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声音足够大,没人听到她拖把掉地上的声音。
酒吧狂欢的人也无人在意她的万念俱灰。
她以为司夜枭和乔忆熙放过她了,没想到还没够。
司夜枭想报复她,根本没有逃脱的可能,证据链他会做得很完美,就像四年前一样。
司夜枭诬赖她,她这牢就铁定跑不掉了。
她现在回不了酒店,回了酒店面对的是昔日同事审判她当过小姐,还会唾弃她是一个小偷。
司夜枭又一次把她的人生赶入另外一个绝境。
这世界很喧闹,可即便再震耳欲聋,也透不进她腐烂的人生。
老天不但遗弃了她,还狠狠的在她头上踩几脚。
现在摆在她面前只有两条路。
自首吗?她没有罪为何要自首。
她知道这个牢她跑不掉了,也知道自首会减轻刑罚,但她咽不下这口气,做不到没罪去认罪。
这条路走不通。
跑路,过着逃亡的生活。
大数据时代,她又能跑到哪里。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司夜枭这个手表一定‘丢了’。
她怕坐牢,更怕进去了没人送钱给监狱里的爸爸,他会过得很艰难。
不过现在她好像又要对不起爸爸了。
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四年前她也是被冤枉的,她喊冤喊了六个月,一点用都没有。
面对强权,她已经折去了傲骨,早没了年轻时为公平公正出头的冲劲。
能像寄生虫一样活着已经是幸运。
沈思之不知道未来怎么走,突然也没什么可惧怕的了。
拿起扫把继续拖地,压低帽檐挡住自己,能躲一时是一时。
靠着墙走要进厕所打扫的时候,董贝贝突然喊一声:“沈思之!”
她的双脚像是灌了铅一样动不了,该来的还是来了。
董贝贝指着她紧张到说不出来话:“你你怎么在这?”
沈思之回头坦荡的面对董贝贝:“被开除了,总得找条活路啊。”
“你不是”
“你想说我是不是偷了司夜枭的手表?”
沈思之直接把话问出来,董贝贝跟她好友反而不好意思起来。
“司夜枭置我于死地,什么罪都可以按给我,我没有做过小姐,更不会偷司夜枭的手表。”
董贝贝怕沈思之跑了,立马抓住她的手:“你跟我回酒店,现在酒店的人为了找你都找疯了。”
“去了酒店然后呢?酒店能还我清白吗?还是你们觉得这个小城市的底层官员敢硬钢京都司家还我一个清白?”
董贝贝一脸不信的样子:“你的意思是那手表不是你偷的?”
沈思之后退一步,让董贝贝看到她穿保洁服的样子:“你觉得呢?”
如果她真的偷了,现在应该想办法脱手,然后拿了钱逃走,毕竟司夜枭的手表可以让普通人一辈子衣食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