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接连几天的考前辅导,一号这天,张云霞斗志昂扬的去参加农场的招工考试了。
陆院长一大早过来查房。
检查完伤口后宣布,“伤口恢复得不错,表面已经开始结痂了,可以出院了。
最近这段时间大腿还是会有点发肿,但不影响走路和自由行动,可以回家慢慢养着,避免剧烈运动,隔几天再到医院换药就行。”
“多谢陆院长!”
终于可以出院了,林玉书声音里都透着喜悦。
霍世勋则忙着收拾东西回家,别看只住了这几天,陆陆续续的也攒了不少东西。
还有霍世勋的战友、农场的领导们来探望送的各种礼,拎起来都是一大口袋。
林玉书将开封过的铁盒子饼干、核桃酥之类的点心零食都留给了周大丫姐弟,迫不及待的坐在自行车后座往家属院的方向而去。
陆院长说她的伤口恢复得不错,除了大腿稍微有点肿以外,没有其他问题,
林玉书也早就在医院待够了,坐在自行车后座上都开始畅想回家后的快乐生活了。
霍世勋见她心情不错,提起来另外一件事。
“上次在密林里倒猪血的人找到了,你猜猜是谁?”
“谁啊?”
林玉书好奇问道。
自从上次警察来了病房录口供后,这事儿就像石沉大海般没了动静。
虽然林玉书也清楚,任何调查都需要时间收集证据、查找真相,尤其是在这个没有监控、没有任何高科技的时代,没个十天半个月一般都不会有结果的。
自行车驶进家属院,看着郑家外面闹哄哄的人群,霍世勋找了个位置将自行车停下。
“看下去就知道了。”
林玉书不明所以,顺着人群围观的视线看过去。
只见郑国栋家院子里,几个皮肤被晒得黝黑的汉子正在拼命撞门,门外地上或坐或站着几个中年妇女。
这些人瞧着脸生,不是家属院的人,反倒像是渔村那边的。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愤怒,尤其几位中年妇女,嘴里更是不干不净的骂着。
“我呸,什么军属干部家庭,还没结婚呢就把人害去坐牢,这哪是什么结亲,这是结仇啊!”
这是葛二婶的声音。
郑家和葛有良这桩婚事是她保的媒,本来两家基本上都已经商定好了,瞧着万无一失就等着喝谢媒酒了。
谁知道今天一大早的,村里的年轻后生就来传话,葛有良还在供销社上班的时候,就被警察用手铐铐上抓走了,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罪。
这下葛家全家人都慌了,托了各种关系去打听消息。
根本没机会见到葛有良,反倒是听中间人的意思,葛有良这次也是被郑家牵连的。
葛家人怒火中烧,叫上亲朋好友十多个人,浩浩荡荡的来找郑家要个交代。
“可怜我的有良啊,本本分分的老实人,这辈子也没做过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怎么就被警察抓走了。”
“你现在哭这些还有什么用,今天你们郑家要是不能帮忙把我儿子弄出来,我们这帮人赖在这儿,就不走了。”
有良爹恨铁不成钢的怒骂。
他们就是普通渔民家庭,以他们的能力到现在都还没有弄清楚葛有良被抓走的原因,郑春花的大哥不是军官吗,听说在部队也是很吃得开的,只要他们赖着,不怕他们家不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