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唐述白的祖爷爷跌跌撞撞去看时,那白狐已经断了气。
他心里有些难过,寻人将它葬了。
当天晚上,回到唐家的他就做了噩梦。梦里那白狐出现在了床边,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浓浓的雾气笼罩过来。
雾气散后,眼前发生了变化,唐家的正院出现在了眼前。
四处挂着白幡,唐家众人跪地痛哭,场中的一具棺材赫然在目。缓缓走近,棺材中的却是自已!
一瞬后,眼睛淌血的白狐忽地窜跳到了棺木上,手里捧着生辰才用的蟠桃。
唐述白的祖爷爷从噩梦中惊醒,许久没缓过神来。
他寻了好些人问,大家都安慰说这只是噩梦,这一幕永远不可能发生。谁料他三十五岁生辰的前夜,还是出事了。
当时宾客齐聚一堂,都在等着他,可他久久未出。
下人找寻过去,看清屋中时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唐述白的祖爷爷死了,他横躺在地上,七窍流血双眼圆睁,仿佛看见了世间最恐怖的东西。
大家都说他是被狐仙诅咒了。
从此之后,唐家的每一位男子都要经历同样的事,但死法各不相同。
“有些是溺死,有些是中毒,有些是从高处跌落,但都会在三十五岁前离奇死亡。”陆砚晃了晃手指,“算起来,这四十多年里唐家已死了十三人。”
“十三”青梧听得咂舌,“祖孙四代的男子,全灭绝了?”
“是,如今只剩下唐家家主与唐述白了。而家主还有半个月就满三十五了。”
“狐仙”青梧皱眉反问:“你相信这世间有狐仙吗?”
陆砚迟疑一瞬:“我自然不信,唐家定是有人在幕后搞鬼,毋庸置疑。”
青梧呼了一口气:“我也是如此,我只相信我能感觉到的东西,那东西在后宅的东院吗?”
陆砚点头:“是。”
陆砚说这些天他已经排查了唐家的所有区域,均未发现异常,除了这后宅东院。
“东院有一处宅子明显是后来加建的,无论是围墙还是大门都十分奇特。因为蹊跷我寻风水先生来瞧过,他说这院子修得像座坟似的。”
“咦,可那是谁的院子?”
“是唐述白祖爷爷的一名姨娘,那老妇已快七十岁了。”
青梧听得心里毛毛的,像坟一样的院子?是不是类似于自己在沈家所住的冷院呢?
她正想着,腹中咕咕一声,声音实在明显。
“你怎么了?”陆砚看向她。
青梧呼了一口气:“我被关了一整日,快要饿死了。”
陆砚停了下来,从袖笼里摸出了一个油纸包递给她。
不待她发问,陆砚解释起来:“我肠胃不好,所以随身携带着糕饼。”
青梧也没跟他客气,大口大口吃起来,还没尝出味道那块糕饼就下了肚。胃里有了东西,才算舒坦了些。
两人在夜幕中缓缓而行,中途遇到过两次巡夜的侍卫,都险险地避开了。
最后,终于顺利来到东院。
说来奇怪,一走到这里,青梧感觉空气都凝固了一般,她浑身不适,比前世进了火葬厂殡仪馆还要难受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