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葛广全的话,林玉书神色一凝,眉宇间都是冷意。
“葛老师,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背后给您起外号是我们不对,我向您道歉,但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凭什么说我们偷窃?”
“谁家也不缺那三瓜两枣的,葛老师,你可被有心人带偏了。”
“就是啊,明明我们三个才刚从教室回来,连宿舍大门都没有进。”
聂娇娇和牛爱花也纷纷声援。
偷窃可是大罪,被警察抓到是要吃枪子的。
清者自清这种话毕竟只有少部分人会相信,一旦污名传了出去,日后不管是生活还是工作都会受到很大影响。
更别说她们什么都没有做,这根本就是污蔑。
葛广全知道聂娇娇的身份,没再说些更过分的话,只是眼神不善的盯着林玉书。
“有些人自己做的事,自己清楚,苏丽莎同学,把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这里是学校,有什么问题还有老师和同学们帮你做主。”
苏丽莎暗地里瞪了聂娇娇一眼。
这次就算是有聂娇娇在也没用,她如今可是‘受害者’。
众目睽睽之下,苏丽莎底气十足地大声道,“葛老师,我的钱包丢了,里面还有五十多块钱,我怀疑就是林玉书偷的,因为她是我们宿舍今早最后一个离开的。”
在场所有围观人群的视线,齐刷刷的落在林玉书身上。
“怎么会是林玉书,我看她不像是会偷钱的人,平常学习也挺认真的。”
“这你就不懂了吧,坏人可不会把我是坏人几个字刻在脑门上,有些人,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听说这个林玉书是东山岛来的,东山岛那种地方,又穷又偏远,只怕她们农场连工资都发不出来了。”
眼看这些人议论的方向越来越离谱,牛爱花和聂娇娇都急了。
她们虽然和林玉书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可以保证她绝对不会是偷钱的人,只是今天早上林玉书肚子疼,耽搁了些时间,没有跟她们同行,也确实是最后一个离开宿舍的。
一时间,她们俩想要帮忙但也拿不出什么有力的证据来。
苏丽莎看着局势往自己这边一边倒,越发大胆起来。
食指直戳林玉书的脑门,那嚣张得意的姿态,仿佛已经见到了林玉书趴在地上给她伏低做小、赔礼道歉。
“你现在乖乖把钱交出来,再给我跪下磕几个响头,看在都是一个宿舍的同学份上,我心情好了自然就放过你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林玉书将周围这些人的反应全都看在眼里,冷冷一笑。
抬手捏住苏丽莎的食指,狠狠往下一掰。
“我倒要看看,你是想怎么个不客气法?”
“还让我下跪磕头?
全国都解放这么多年了,怎么你的思想还停留在几百年前,当着葛老师和同学们的面搞封建迷信,你这些天学的知识都学到狗肚子里吗?”
“今天早上我的确是最后一个离开宿舍的,但跟你钱包丢了有什么关系,丢了钱不去报警,反而找到我头上,我看你是吃多了闲得慌。”
“啊啊啊!我的手”
苏丽莎疼到满脸扭曲,听到林玉书慷锵有力的质问声。
顿时慌了。
最近这些天学的可都是跟政治相关的知识,她哪儿敢说自己没好好学。
她家大杂院附近搞封建迷信的那些人,全都被红袖章抓去思想再教育了,回来后没一个不担惊受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