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她还安排了又脏又臭的乞丐去毁了沈清念的清白。
他还没去找她,她倒好,又指使了这姨母上门来求情。
他倒想看看薛氏预备如何替她求情。
他抬眼看向薛氏,意味不明地问道:“母亲打算怎么办?”
薛氏一听,心中的石头才算放了下来。
原以为谢宴之会将她赶出去,没想到他不仅不生气,还竟肯继续听她说。
那她就替顾灵玉把话说出来。
“灵玉她毕竟是为你才弄成这样,现在人还在起院儿里昏死着。”
“她对你又是痴心一片。”
薛氏绞了绞手中的帕子:“要不,你就将她收了房,就做个妾,再不求其他。”
薛氏将话说完,却没有听到任何回应。
她看着谢宴之晦暗不明的脸,紧张起来。
“宴哥儿?”薛氏壮着胆子喊了一声。
“母亲若是头脑不清醒,不如也去庄子上清醒清醒!”
“一个侍卫碰过的人,如何与我为妾?”
薛氏听这话,已经知道谢宴之根本就不会给顾灵玉任何机会。
可她哥哥信阳侯那边如何交代?
谢宴之又冷哼一声:“她应该庆幸沈清念没事”。
否则,他绝不会这样轻易饶过她!
薛氏也有些气恼道:“那你自己去给信阳侯府一个交代!”
说完一甩帕子,走了出去。
薛氏眼见事情已经瞒不住,给信阳侯去了一封信。
于是第二日,顾灵玉还昏着,就觉着脸上一阵凉意,像被人泼了水。
她睁开眼,见她母亲谭氏在床边弯着腰,用帕子给自己擦着脸。
而信阳侯手中拿着一只茶杯,正怒目圆瞪,那样子看得顾灵玉心里发怵。
“灵玉。”谭氏看到她醒过来,关切地看着她。
她的女儿昨日出门一夜未归,再见时已成了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既然醒了,就将这个逆女带回去。”信阳侯将茶杯摔在地上,踏出门去。
侯爷发了话,屋里的丫鬟和婆子不顾谭氏的阻拦,便将顾灵玉架出了门。
“母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顾灵玉弄不明白。
她如今都成这般模样了,父亲来不是应该让表哥对她负起责任来,将她迎娶进门吗?
为何现在看着父亲更像是在生她的气?
她有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谭氏跟在后面,温声说道:“宴哥儿已经将事情都告诉我们了。”
“你父亲,他”
信阳侯很生气。
在顾灵玉清醒之前,信阳侯已经找到了谢宴之,质问他为何将他的女儿害成这样?
而后得知,顾灵玉不仅帮谢宴之的爱妾逃走,还打算自己顶了那人,自甘堕落要来给谢宴之当妾。
要不是薛氏和她拼命拦着,信阳侯当时就要提着剑刺死了顾灵玉。
顾灵玉将信阳侯府的脸面都丢光了,信阳侯还有什么脸要谢宴之娶了她?
谭氏没有说完后面的话,顾灵玉也猜到了。
直到回府,顾渊看到自己的妹妹跪在屋子中央。
才得知自己的妹妹竟然闯了这么大的祸,遭了这样大的罪。
“灵玉,你怎么这样糊涂!”
顾渊心里后悔答应帮顾灵玉办那两张路引。
也后悔没有多劝劝顾灵玉不要对谢宴之情根深种。
那人的心就是石头做的,根本捂不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