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青得了话,麻利地跳入江中,奋力地朝那女子游去,最终在那女子刚沉下去时,将人救了上来。
那女子躺在甲板上,昏昏沉沉之际,见到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立在眼前,似是在打量她,而后,她便再也睁不开眼,彻底晕厥过去。
“小姐!”岸上的丫鬟也来到了船上,见那女子浑身湿透,赶紧用披风盖住了她。
“把大夫叫过来!”谢宴之吩咐道。
他刚看清了她手腕上的东西,正想问她话,这人就晕了。
元青听出了谢宴之语气里的一丝急迫,不敢耽搁,用了抹了把脸便去船舱里叫大夫去了。
从京城出发时,老夫人担心谢宴之,便叫了一位大夫随行。
那大夫背着药箱急匆匆赶过来,还未来得及行礼,就听谢宴之道:“不管你用何办法,我要她立刻醒过来!”
眼见世子如此紧张眼前的女子,那大夫分毫不敢怠慢,立即放下药箱,蹲下身看了看女子的口鼻,又替她把了把脉。
最后掏出银针在女子的廉泉穴处扎了一下,那女子便咳了起来,将吞进腹中的水尽数吐了出来。
那女子转过头来,这才看清眼前的人剑眉星目,气度斐然,她一时有些羞涩。
偏他还一直看着自己,那女子的脸一下就红了,害羞地低下了头。
“这是何物?从何而来?”谢宴之指着她手腕上的珠串冷冷问道。
刚刚他就是看她手上的珠串有些熟悉,才就让元青将人捞起来,好看得清楚些。
女子见状,伸手拨弄了一下那珠串:“这是我父亲买给我的,说是叫合香珠。”
谢宴之心下有些悸动,面上仍是不显:“你可知令尊在何处买的?”
那女子见谢宴之一直与她说话,也收起了羞涩大方回道:“就在云州城中,离这里不远,乘船半个时辰就到了。”
见他一直盯着这珠串,那女子将珠串从手腕上褪下,递到谢宴之面前,含羞带怯道:“公子若是喜欢,我便将它赠与公子。”说完便垂下了眼眸。
他应该懂她的心思吧。
“不必。”谢宴之皱了皱眉,嫌恶地看了那女子一眼,转身就往船的另一头去。
元青见谢宴之没有接那珠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对着那女子道:“既然姑娘已经无事,就请下船回去吧。我家公子还要赶路。”
那女子见元青一身侍卫打扮,本不想搭理他,但想着刚刚那挺拔的身影,脸上又浮现起笑意。
“刚刚多谢小哥相救。”
“举手之劳,姑娘快回吧。”元青见她还不走,也有了些不耐烦。
那女子见元青竟是在赶她,脸上险些挂不住。
最终,她抿唇笑了笑,在丫鬟的搀扶下,才颇为温婉地下了船。
只是下了船后,那女子脸上蒙上了一层怒意。
旁边的小丫鬟见状,谄媚道:“小姐,您是没瞧见,方才您晕过去时,那公子有紧张您。”
“当真?”那女子脸上的怒意顷刻就散去。
“嗯,那公子让大夫要立刻救醒您呢。”那小丫头回了一句。
闻言,那女子笑容更深,对那小丫鬟道:“去打听打听那是哪家的公子。”
“是,小姐。”小丫鬟扶着那女子缓缓向一旁华盖马车走去。
谢宴之的船到云州时,已是日暮西山。
夕阳的残影落在江面,绮丽的晚霞洒入青山。
直到此时,谢宴之才觉这云州城景色绝美。
望着云州城几个大字,他眯了眯眼,喃喃道:“沈清念,我可能要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