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烧了两个多时辰。
藩王联军看着被烧毁的粮仓,一个个脸色比吃了屎都难看。
他们被李朝的将士追杀了整整一个晚上。
定远王打仗以来,还从没吃过这么大的败仗!
可一路逃亡的狼狈比起眼前粮草被烧的愤怒不足万分之一。
他随手薅起身边一位诸侯的衣领:“满意了,现在你们满意了?”
“妈的,一个个长得是猪脑子吗?”
“那么明显的挑拨离间都看不出来!”
“人家先散播谣言,你们不先稳定下军心,先来找我扯皮,哈哈哈,如今好了,入冬了,将士们的棉衣棉被都被烧毁了,粮食也被烧毁了,接下来拿什么去和沈泽封打,你们告诉我,接下来该拿什么和沈泽封去打!”
几位诸侯也没想到会被焚烧粮草,一个个如丧考妣。
“定远王,我觉得你得讲点道理,这能怪我们吗?”
“是你自己不好好解释,才让我们对你误会越来越深,你若是在敌军传播流言的瞬间,就出去澄清,哪里还有这样的事情。”
“就是就是,这也不能光怪我们,你难道就一点错都没有?”
“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在大军最后面的军队是定远王你的部下吧,沈泽封带了那么一支精锐的铁骑从背后绕过来,你的人就一点声音都没听到?”
定远王双目赤红:“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好了,好了,大家都消消气,如今咱们该想的,是接下来该怎么办,让人抓紧整顿兵马,催促一下后方的补给,必须尽快将补给跟上,这天很快就冷下来了,没有补给,大军抗不过两日的。”
对比联军的惨淡,李朝的士兵各个脸上都洋溢着欢喜。
痛快,这一丈打得太痛快了。
“哈哈哈哈,那群联军被侯爷打得跟过街老鼠一般,只知道抱头鼠窜,快哉快哉!”
“哼,爷爷我倒要看看,这群联军还要如何嚣张,不是喜欢大军压境吗,压啊,再来啊!”
“说到底还是侯爷此番作战计划定的好,先动摇对方军心,再趁乱杀出,最后火烧粮草,高啊!”
“侯爷,这仗都打赢了,您也该告诉咱们到底是谁给您提供的计谋了吧?”
“就是就是,我都快要好奇死了,是谁能让侯爷用性命做保,不过这人的眼光还真是狠辣,若是有幸结交一下就好了。”
一旁的军师赞同点头。
沈泽封听着众人对方如玥的夸赞嘴角忍不住上扬:“我若是说了,肯定会惊掉你们的下巴,还是不说了,诸位好好休息,通知粮官,晚上大家好好庆祝一番。”
沈泽封这番话让众人心里更痒痒了。
军师看着钻进自己营冲洗换衣服的沈泽封,实在是按捺不住:“侯爷,你不妨稍稍透露一点,哪怕只有一点呢。”
沈泽封将身上的血水冲洗干净:“你不是很聪明吗,自己想。”
说罢他胡乱擦了擦身体,套上衣服飞快朝着自己的军营奔去。
军师看着沈泽封那着急忙慌的背影,一个大胆的猜测从心中诞生。
不过很快军师就自己否定了那个猜测。
这也太荒谬了一点吧。
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有那样的谋略和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