,使劲儿蛄蛹着,从声音来看,也像是女人。
“吵什么吵,再闹腾把你舌头割了。”
灰衣男恶狠狠的撂下狠话,又往旁边麻袋上狠狠锤了一拳,这下旁边彻底安静下来。
而林玉书也趁着旁边人挣扎的时候,用钢笔尖锐的笔尖在麻袋上戳出一个洞,虽然很小,只有小拇指指尖那么大,但足以让她将钢笔的笔帽丢出去。
草帽男动了动耳朵,皱眉,“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这条路上,除了这头老牛和咱们,哪儿还有什么声音,老五,我说你就是胆子太小,哪儿像我,出门一趟就带回来两个女人,咱们兄弟们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长期待着,没有女人解闷那怎么能行。”
“你就玩吧,迟早有一天死在女人肚皮上。”
草帽男没理他,叼着一根草慢悠悠的赶牛车。
天色渐渐黑了。
霍世勋早在发现林玉书不见了后,第一时间就返回派出所,找人到海城大学去看看林玉书有没有中途折返回去。
没多久,聂娇娇和牛爱花就到了派出所。
“我问过了所有同学和老师,今天都没有见到过玉书回去。”
“连食堂、锅炉房、图书馆这些她经常去的地方俺都找了三遍,也没有见到过玉书同学的影子,到现在还没有她的消息吗?”
自从得知林玉书失踪的消息,牛爱花和聂娇娇就很是不安。
看着她们紧张期盼的眼神,宴擎无奈的摇了摇头。
“最后的线索,是在客运站附近的小巷子里发现了林玉书同志的钢笔笔帽,不过那条巷子白天根本就没人经过,找不到目击证人,也没有线索。”
他没有说的是,从发现那个笔帽和笔帽上带出来的半截麻线开始。
霍世勋就像是疯了一样。
分为两队人马,一队严查客运站所有出入的客车,另一队顺着麻线开始搜查。
可海城这么大,麻袋多如牛毛,仅靠半截麻线追查犹如大海捞针。
聂娇娇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开口。
“听我们宿舍王秀说,苏丽莎也一整天没回来,她们俩最后分开的地方,也在客运站附近。”
苏丽莎今天一大早的被陆铭修那番无情的话刺激到了,原本是不打算出门的。
可王秀想去,兜里的钱也又不多。
她听说客运站旁边有个小型黑市,里面很多东西都是外面供销社买不到的稀罕货,好不容易来海城一趟,她就想去逛逛,瞧一瞧。
苏丽莎因为之前过于相信刘玉兰的事,对王秀难得多了几分好脸色,决定带她去见见市面。
别看海城不大,像这样的小型黑市可不少。
苏丽莎都去过好几次,也压根没当回事,谁知道在黑市上,王秀埋头挑头绳的功夫,她们俩就分开了。
王秀找了许久也没找到人,最后一路哭着跑回宿舍,要不是听说聂娇娇她们要来派出所,她都想来报警了。
突然失踪什么的,简直太可怕了。
宴擎听完,脸色下沉。
“西城派出所那边,今天也接到了两起人口失踪的报案,可能是同一伙人干的。”
气氛沉闷时,霍世勋满脸急色地跑进派出所。
“把地图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