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是睥睨天下的战神,归来却只见女儿在狗窝边抢食！
妻子病危,至亲冷血,募捐的救命钱竟被至亲赌光吞尽！
一怒之下,全球顶尖医疗组连夜奔赴,各方大佬为之震颤！
动我妻女他抬手送上一口棺材：我要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
天,灰蒙蒙的。
像刚哭过。
林风下了长途车。
踩在故乡的土地上。
尘土飞扬。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外套。
背着一个破包。
像个普通的打工仔。
没人多看他一眼。
五年了。
他终于回来了。
不是衣锦还乡。
而是……赎罪。
他走的时候。
女儿小雅才两岁。
咿咿呀呀,会抱着他的腿叫爸爸。
老婆苏婉站在门口,眼泪汪汪。
早点回来。
那是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五年,音讯全无。
不是他不想。
是不能。
他做的事,太凶险。
联系她们,就是害她们。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他自由了。
怀揣着激动和愧疚。
他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家。
家,还是那个老旧的筒子楼。
楼道里堆满杂物。
散发着霉味。
他三步并作两步上楼。
站在熟悉的门前。
门板上还有当年小雅划的一道痕。
他深吸一口气。
敲了敲门。
没人应。
又敲了敲。
隔壁门开了条缝。
一个老太太探出头。
找谁啊
阿姨,我找苏婉。我是林风。
老太太眼神一变。
上下打量他。
像看一个怪物。
苏婉早搬走了！
搬走了
林风心里一咯噔。搬哪去了
不知道！
老太太语气很冲,你还有脸回来把她们娘俩害那么惨！赶紧走！
门砰地一声关上。
留下林风愣在原地。
害那么惨
什么意思
他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强烈的不安攥紧了他的心脏。
他立刻掏出那个五年没开机的旧手机。
插上临时买的卡。
开机。
颤抖着拨通苏婉的号码。
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冰冷的提示音。
他又拨小姨子的电话。
响了很久,终于通了。
喂谁啊一个不耐烦的女声。
小莉,是我,姐夫。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接着是爆炸般的尖叫。
林风！你还没死！你居然还敢打电话来！
小莉,你姐呢小雅呢你们在哪
在哪呵呵。小莉冷笑,托你的福,我姐快死了！小雅也好不到哪去！我们在市人民医院！804病房！你来看啊！来看看你干的好事！
电话被狠狠挂断。
盲音嘟嘟作响。
林风的大脑嗡的一声。
快死了
好不到哪去
医院
他像被抽空了力气。
靠在墙上。
冷汗瞬间湿透后背。
下一秒。
他猛地冲向楼下。
拦了辆出租车。
市人民医院！快！
车上。
他死死攥着拳头。
指甲抠进掌心。
出血了。
却感觉不到疼。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婉婉,小雅。
你们千万不能有事。
等我。
我回来了。
所有亏欠你们的。
我用命来还！
二、
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刺鼻。
林风冲进住院部。
电梯慢得像蜗牛。
他直接爬楼梯。
一步三四阶。
冲到八楼。
找到804病房。
门虚掩着。
他一把推开。
病房里三张床。
最里面那张围满了人。
他看到了小莉。
正抹着眼泪。
还有几个亲戚。
脸色沉重。
病床上。
躺着一个人。
瘦得脱了相。
脸色蜡黄。
插着呼吸机。
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证明她还活着。
是苏婉。
他美丽的妻子。
怎么会变成这样
林风的心脏像被狠狠捅了一刀。
痛得无法呼吸。
他踉跄着走过去。
婉婉……
声音嘶哑得不像他自己。
所有人都回过头。
看到他。
先是惊讶。
然后是愤怒。
林风！你个王八蛋！小莉尖叫着冲过来,劈头盖脸就打,你把我姐害成这样！你怎么不去死！
亲戚们赶紧拉住她。
眼神里也全是鄙夷和谴责。
小莉,怎么回事婉婉怎么了什么病林风任由她打,声音颤抖。
怎么了尿毒症！晚期！小莉哭喊着,需要换肾！手术费要五十万！我们哪来的钱！都是你！要不是你当年一走了之,我姐怎么会为了赚钱累出病！怎么会拖到现在！
尿毒症
五十万
林风眼前一黑。
钱……钱我有……他急忙说。
他兜里确实有张卡。
里面是他五年攒下的血汗钱。
不多。
十几万。
本以为够她们过一段好日子。
没想到……
你有你能有几个钱！小莉根本不信,你滚！我们不想看见你！我姐也不想看见你！
小雅呢林风猛地想起女儿,小雅在哪她怎么样了
提到小雅。
小莉和亲戚们的脸色都变得古怪。
眼神躲闪。
小雅……小雅她……小莉支支吾吾。
说啊！我女儿在哪！林风急了,一把抓住小莉的胳膊。
力气之大,捏得小莉痛叫。
在……在老家平房……一个亲戚小声说。
平房她一个人在那干什么为什么不在医院
没人回答。
沉默得像坟墓。
林风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那股不祥的预感达到顶峰。
他松开小莉。
转身就往外跑。
你去哪！
去找我女儿！
他冲出医院。
再次打车。
报出那个郊区的老平房地址。
那是苏婉娘家的老房子。
早就没人住了。
一路上。
林风的手一直在抖。
他不敢想象。
女儿为什么会一个人在那种地方。
车停了。
他扔下钱。
冲到老房子院门前。
铁门锈迹斑斑。
虚掩着。
他推开門。
院子里杂草丛生。
角落里。
有一个用砖头和破木板搭的……
狗窝
而狗窝旁边。
一个小小的身影背对着他。
蹲在地上。
低着头。
不知道在干什么。
穿着脏兮兮的小裙子。
头发乱得像草。
瘦弱的肩膀凸起。
看得人心疼。
那身影……
林风呼吸一滞。慢慢走过去。
脚步很轻。
生怕惊动什么。
他听到了细微的吸溜声。
还有……狗叫
哪来的狗
他绕到侧面。
看清了。
小女孩面前放着一个破旧的狗食盆。
盆里是些混在一起的残羹冷炙。
她正用一双小脏手。
抓着盆里的东西往嘴里塞！
旁边。
拴着一条大黄狗。
正冲着女孩吠叫。
似乎不满她抢自己的食物。
女孩似乎饿极了。
根本不管狗叫。
吃得专注。
林风浑身血液都冻住了。
大脑一片空白。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是……他的小雅
他视若珍宝的女儿
在吃狗食！
小……小雅
他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小女孩猛地抬起头。
小脸上沾满了饭粒和油污。
一双大眼睛却异常明亮。
只是充满了惊恐和陌生。
看到林风。
她吓得往后一缩。
打翻了狗食盆。
食物洒了一地。
大黄狗趁机扑上来抢食。
啊！小雅吓得尖叫。
林风瞬间回过神来。
滔天的怒火和心痛轰然爆发！
滚开！他一声怒吼。
如同炸雷！
一脚踹开那条大黄狗！
力量之大。
狗惨叫着飞出去老远。
他冲过去。
一把将女儿紧紧抱在怀里。
抱得那么紧。
仿佛要揉进骨血里。
小雅！别怕！爸爸回来了！爸爸回来了！他的声音哽咽。
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和心疼而剧烈颤抖。
小雅在他怀里僵硬着。
吓得不敢动。
好一会儿。
才小声地、不确定地叫了一声。
爸……爸爸
这一声爸爸。
像一把刀。
狠狠扎进林风心里。
是爸爸！是爸爸！林风红着眼睛,看着女儿瘦小可怜的脸,告诉爸爸,谁让你在这里的谁让你吃这个的！
他的声音压抑着毁灭一切的冲动。
小雅被吓到了。
大眼睛里瞬间蓄满泪水。
小手指了指平房的方向。
哆哆嗦嗦地说。
是……是姥姥……和舅妈……
她们说……妈妈说病……没钱……
说小雅是赔钱货……浪费粮食……
说……说这里有狗窝……有吃的……让小雅在这里……别回去……
姥姥
舅妈
林风的岳母和大嫂
一股冰冷的杀气。
从林风身上弥漫开来。
周围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几度。
他轻轻放下女儿。
脱下自己的外套。
裹住她小小的身子。
然后。
他慢慢站起身。
看向那间平房。
刚才的悲痛和愧疚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
是绝对的冰冷和杀意。
眼神锐利如刀。
仿佛来自地狱的修罗。
他拿出那个旧手机。
拨通了一个五年未曾拨打的号码。
电话瞬间接通。
那边传来一个激动无比、毕恭毕敬的声音。
神……神帅！是您吗！您终于联系我们了！
林风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
黑龙。
给我定位。
调人。
十分钟内。
赶到我发的地址。
通知全球顶尖医疗组,立刻待命,准备接收一名尿毒症晚期病人。
联系世界器官库,匹配最佳肾源,用最快的速度送过来。
钱,不是问题。
另外……
他顿了顿。
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
眼中寒光爆闪。
准备一口棺材。
送给这里的人。
三、
电话那头。
被称为黑龙的人没有丝毫犹豫。
只有绝对的服从。
是！神帅！立刻执行！
电话挂断。
林风抱起女儿。
用袖子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污渍。
眼神瞬间变得温柔。
小雅别怕。
爸爸带你去吃好吃的。
然后治好妈妈。
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们。
小雅似懂非懂。
但爸爸的怀抱很温暖。
让她不再害怕。
她轻轻点了点头。
林风抱着女儿。
走向那间平房。
刚走到门口。
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一个烫着卷发、身材发福的中年妇女探出头来。
嘴里还磕着瓜子。
正是林风的大嫂,王春花。
她看到林风。
先是一愣。
随即叉起腰。
唾沫横飞。
哎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扫把星回来了！
怎么看到你的小贱种在狗窝了
看什么看！有口吃的给她就不错了！赔钱货！还想吃人参啊
赶紧带着她滚！别脏了我家的地！
林风眼神冰冷地看着她。
如同看一个死人。
婉婉的病,需要钱换肾。
你们不仅不救,还把她的女儿当狗养
他的声音很平静。
却带着骇人的压力。
王春花被他的眼神看得心里一毛。
但马上又嚣张起来。
钱哪来的钱她苏婉就是个无底洞！
这小崽子天天吵着要妈妈,要吃肉,烦都烦死了！扔狗窝清净！
你赶紧滚！不然我喊人了！
这时。
屋里又走出一个老太太。
是林风的岳母,赵金花。
她看着林风和小雅。
眼神冷漠。
林风,你还有脸回来
苏婉的病是她命不好。
我们也没办法。
这小丫头片子,我们能给她口饭吃,已经仁至义尽了。
你赶紧带走。别给我们添麻烦。
冷漠。
彻底的冷漠。
仿佛病床上的不是她女儿。
仿佛吃狗食的不是她外孙女。
林风笑了。
是气极的冷笑。
仁至义尽
好一个仁至义尽！
我今天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仁至义尽！
话音刚落。
突然！
天空传来巨大的轰鸣声！
由远及近！
震耳欲聋！
王春花和赵金花吓了一跳。
赶紧跑出院子抬头看。
只见一架漆黑的直升机！
正低空盘旋！
巨大的气流吹得杂草乱飞！
尘土漫天！
怎……怎么回事王春花吓傻了。
赵金花也目瞪口呆。
紧接着！
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在院外响起！
砰！砰！砰！
车门开关的声音整齐划一！
一群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壮汉！
如同鬼魅般冲进院子！
足足有二三十人！
动作迅捷,沉默无声！
瞬间将小小的院子站满！
他们身上散发着凌厉的气势。
让人窒息。
王春花和赵金花哪见过这场面。
吓得腿都软了。
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一个首领模样的壮汉。
快步走到林风面前。
无视了吓傻的两个女人。
直接九十度鞠躬！
声音洪亮,充满敬畏！
神帅！属下黑龙,奉命带到！全球最顶级的医疗团队已在机场待命！肾源正在协调！请您指示！
所有黑西装壮汉同时鞠躬！
动作整齐划一！
神帅！！
声浪震天！
王春花和赵金花彻底傻了。
眼睛瞪得像铜铃。
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
神……神帅
他们在叫谁
林风！
这个她们眼中的废物、扫把星
林风微微点头。
眼神依旧冰冷。
东西呢
黑龙一挥手。
两个壮汉抬着一口巨大的、刷着黑漆的棺材！
沉重地放在院子中央！
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棺材！
真是一口棺材！
王春花尖叫一声。
差点晕过去。
赵金花也面无人色。
你……你们要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王春花色厉内荏地尖叫。
林风轻轻捂住小雅的眼睛。
不让她看这画面。
他看向那两个女人。
声音如同万年寒冰。
不干什么。
送你们一份礼。
这口棺材,今天总会用上。
他目光扫过面如死灰的两人。
现在,带我去见你们当家的。
我倒要问问。
我林风的女儿,怎么就只配住狗窝！
四、
平房里。
苏婉的大哥,苏大强。
正翘着二郎腿。
在屋里看电视。
喝着茶水。
哼着小曲。
优哉游哉。
外面的动静他听到了点。
但没太在意。
以为又是谁家闹事。
直到房门被砰地一声踹开！
木板碎裂！
吓得他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谁啊！找死啊！他怒骂着站起来。
然后就看到一群黑西装壮汉鱼贯而入。
分列两旁。
如同仪仗队。
最后。
林风抱着孩子。
慢慢走了进来。
眼神冷得能冻死人。
苏大强懵了。
林……林风你怎么……这些人怎么回事
王春花和赵金花连滚爬爬地跟进來。
哭喊着：大强！救命啊！林风他……他要杀人啊！
林风没理他们。
目光落在客厅的桌子上。
上面摆着吃剩的饭菜。
红烧肉,烧鸡,大鱼大肉。
还有一瓶好酒。
对比外面狗窝旁的残羹冷炙。
对比医院里奄奄一息的苏婉。
讽刺到了极点。
林风的眼神更冷了。
日子过得不错。林风声音平淡。
苏大强强装镇定：林风,你带这么多人来想干什么我告诉你,私闯民宅是犯法的！
犯法林风笑了,你们把我女儿当狗养,就不犯法
那是……那是她自找的！谁让她吵着要吃肉！王春花尖叫。
林风没说话。
只是看了黑龙一眼。
黑龙立刻上前一步。
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台平板电脑。
快速操作几下。
神帅,查到了。黑龙恭敬汇报,苏大强,三个月前利用其妹苏婉的重病,在网络平台发起募捐,共计获得捐款八十五万三千元。
此外,他还以治疗为名,向所有亲戚借款,总计三十万元。
但这些钱,并未用于苏婉的治疗。绝大部分流向一个赌球账户,以及个人奢侈消费。苏婉的治疗费用,至今拖欠医院七万余元。
每说一句。
苏大强的脸色就白一分。
最后变得惨白如纸。
浑身抖得像筛糠。
你……你胡说什么！我没有！他还在狡辩。
但颤抖的声音出卖了他。
王春花和赵金花也惊呆了。
她们只知道没钱。
没想到钱早就被苏大强挪用了！
大强！他说的是不是真的！那捐款的钱呢！赵金花尖声问道。
钱……钱输光了……苏大强瘫软在地,涕泪横流,我以为能赢回来的……谁知道全输了……
你个天杀的！赵金花猛地扑上去撕打儿子。
王春花也傻眼了。
林风看着这场闹剧。
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只有无尽的冰冷。
所以。
不是没钱治。
是钱被你们赌光了。
不是没办法。
是你们根本不想救！
还把我女儿当畜生一样对待！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
如同惊雷！
带着恐怖的威压！
整个屋子都安静了。
苏大强吓得尿了裤子。
地上湿了一摊。
林风慢慢走过去。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用我老婆的命换来的钱。
吃得满嘴流油。
却让她等死。
让她的女儿吃狗食。
苏大强。
你说。
这笔账,该怎么算
苏大强吓得魂飞魄散。
磕头如捣蒜。
妹夫！我错了！我不是人！我鬼迷心窍！你饶了我吧！看在小雅的面子上！看在我妹的面子上！
面子林风冷笑,你们给过她们面子吗
他直起身。
对黑龙挥了挥手。
拖出去。
打断四肢。
和那口棺材一起。
扔到后山喂野狗。
是！黑龙毫不犹豫。
一挥手。
两个壮汉上前。
像拖死狗一样把惨叫求饶的苏大强拖了出去。
王春花和赵金花吓得瘫在地上。
屎尿齐流。
林风看都没看她们一眼。
抱着小雅。
转身向外走去。
走到门口。
他停了一下。
没有回头。
至于你们。
好好看着这房子。
守着你们的宝贝儿子换来的钱。
我会让你们活着。
长命百岁地活着。
亲眼看着。
婉婉和小雅,会过上你们想象不到的好日子。
而你们,只配在这烂泥里,后悔终生。
说完。
他大步离开。
身后。
传来王春花和赵金花绝望的哭嚎声。
院子里。
黑龙跟上來。
神帅,医院那边已经安排好了。最好的特护病房,医疗团队正在会诊。
肾源呢
已经锁定三个最佳匹配,最快的一个六小时内空运抵达。
钱
无限额黑卡已准备好,全球通用。
林风点点头。
抱着女儿坐进门口那辆豪华的黑色轿车。
车队缓缓启动。
离开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
车里。
小雅小心翼翼地问。
爸爸……你是超人吗
林风温柔地亲了亲她的额头。
爸爸不是超人。
但爸爸会为了保护你和妈妈,变成世界上最厉害的人。
五、
市人民医院。
院长办公室。
院长正焦头烂额。
接到上面最高级别的紧急通知。
全球最顶尖的医疗专家团队要求借用他们的手术室和病房！
为一位神秘大人物服务！
所有费用上不封顶！
要求全院无条件配合！
他吓得冷汗直冒。
赶紧安排下去。
整个医院高层都震动不已。
很快。
一个庞大的车队抵达医院。
院长带着所有领导亲自下楼迎接。
然后他们看到。
一个穿着旧外套、抱着脏兮兮小女孩的年轻男人下了车。
那群看起来就极其不好惹的黑西装保镖簇拥着他。
直接走向早已准备好的顶级VIP病房。
院长等人面面相觑。
这就是那位神秘大人物
怎么……这么朴素
病房里。
苏婉已经被转移过来。
身上连接着各种最先进的监测仪器。
一群金发碧眼或者表情严肃的外国专家正在紧张地会诊讨论。
看到林风进来。
专家组的首席,一位获得过诺贝尔医学奖的老教授,立刻上前。
用生硬的中文恭敬汇报。
林先生,请放心。夫人的情况虽然严重,但我们已经制定了详细方案。肾源一到,立刻手术,成功率在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林风点点头：拜托各位了。
这是我们的荣幸！老教授和其他专家纷纷躬身。
院长和医院领导在门口看得目瞪口呆。
这些可是世界医学界的泰斗啊！
平时请都请不来！
此刻竟然对那个年轻人如此恭敬！
他到底是谁！
林风轻轻将小雅放下。
走到病床边。
握住苏婉枯瘦的手。
眼眶湿润。
婉婉,我回来了。
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你会好起来的。
我发誓,以后再也没人能伤害你们母女。
似乎是听到了他的话。
苏婉的眼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
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
这时。
黑龙走进来。
低声汇报。
神帅,肾源已经上了专机,四小时后抵达。另外……
他顿了顿。
海外的一些势力,得知您重现的消息,有些异动。几位天王和财阀首领都发来紧急问候,询问您是否需要帮助。
林风摆摆手。
告诉他们,我没事。只是处理家事。谁敢趁机动乱,杀无赦。
是！黑龙领命而去。
全球地下世界和顶级财阀圈却因为这条消息炸开了锅！
data-fanqie-type=pay_tag>
消失了五年的神帅竟然出现了！
只是为了给妻子治病
一时间。
无数大佬的目光投向这座华夏小城。
无数的资源开始向这里倾斜。
最好的药。
最好的设备。
最好的专家。
都以最快的速度向这里汇集。
医院院长接电话接到手软。
全是来自世界各地、他平时根本接触不到的大人物、大机构的问候和协助通知。
他感觉自己像在做梦。
而这一切的中心。
林风。
只是安静地守在妻女身边。
他亲自给小雅洗了澡。
换上干净漂亮的新衣服。
带她吃了顿丰盛的大餐。
小丫头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看着女儿的笑脸。
看着病床上妻子逐渐平稳的呼吸。
林风觉得。
这五年受过的所有苦。
值了。
六、
手术非常成功。
全球顶尖专家的技术不是盖的。
苏婉换肾后。
各项指标迅速好转。
第二天就脱离了危险期。
从ICU转回了特护病房。
虽然还没醒。
但脸色红润了许多。
呼吸平稳。
仿佛只是睡着了。
小雅趴在妈妈床边。
小声地跟妈妈说话。
妈妈,爸爸回来了。
爸爸好厉害,打跑了坏人。
我们以后都有肉吃了。
林风在一旁听着。
心酸又温暖。
这时。
病房门被轻轻敲响。
黑龙去开门。
门口站着一个老人。
穿着中山装。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但眼神复杂。
带着局促和愧疚。
是林风的岳父,苏建国。
他昨天就接到消息赶回来了。
但一直没敢进来。
林风看到他。
眼神淡漠。
对于这个岳父。
他感情不深。
当年他离家。
苏建国也没少骂他没出息。
爸。林风还是叫了一声。
苏建国走进来。
看到病床上的女儿和外孙女。
眼圈红了。
小风……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他搓着手,很是尴尬,我都听说了……你大哥他们……不是东西！我已经把他们赶出家门了！以后我没那个儿子！
林风没说话。
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苏建国被他看得发毛。
他知道。
今时不同往日了。
这个女婿。
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穷小子了。
外面那些阵仗。
那些对他毕恭毕敬的大人物。
无不显示着他如今恐怖的权势。
小风……爸……爸对不起你,对不起小婉……苏建国老泪纵横,我没管好这个家……
现在说这些,没什么意义了。林风淡淡道,婉婉和小雅我会照顾好。您老了,我会给您一笔钱,安心养老吧。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了。
划清界限。
赡养你可以。
但亲情,就算了。
苏建国脸色一白。
他没想到林风这么决绝。
但他不敢有丝毫怨言。
他知道。
这已经是林风最大的仁慈了。
哎……好……好……他颓然地点点头。
最后看了一眼女儿和外孙女。
佝偻着背。
慢慢离开了病房。
林风叹了口气。
他不是绝情的人。
但有些伤害。
无法轻易抹平。
他能做的。
就是守护好眼前这两个最重要的女人。
七、
几天后。
苏婉醒了。
她睁开眼。
一片白。
不是家里发黄的天花板。
空气里有淡淡花香。
没有消毒水的刺鼻味。
身上暖洋洋的。
那股缠了她好几年的钻心酸痛。
没了。
她轻轻动了下手指。
碰到了温暖的手。
偏过头。
看见一个人趴在床边。
睡着了。
眉头紧锁。
像藏着无数心事。
那张脸。
刻在她梦里五年。
瘦了。
黑了。
下巴有青胡茬。
她不敢呼吸。
怕一动。
梦就醒了。
眼泪自己跑出来。
顺着眼角流进头发里。
林风猛地惊醒。
像被针扎了一样。
他睡眠极浅。
这是五年落下的毛病。
婉婉他看到妻子睁着眼流泪,心一下就揪紧了,哪不舒服疼我叫医生！
他慌得要去按铃。
苏婉轻轻拉住他一根手指。
没什么力气。
却让林风定在原地。
真是你……她声音哑得像破锣,我不是……在做梦
不是梦。林风反手紧紧握住她,声音发哽,我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门悄悄开条缝。
一个小脑袋探进来。
大眼睛眨巴眨巴。
妈妈！
小雅像只小蝴蝶扑进来。
穿着漂亮的新裙子。
小脸红扑扑。
头发梳成两个小揪揪。
小雅……苏婉看着女儿,几乎认不出。
这是她那个面黄肌瘦、总是怯生生的女儿
爸爸给我买新衣服！还吃了大蛋糕！小雅叽叽喳喳,爬上床,小心地亲妈妈的脸。
苏婉抱着女儿。
摸着她的新衣服。
感受着丈夫手心的温度。
看着这间豪华得不真实的病房。
她脑子乱了。
这……怎么回事医药费……
别操心。林风擦掉她的眼泪,都有我了。你好了,小雅好了,比什么都强。
他按下铃。
一群白大褂很快进来。
为首的还是个老外。
对林风毕恭毕敬。
仔细给苏婉做检查。
苏婉像个木偶任人摆布。
眼睛却一直看着林风。
她发现。
林风变了。
不是样子。
是那股劲儿。
以前的他。
虽然也硬气。
但藏着累,藏着愁。
现在的他。
眼神沉得像水。
看医生像看下属。
随便站那儿。
就有一股压人的气势。
医生们走了。
说恢复得非常好。
病房里安静下来。
小雅腻在妈妈怀里小声说话。
苏婉看着林风。
林风。
嗯
你告诉我。
你这五年……
到底干什么去了
林风心里咯噔一下。
该来的总会来。
他张了张嘴。
还没想好怎么说。
突然！
砰！
病房门被猛地撞开！
一个黑影滚了进来！
浑身是血！
是守在门外的保镖！
神帅……小心！
保镖喊完这句。
头一歪。
昏死过去。
林风反应极快！
一把将苏婉和小雅死死护在身后！
眼神瞬间锐利如鹰！
扫向门口！
一个穿着医院清洁工衣服的男人站在那儿。
低着头。
手里拎着一把装了消音器的手枪。
枪口还在冒烟。
啧啧啧。
好感人的团聚场面。
清洁工抬起头。
露出一张惨白的脸。
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笑。
神帅大人。
您回来了。
也不跟老朋友打个招呼
害我们找得好苦。
苏婉吓得脸色惨白。
死死捂住小雅的嘴。
不让她叫出声。
林风把妻女护得更紧。
盯着那人。
声音冷得掉冰渣。
‘暗影殿’的杂碎
鼻子还是这么灵。
嘿嘿。清洁工怪笑,您当年端了我们西亚分殿,这笔账,总得算算。
他抬起枪口。
对准林风。
上司说了。
要您的命。
或者……您家人的命。
林风一动不动。
护着身后发抖的妻女。
像一座山。
就你一个
也配
清洁工脸色一变。
扣动扳机！
噗！
一声轻响！
但几乎同时！
林风动了！
快得像一道影子！
侧身！
抬手！
一甩！
一道银光从他指尖飞出！
比子弹还快！
叮！
一声脆响！
子弹被打偏！
深深嵌入墙壁！
那道银光去势不减！
噗嗤！
精准地钉进清洁工的眉心！
是一枚普普通通的硬币！
大半没入骨头里！
清洁工眼睛瞪得滚圆。
笑容僵在脸上。
不敢相信。
直挺挺向后倒去。
砰一声砸在地上。
死了。
从保镖撞门到杀手毙命。
不到十秒。
病房里死一般寂静。
只有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开。
苏婉浑身发抖。
看着那个倒地的死人。
看着眉心的硬币。
看着林风宽阔的后背。
她第一次亲眼见到。
这种只在电影里见过的场面。
杀人。
就在眼前。
而动手的。
是她等了五年的丈夫。
小雅吓傻了。
缩在妈妈怀里不敢动。
林风缓缓转过身。
脸上沾了一滴溅到的血。
眼神里的杀气还没散尽。
他看到妻子惊恐万分的眼神。
心里猛地一痛。
婉婉……
他想上前。
苏婉却抱着女儿往后一缩。
像受惊的兔子。
看着他的眼神。
充满了陌生和恐惧。
林风的脚步僵在原地。
手慢慢垂下。
走廊传来急促脚步声。
黑龙带着人冲进来。
看到现场。
脸色大变。
属下来迟！罪该万死！黑龙单膝跪地。
处理干净。林风声音疲惫,查清楚,怎么混进来的。
是！
黑龙一挥手。
手下迅速拖走尸体。
清理现场。
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有些东西。
已经发生了。
林风看着缩在床角、不敢看他的妻子和女儿。
心里像压了一块巨石。
喘不过气。
他最终还是吓到她们了。
八、
杀手事件后。
苏婉好几天没怎么说话。
只是看着窗外发呆。
偶尔看林风。
眼神复杂。
害怕。
疑惑。
陌生。
她不再问那五年的事。
好像不敢知道答案。
小雅也有点怕林风了。
不敢像以前那样扑进他怀里。
只敢躲在妈妈身边。
林风心里憋得难受。
像堵了一团湿棉花。
他尽量放轻动作。
放柔声音。
给小雅剥水果。
给苏婉喂饭。
但那份隔阂。
明显存在。
这天。
林风出去接电话。
是处理暗影殿后续的事情。
病房里。
护士来给苏婉换药。
是个小姑娘。
一边换。
一边偷偷看苏婉。
忍不住小声羡慕。
姐,你老公对你真好。
又帅又有本事。
你不知道。
那天你手术。
来的那些外国专家。
都是电视上才能看到的大人物！
都是你老公请来的！
苏婉愣了下。
他……请的
对啊！护士眼睛发亮,还有啊,我们院长见到你老公,都点头哈腰的！姐,你老公到底是干啥的啊太厉害了！
护士换完药走了。
苏婉呆呆坐着。
回想这几天。
豪华病房。
顶尖专家。
那些黑西装保镖。
林风花不完的钱。
还有……
那枚杀人的硬币。
她不是傻子。
以前不敢想。
现在碎片拼起来。
形成一个她不敢想象的画面。
她丈夫。
这五年。
绝对不是在打工。
林风打完电话回来。
轻轻推开门。
看到苏婉坐在床上。
正看着他。
眼神不再是恐惧。
多了很多别的东西。
林风。
嗯。
你过来。
林风走过去坐下。
苏婉伸出手。
轻轻摸着他下巴的胡茬。
摸着他粗糙的脸颊。
摸到他眼角一道很浅的疤。
疼吗她问。
不疼。林风握住她的手。
这五年,苏婉声音很轻,是不是很难
林风鼻子一酸。
没说话。
杀人……是不是常有的事
林风身体一僵。
握紧她的手。
点了下头。
苏婉的眼泪掉下来。
一滴一滴。
砸在他手背上。
对不起……林风哑声说,吓到你们了……我不是……
别说了。苏婉捂住他的嘴,流着泪摇头,我不问了。我不怕了。
她看着他眼睛。
我知道。
我的命是你救的。
小雅也是你救的。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
你是我男人。
是小雅的爸。
她深吸一口气。
像是下了很大决心。
以后……
要是还有那种人来找事。
你别管我们。
该动手就动手。
林风猛地抬头。
不敢相信地看着妻子。
苏婉脸上还挂着泪。
眼神却变得异常坚定。
带着一股豁出去的狠劲。
我们娘俩的命是你给的。
不能拖累你。
谁想害你。
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林风眼眶瞬间红了。
一把将妻子紧紧搂进怀里。
抱得死死的。
像抱着失而复得的全世界。
门外。
小雅悄悄扒着门缝看。
看到爸爸妈妈抱在一起。
她歪着头想了想。
迈开小短腿跑进去。
也抱住爸爸的腿。
小雅也不怕！
爸爸打坏人！
保护妈妈！
林风弯腰。
将女儿也一起抱进来。
一家三口。
紧紧相拥。
之前那点隔阂。
在这一刻。
被砸得粉碎。
九、
日子好像平静了点。
苏婉一天天好起来。
脸上有了血色。
能下地走动了。
她接受了林风的变化。
虽然还是不知道他具体是做什么的。
但她认准了这个人。
小雅也和爸爸重新亲热起来。
整天爸爸爸爸地叫。
像个小跟屁虫。
林风享受这难得的温馨。
但警惕一点没放松。
病房内外明哨暗哨多了几倍。
一天下午。
小雅在病房角落玩积木。
林风和苏婉小声说话。
突然！
小雅手里的积木掉了。
她猛地抬起头。
小脸煞白。
指着窗户。
爸爸！黑黑的！怕！
窗户关得好好的。
窗帘也没拉。
外面阳光明媚。
苏婉以为孩子说胡话。
小雅,怎么了什么都没有啊。
林风却瞬间警觉！
他相信女儿的直觉！
战场上,这种对危险的直觉救过他很多次！
他猛地扑过去！
一把将小雅和苏婉按倒在病床后！
几乎同时！
咻！
一声极轻微的破空声！
窗户玻璃出现一个细小的孔洞！
一颗狙击子弹！
擦着他们刚才的位置飞过！
深深打进对面墙壁！
有狙击手！
黑龙！林风怒吼！
在！黑龙的声音立刻从对讲机传来,外面响起急促脚步声和混乱声。
九点钟方向！高楼！抓活的！
是！
林风紧紧护着妻女。
脸色难看至极。
对方竟然动用狙击手了！
光天化日！
在医院！
简直无法无天！
几分钟后。
对讲机传来黑龙声音。
神帅……人跑了。是个老手,提前布置了撤退路线。找到狙击点,只有一枚弹壳。
林风没说话。
眼神阴沉得能滴出水。
苏婉后怕得发抖。
他们……他们到底是谁为什么非要……
林风拍拍她。
一群见不得光的虫子。
我会把他们揪出来。
连根拔起。
他看向怀里的小雅。
女儿小脸还白着。
但没哭。
大眼睛里除了害怕。
好像还有别的东西。
小雅,林风放柔声音,刚才,你怎么知道有坏人
小雅歪着头。
想了想。
小声说。
就是……感觉。
那里……有黑黑的气。
很坏很坏。
黑黑的气
林风心里一动。
他想起一些事。
这世上。
有些人天赋异禀。
尤其是小孩子。
心灵纯净。
有时能感知到常人感知不到的东西。
比如恶意,杀气。
难道小雅……
在狗窝那段非人经历。
阴差阳错……
激发了她某种感知危险的天赋
林风抱起女儿。
仔细看着她清澈的眼睛。
如果真是这样。
这或许是老天爷对女儿受苦的一种补偿。
但福兮祸所伏。
这种能力……
也可能给她带来麻烦。
小雅乖,林风亲亲她额头,以后感觉到黑黑的气,马上告诉爸爸,好不好
好！小雅用力点头。
林风心里有了计较。
看来。
除了保护。
还得想办法引导女儿的这种能力。
十、
狙击手事件后。
安保等级提到最高。
林风动了真怒。
一连串命令发下去。
海外。
暗影殿的几个重要据点接连被神秘力量拔除！
损失惨重！
震动了整个地下世界！
所有人都知道。
那位消失五年的神帅。
不仅回来了。
而且雷霆震怒！
一时间。
风声鹤唳。
原本蠢蠢欲动的各方势力。
暂时都缩了回去。
医院里倒是清静了几天。
苏婉出院了。
搬进了林风临时买下的一处顶级安保别墅。
绿树成荫。
戒备森严。
她看着漂亮的花园。
豪华的装修。
像做梦一样。
小雅在草地上追蝴蝶。
笑声银铃一样。
苏婉靠在林风怀里。
以后……真的没事了
嗯。林风搂紧她,我保证。
正说着。
黑龙快步走过来。
脸色不太对。
神帅。
说。
有个人想见您。
谁
他说……他姓周。周天豪。
林风眉头一皱。
周天豪
本市最大的地头蛇
当年他离家时。
这人还是个上不了台面的混混头子。
现在居然成了人物
他找自己干什么
不见。林风没兴趣。
他说……黑龙犹豫了一下,是为了夫人家里的事。
夫人家里
苏婉娘家
林风和苏婉对视一眼。
苏婉眼里也满是疑惑。
她娘家现在只剩她爸苏建国。
和她那个被断了四肢、不知扔哪去的哥哥苏大强。
还能有什么事
让他进来。林风冷冷道。
几分钟后。
一个穿着花衬衫、戴着大金链子的胖子点头哈腰地进来。
身后跟着两个保镖被拦在外面。
哎哟！林先生！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周天豪满脸堆笑,伸出胖手。
林风没跟他握手。
搂着苏婉在沙发上坐下。
有事说事。
周天豪尴尬地收回手。
自己找地方坐下。
林先生,是这么个事。
您岳父,苏建国老先生。
前两天欠了我一笔钱。
数目不小。
他没钱还。
就拿东西抵债。
周天豪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
放在桌上。
他把这老房子的拆迁补偿协议。
抵押给我了。
签字画押,清清楚楚。
林风拿起协议扫了一眼。
确实是苏建国签的字。
还按了手印。
抵押了五十万。
苏婉脸色变了。
我爸他……他怎么又去赌了
唉,苏老先生也是手气不好。周天豪假惺惺叹气,这钱……你看……
林风放下协议。
看着他。
这房子,是我岳母的名字。苏建国没权力抵押。
我知道,我知道。周天豪嘿嘿一笑,但您岳母……现在不是说话不利索了嘛这协议法律上可能有点问题,但道上的规矩,签了字就得认,您说对吧
他顿了顿。
露出狐狸尾巴。
其实呢。
钱是小事。
我主要是想交林先生这个朋友。
只要您点个头。
这协议我当场撕了。
另外再奉上三百万！
只求您赏脸。
帮我个小忙。
林风笑了。
原来是敲竹杠敲到自己头上来了。
什么忙
周天豪凑近一点,压低声音。
听说您手段通天。
我想请您帮我……做掉城西姓张的那家伙！
地盘归我。
好处少不了您的！
林风脸上的笑容没了。
眼神冷下来。
他看着周天豪。
像看一个死人。
你让我。
去给你当打手
帮你抢地盘
周天豪被他的眼神看得发毛。
硬着头皮。
互惠互利嘛……
话没说完。
林风动了。
快如闪电！
一把抓住周天豪的头发！
狠狠将他那颗胖脑袋！
砸在坚硬的红木茶几上！
砰！
一声闷响！
血花四溅！
周天豪杀猪般惨叫起来！
鼻梁塌了！
牙磕掉好几颗！
啊！我的脸！你敢打我！
林风抓着他头发提起来。
又是一下！
砰！
帮你忙
砰！
你也配
连着砸了三四下。
周天豪满脸是血。
哼哼唧唧。
话都说不出了。
林风像扔死狗一样把他扔在地上。
拿过那份抵押协议。
撕得粉碎。
扔在他脸上。
钱,明天会有人送给你。
带着你的钱。
还有你的狗命。
滚出本市。
再让我看见你。
我保证。
把你砌进水泥柱里。
周天豪吓得魂飞魄散。
屁都不敢放一个。
连滚爬爬地跑了。
苏婉看着这一幕。
没说话。
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她这个丈夫。
解决问题的方式。
总是这么……暴烈。
但。
似乎很有用。
林风拍拍手。
像沾了什么脏东西。
他搂住妻子。
放心。
这事没完。
我去找你爸。
做个了断。
苏婉靠在他怀里。
轻轻点头。
她知道。
有些烂账。
迟早得算清楚。
十一、
郊区的老平房。
更破了。
院子里死气沉沉。
林风的车停在门口。
他没带别人。
自己下车。
推开虚掩的铁门。
看到苏建国坐在门槛上。
低着头抽烟。
脚边一堆烟头。
才几天没见。
他头发全白了。
背驼得厉害。
像个真正的老头了。
听到动静。
他抬起头。
看到林风。
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
他赶紧站起来。
手脚都没处放。
小……小风……你怎么来了……
林风走过去。
看着他。
没说话。
那眼神。
让苏建国浑身发毛。
爸。林风开口。
哎……
周天豪的钱,我还了。
苏建国身体一颤。
脸涨成猪肝色。
我……我……
我就想问一句。林风盯着他,婉婉是你亲女儿吗小雅是你亲外孙女吗
苏建国老脸哆嗦着。
说不出话。
我老婆差点病死。
我女儿差点被当狗养死。
你儿子作的孽。
你老婆纵容的。
你呢
你管过吗
林风的声音不高。
每一个字都像锤子。
砸在苏建国心上。
你没管。
你躲了。
现在没钱了。
还敢拿婉婉她妈留下的唯一房子去赌
去抵押
拿去给仇人当敲门砖来威胁我
林风往前一步。
气势压人。
苏建国。
你配当爹吗
你配当姥爷吗
苏建国被问得步步后退。
最后瘫坐在门槛上。
双手捂着脸。
呜呜哭起来。
我不是人……我混蛋……我没脸见小婉……
你是没脸见她。林风冷冷道,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你。
那房子,我会过到小雅名下。
算是你们苏家。
欠她们娘俩的。
最后一点补偿。
至于你。
我会给你一笔钱。
足够你养老。
但从今天起。
你和婉婉、小雅。
再无关系。
别再出现。
别再来打扰她们。
苏建国哭声停了。
抬起头。
老泪纵横。
眼里是绝望和后悔。
但他知道。
这是最好的结局了。
林风已经仁至义尽。
他颤抖着。
点了点头。
林风不再看他。
转身走向车门。
身后。
传来苏建国压抑不住的嚎啕大哭。
充满了无尽的悔恨。
但有些路。
走了就不能回头。
有些错。
犯了就无法弥补。
林风拉开车门。
上车。
苏婉坐在车里。
默默流眼泪。
刚才的话。
她都听到了。
林风把她搂进怀里。
难受就哭出来。
苏婉摇头。
不难受了。
就是……
心里空了一块。
她看着窗外父亲佝偻的背影。
轻轻说。
走吧。
回家了。
车子启动。
缓缓驶离。
后视镜里。
那个破败的院子。
和那个哭泣的老人。
越来越远。
最终消失不见。
十二、
日子好像真的平静了。
别墅里。
阳光很好。
小雅在花园里和一条新买的小狗玩耍。
笑声清脆。
苏婉在厨房学做蛋糕。
脸上沾了面粉。
林风靠在门口看她。
嘴角带着笑。
他很享受现在的时光。
手机震动。
黑龙发来消息。
神帅,暗影殿在东亚的最后一个据点已清除。短期内,他们应该不敢再踏入华夏。
周天豪昨晚连夜变卖资产,跑了。
苏大强在邻省乞讨,需要处理吗
林风回复：不用。让他活着。
活着受罪。
比死了难受。
他放下手机。
苏婉端着烤焦的蛋糕出来。
有点不好意思。
好像……火大了点。
林风走过去。
掰了一块放进嘴里。
嚼了嚼。
点头。
好吃。
真的苏婉眼睛亮了下。
嗯。林风笑着把她搂过来,老婆做的,最好吃。
小雅抱着小狗跑进来。
爸爸妈妈！吃蛋糕！
一家三口。
围着那块有点焦的蛋糕。
笑得很开心。
外面阳光明媚。
岁月静好。
但林风知道。
平静只是暂时的。
暗影殿不会善罢甘休。
世界很大。
敌人很多。
他身份特殊。
过去的恩怨。
不会轻易结束。
而且。
小雅那特殊的能力……
也需要好好引导和保护。
未来的路还长。
也许还有风雨。
但没关系。
他搂紧了妻女。
兵来将挡。
水来土掩。
谁敢破坏他的家。
他就把谁。
撕成碎片。
他现在做的。
就是守护好眼前的一切。
让女儿快乐长大。
让妻子平安幸福。
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