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太监对视一眼，很快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野心。
“那日后求公公多疼疼我们。”
冯公公看着俩小太监的谄媚模样，手掌在两人的肩膀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好好做事，我自然疼你们。”
“别做的太明显，小心被人看出来。”
“是，公公放心。”
方如玥接连几日都跟在长公主身边学习。
朝堂上的东西，还是要多学多看，不是闭门造车就能学会的。
不过方如玥也能感觉到，这几日朝堂上的气氛明显不对劲儿。
大家都在观望，谁也不肯多走。
“公主，公主，大事不好了！”
长公主正在批阅奏折，闻言眉头狠狠皱起：“又出什么事情了？”
“回公主的话，陛下，陛下吐血了！”
“什么？！”
长公主顾不得手里的奏折，起身朝着紫宸殿走去。
方如玥也急忙放下手里的活跟了上去。
长公主和她都很忙，没时间去看皇帝，但紫宸殿那边一直有仔细交代宫女和太监。
人手也都是长公主信得过的。
不过想也是，如今局势变换，自己阵营里的人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从背后捅上一刀，防不胜防。
长公主和方如玥到达紫宸殿的时候，太后和太医已经在了。
太后的脸色很难看，看向长公主的时候充满了斥责。
“来人，送送太医。”太后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长公主面色焦灼：“母后，陛下他到底怎么了，怎么会”
话没说完，太后的巴掌已经甩在了长公主的脸上。
清脆的声响让方如玥一愣，她呆滞转头看向太后，不明白太后为什么要掌掴长公主。
长公主却不敢有丝毫的怨言，她跪在地上：“儿臣做错了什么还请母后明说。”
“你问哀家，你竟然有脸问哀家！”
她冷笑一声：“李婉儿，别人不知道你什么心思，哀家还会不知道你什么心思，你想做什么哀家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没看到，可你竟然给皇帝下毒！”
长公主抬头：“儿臣给陛下下毒？”
“母后你当儿臣是傻子吗？这个时候给陛下下毒对儿臣有什么好处。”
太后冷冷看着长公主：“皇帝死了，你不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爬上那个位置了？”
“母后您将这件事情想的未免也太单纯了些吧，先不说陛下还有那么多的皇子，您不要忘了，陛下可是有太子的。”
“陛下出事，顺位继承皇位的人是太子，不是本宫。”
“本宫是有多蠢，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给陛下下毒。”
太后闻言眼底闪过狐疑：“那你的意思是，哀家冤枉你了？”
“我知道皇兄出事儿，母后您心里着急，一时间听到什么流言蜚语又当真了，女儿不怪母后。”
“但我想知道，母后您是听谁说的，我给陛下下毒？”
太后心疼地看着躺在床上的皇帝，又看向长公主：“还用谁特意给本宫传？”
“整个皇宫都传遍了，说你给皇帝下毒，你自己出去听听，听听现在外面都是怎么说你，怎么说你儿子和你这个儿媳的。”
方如玥原本跪在角落，没想到太后和长公主吵架，战火会蔓延到自己的身上。
她迷茫地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