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这葛根藤将树枝拽起来,还真就错过了这么一片脆生生的野腊菜。”
林禾蹲下将藤蔓从树枝上扯下来,先带着藤蔓回去,之后再来摘这些野腊菜。
反正野腊菜也不长腿,跑不了。
等回到粪坑边,林禾先将木棍一根挨一根地横在坑口,比量着间距大小。
太宽了怕踩空,太窄了浪费木棍不说而且还不稳。
林禾试了几次不断调整着,确保每根木棍之间的缝隙刚好,不会让二妞她们掉下去。
等林禾确定好位置,她单膝跪地,将木棍一根根固定。
她拿起一根最长的硬木,垂直地紧贴着坑沿外侧泥土狠狠夯下,作为第一根支撑柱。
接着,将第一根横棍的一端紧靠支撑柱放稳,另一头同样用一根短木桩在外侧夯入土中卡死。
她扯过准备好的韧藤,在横棍与立桩交叉的地方,一圈紧过一圈地缠绕,手腕用力,勒紧,藤蔓深深嵌进木头里,再打上死结。
她就这么一根横棍,两根立桩地固定着,动作沉稳有力,不见丝毫忙乱。
五月的天还算不得热,但林禾干活动作大,额角渗出细汗,也只是用胳膊蹭一下,眼神始终专注在手中的活计上。
所有的横棍都牢牢固定在了两侧夯入土中的立桩上,形成一个整体框架,而非各自散落的木板。
这样即便一根稍有松动,其他部分依然稳固。
最后,她站起身,用脚小心翼翼地踩了踩新铺的“厕板”。
她先是轻轻试探,然后逐渐加大力道。
整个结构纹丝不动,异常牢固,只有被踩踏的那根木棍微微下压,发出令人安心的“吱嘎”声。
她还不放心,又特意在中间位置蹦了两下,依旧稳固。
这下好了,再不怕两个孩子掉下去了。
林禾长出一口气,看着这个由木棍和藤蔓重新加固的旱厕,心里这才彻底踏实下来。
等处理完旱厕的事情,林禾才回到刚刚摘葛根藤的地方,那还有一大丛野腊菜等着她去摘呢!
野腊菜其实算是荠菜的一类变种,但二者有明显的不同。
荠菜鲜嫩可口、汁水充沛且带着些甜味,但野腊菜入口带着些辛辣的口感,和生吃萝卜的辣味差不多。
而且野腊菜的外表和白萝卜的叶子长得十分相似,茎叶上带着白色的细小毛刺,拔的时候还得躲着些,不然容易被蛰到。
野腊菜生吃口感不算好,但用来腌咸菜却很受欢迎,辛辣的口感被咸味中和,带些韧劲儿的口感反倒很适合拌饭或者当馅料。
林禾趁着最后一点亮光,将拔出来的野腊菜全都用葛根藤捆起来,甩在肩膀上扛回山洞。
沈大山见了忙过来接,林禾肩上一松。
别看这些野腊菜用葛根藤轻松捆住,其实重量不小,一路扛过来,林禾肩酸背痛,直起身子才感觉好一些。
“娘,这些是萝卜菜?”王三娘乍一看,还没分辨出来。
“是野腊菜,和萝卜菜差不多,带回来能腌咸菜,正好白天还剩下些盐,一起都用了!”
林禾揉着酸痛的肩膀,把放在中间的野腊菜拎到另外一边。
仅仅只是这个动作,林禾就感觉手肘处一阵酸软,几乎要拎不住手中的野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