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禾摇头,对此事完全不信,“这恐怕是王二狗自己传扬出来的吧!郑知青那样的人,真想嫁人,有的是正直男青年排队娶她,怎么可能会挑一个二赖子?”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知道这理由听起来不属实,可是咱们能有什么办法呀!郑知青自己不站出来指证,谁也没办法帮她啊!”
春桃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其实说起来郑知青也挺可怜的,听说原本属于她的正式工作,眼看着就要去单位报道了却被继妹顶替了。”
“继妹不光抢了她的工作名额,还有原本属于她的父爱。”
“最可恨的是,她那个继妹抢了她的一切还不罢休,居然还到处散布谣言,说她作风不正派到处勾搭男人,郑知青差一点就被定性流氓罪坐牢了,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就被送到咱们这里改造了。”
接着,春桃往苏青禾跟前凑了凑,压低声音道,“这还不算完,我听王二狗隔壁邻居说,郑知青在他家里生活得并不好,那畜生天天夜里都缠着郑知青做那事,就连来月事了也不肯闲着。”
“但凡郑知青敢不从,那畜生上来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听说上个月刚怀上的孩子都被打掉了,小月子没出就又开始折腾,哎!造业哦!这不是,好好的一个黄花大闺女,硬是被折磨得脱了相。不过”
春桃看了眼不远处闷头干活的郑婉月,“这次也是她够幸运,能够抽中记号签过来跟你干活,想来王二狗看在满工分的份上,也能对郑婉月好点吧!你也算间接帮了她一个大忙。”
苏青禾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因为原主性子急着,不喜欢干细活,就跟那些糙汉子满山砍竹子,所以村里的事知道的不多。
再加上家里头只有她一个人,没人跟她东家长西家短地扯八卦,对于郑婉月的事毫不知情。
这年头,时局动荡,经常会有人下乡,这些知青们都是些大城市生活过的少爷小姐们,个个身娇肉贵的,哪里做得了乡下的农活。
特别是他们西河县,穷乡僻壤又落后,很多被下放到这里的知青几乎都吃了不少苦头,有很多实在是熬不过去了,年纪轻轻就去了。
特别是那些女知青,实在是活不下去了,只能选择嫁给村里的糙汉子。
虽然在身份上看起来不匹配,但好歹也能留条命啊!
就像她那个便宜老公,起初不也是为了让家人能够活着才入赘给她的吗?
一想到陆北臣,苏青禾心里跟猫挠一样,两天没见着了,还怪想得慌呢!
等会去大市场采购食材前,还是去一趟医院看看吧!
万一他那个傻憨憨为了节约钱不吃饭饿着了呢!
万一给陆父看病钱不够了呢!
那他要怎么做?
卖血?卖肾?
那可不行,她还没跟他洞房呢!
不生个孩子出来,原主的爹又得指着她的鼻子骂了。
只是,片刻之后,她又惆怅了起来。
她要想个什么样的法子出来,才能让他的才华被赏识,然后被重用进而把成分改变了呢!
虽然她很不喜欢他那个妈和妹妹,可子轩和东阳是无辜的。
毕竟她是知道的,七零年代,家庭成分不好的孩子在接受教育上会受到诸多不便。
特别是成分高的家庭,其子女在小学阶段还能接受教育,但初中、高中以及中专甚至大学,都会被限制。
哎!
还没等苏青禾感叹完,春桃又补充一句,“哦对了阿禾,听说郑知青也是从京都下放过来的,说不定还认识你对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