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还是没有清姑娘的消息。”元青小心地说道。
他们到通州已经五天了。
爷这几日不眠不休地将这通州城都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能找到清姑娘的踪迹。
元青心里感叹:这清姑娘是真能藏啊!
谢宴之蹙着眉,嘴角冷嗤一声:“从前倒是小瞧她了!”原本觉得不过一两日便可将她抓回去。
如今五日过去了,却连沈清念的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探到。
说着,将茶盏重重往桌上砸去。
那日的官员见这动静,吓得立刻跪倒在地,颤颤巍巍道:“世子,这通州没有,是否让下官去周边城镇也看看?”
他在通州任职十年之久,每一处地方都熟悉。
这样大的动静都没将人找到,这人定不在通州。
“爷,你说清姑娘和菱角两个大活人能躲到何处去?”
元青眼下是真想知道她们能躲哪去,难不成她们
谢宴之低头看了看铺在案前的舆图,面色深沉。
这里大大小小的地方都已找过,无一漏掉。
这样看起来,若不是沈清念藏得太好,就是她根本没有到过通州!
谢宴之猛地想到他一直都忽略了一点。
沈清念是拿着通州的路引,可谁说她就一定会到通州了?
他眼前又浮现她那狡黠的模样。
是了,若她在途中的渡口下了船,拿着通州路引,仍然可以进到沿途的城镇。
“元青,去备船!”谢宴之起身往外走去。
元青还没反应过来,便见谢宴之已踏出门去。
他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官员问道:“你这几日见过世子吗?”
那官员混迹官场十几年,哪还能不懂元青的意思。
想这世子是在私下找人,不便透漏行踪。
他可不敢得罪他,立即回道:“小哥说笑了,我们通州何时来过什么世子?”
元青听这官员的回答如此上道,这才满意地跟了上去。
终于是将这位贵人送走了,那官员站起身来,擦了擦额上的汗,颇有劫后余生之感。
谢宴之命船速速往京城方向去,每到一个渡口,便让人进城去探查一番。
就这样又过了两日,还是一无所获。
谢宴之不禁怀疑,沈清念是不是遭遇了什么不测。
她生得云鬓花颜,又有清丽脱俗之姿,这世间没有几个男子见了能不心动的。
若她真是被谁虏了去
谢宴之面上一冷,漆黑的眸子闪着寒光,若真有人敢将沈清念虏了去,他必要那人生不如死!
“爷,前面有人落水了!”元青大喊起来。
岸边有个丫鬟也焦急地大声呼救起来。
谢宴之抬眼看去,见湍急的江水中,一女子溺在水里,正仰着头扑水挣扎。
“救人。”谢宴之淡淡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