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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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第三天,我把我那神医老公的白月光堵在了墙角。
她吓得瑟瑟发抖,眼眶通红:向阳哥,不怪晚晚姐,都怪我……
我那名义上的老公陆向阳果然立刻冲过来,一脸厌恶地将我推开:
苏晚,你闹够了没有!她是你妹妹!
我看着他护在怀里的顶级白莲花,心里冷笑。
他不知道,他厌恶的这个骄纵恶女,
三天前芯子已经换成了一名顶尖的犯罪心理学专家。
更不知道,他怀里护着的小白兔,正用胜利者的眼神,无声地对我做口型:
三个月后,监狱见。
我笑了。
很好,连陷害我入狱的连环杀人案,都懒得换个新剧本。
陆向阳,希望三个月后,当你的白月光拿着刀架在你脖子上时。
你还能像现在这样护着她。
【正文】
1
我睁开眼时,正躺在一辆奔驰G级的副驾驶上,耳边是刺耳的警笛声。
雨水砸在车窗上像密集的鼓点,车内弥漫着昂贵香水混着血腥味的气息。
我低头,看见自己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正死死攥着一条断裂的珍珠项链。
这具身体的原主,苏晚,在半小时前酒驾撞伤了一名环卫工人后逃逸,被监控全程拍下。
而真正的导火索是,她还在现场留下了一枚刻有苏字的耳坠。
警察已经包围了车辆,陆向阳就站在我车窗外,眉头紧锁,眼神里全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你又在发什么疯他声音冰冷,林婉儿今天手术,你偏偏这时候惹事。
我脑中轰的一声,立刻明白了:原书剧情,提前引爆。
按照原著,这次肇事逃逸只是我恶女生涯的开端。
三个月后我会因伪造医疗事故证据被林婉儿陷害入狱,最终在狱中死于自杀。
但现在,我提前迎来了第一个生死关卡。
被带回警局后,我蜷在审讯室的角落里,抱着膝盖装傻充愣,任由警官怎么呵斥都一言不发。
真正危险的不是警察,而是林婉儿。
果然,她竟以受害者家属朋友的身份出现在了派出所,一双眼睛红得像兔子,对着陆向阳和警察哭诉:阿姨是我妈妈资助多年的孤寡老人,苏小姐撞了人还逃逸,太过分了,连句道歉都没有……
她话音未落,眼泪已经落得恰到好处。
我死死盯着她,看着她攥紧的指尖因用力而微不可察地颤抖——那是情绪激动时的正常生理反应。
但她的呼吸节奏,却平稳得像是在做瑜伽。
这是犯罪心理学中的情绪伪装典型特征。
我心中冷笑一声,表面却像是被她刺激到了,猛地抬起头,大哭起来。
语无伦喊冤:
不是我……车不是我开的!那天晚上我喝多了,是林婉儿!是她让我替她开车的!她说她没驾照,求我帮忙,我才……
我故意把她的名字抛了出去,眼角余光扫视着所有人的反应。
陆向阳的瞳孔骤然紧缩。
林婉儿的脸瞬间煞白,随即捂住脸痛哭起来:苏晚你疯了!我怎么可能让你替我开车!你血口喷人!
她的声调比平时尖利地高了八度——这是典型的应激性防御。
我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
这场戏,才刚刚开始。
就在警官准备将我和林婉儿分开审讯时,审讯室的门被猛地推开,一个男人匆匆闯了进来,他的高级定制西装外套都没穿整齐。
他径直走到我面前,英俊的脸上满是焦灼和愠怒,一开口就压低了声音,劈头盖脸地训斥。
2
苏小姐,别乱说话!
林小姐背景硬,陆医生又是她未婚夫,你把她说进去,苏家也保不住你!
他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显然是一路跑过来的,连笔挺的西装都起了褶皱。
他压低声音,试图劝我就此认罪赔偿,争取缓刑。
我静静地看着他,直到他焦灼的声音渐渐变弱,才忽然开口问道:环卫工人的伤情报告出来了吗颅脑损伤,但CT显示没有明显出血灶,真正致命的是右腿开放性骨折引发的感染性休克——对吧
陈律师猛地愣住了,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我没理会他的震惊,继续说道:车祸撞击角度是车头左侧,但伤者左腿完好,右腿却粉碎性骨折。这说明他当时不是被撞倒,而是被车轮碾压。而G级车的盲区在正前方,一个酒驾神志不清的人,通常不会注意到自己压到了什么。
我顿了顿,迎着他惊疑不定的目光,一字一句地抛出结论:所以,不是逃逸,是故意碾压。
陈律师的脸色彻底变了。
他是个聪明人,立刻就明白了我话里的潜台词——这不是过失,而是蓄意伤害。
而真正的凶手,未必是我这具身体的原主。
我没给他消化信息的时间,直接吩咐道:去申请调取医院当晚的监控,尤其是林婉儿所在的VIP病房走廊。
我当然知道。
因为我记着原书的每一个细节。
林婉儿那晚根本就没老老实实待在病房,她偷偷去了地下停车场,与一个穿着保安服的男人见面。
那是她长期用利益和情感操控的工具人,专门负责为她制造各种苏晚作恶的证据。
果然,监控画面清晰地记录下了一切。
凌晨一点十七分,林婉儿的身影鬼鬼祟祟地从消防通道进入停车场,与那个男人交谈几句后,将一个亮晶晶的透明物品,小心地塞进了我那辆G级车的车门夹缝里——正是那枚在现场被发现,作为关键证据的遗落的耳坠。
我让陈律师把完整的时间线,和伤情报告的矛盾点整理成材料,直接提交给警方,并在材料末尾附上了一句:建议对林小姐进行专业的心理评估,她有典型的反社会人格障碍倾向——共情能力缺失、情绪表演化、以及长期操控他人。
负责案子的赵警官盯着那份材料,沉默了很久很久,最终抬起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说:我们会重新调查。
审讯室的门被打开,门外,陆向阳不知站了多久。
他大半个身子隐在走廊的阴影里,光线勾勒出他冷硬的下颌线条,目光复杂地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探究和全然的陌生。
他大概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他一向以为蠢得无可救药的女人,能如此条理清晰地拆解一桩他都信以为真的案件。
3
我被陆向阳直接塞进了车里,目的地是半山腰那栋漂亮的独栋别墅。
名义上,这是我们契约婚姻的婚房。
实际上,是用来监视我的牢笼。
他冷着脸,像是淬了冰:协议里写清楚了,你住进来就得安分。别再给林婉儿添麻烦。我低垂着眼,温顺地点头,乖巧得像只无害的猫。
当晚,我锁上房门,从梳妆台一个隐蔽的暗格里,翻出了原主真正的私房钱。
一枚藏在废弃口红管里的微型录音芯片。
据说,是某次地下拍卖会用来偷拍的附赠品。
我踩着凳子,小心地将它粘在客厅吊顶的烟雾报警器背面,镜头正对沙发和玄关。
手机里,一个伪装成睡眠监测的APP,成了我的远程监听器。
我知道,林婉儿一定会来。
而陆向阳,也迟早会听到他最不愿相信的真相。
果然,第二天下午,门铃响了。
林婉儿提着保温桶,笑得温婉可人:向阳,我给你炖了鸡汤,顺路来看看你。她坐在沙发上,柔弱无骨地靠着,声音里带着哭腔:向阳,苏晚太危险了,她居然敢诬陷我……她是不是精神上有点问题要不……送她去看看心理医生吧陆向阳眉头紧锁:警方没定罪,你别胡思乱想。林婉儿眼眶瞬间就红了:我不是为自己,我是怕你被她伤害啊……你忘了小时候,你说过要永远保护我的。她说着,手就抚上了陆向阳的手臂,姿态亲昵又委屈。
卧室里,我的手机屏幕亮着,将这一切清晰地收录。
正在这时,来打扫的周姨无意中提了一句:说来也怪,昨晚快一点了,我还看见林小姐的车停在后门,她说忘了东西,是来给你送药的。我勾起唇角。
监控里林婉儿的作案时间,正好吻合。
我立刻打开电脑,将录音片段剪辑出来,附上周姨的证词和精确到秒的时间戳,匿名发送到了陆向阳的私人邮箱。
邮件正文只有一句话:你说要保护的人,正在用你的名字行凶。第二天清晨,我端着咖啡下楼,装作若无其事。
灿烂的阳光斜斜地切进客厅,照得一室明亮。
而陆向阳就站在那片光影里,一动不动地仰着头,死死盯着天花板上的烟雾报警器。
他的眼神,冰冷得像要将空气冻结。
4
他盯着报警器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棋局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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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斜切进客厅,陆向阳站在烟雾报警器下,手指轻抚外壳边缘,眼神冷得像手术刀。
他没拆,也没问——可我知道他懂了。
那枚口红芯片虽小,但信号源能追溯到我手机IP,而全屋只有我能自由进出卧室与客厅。
他不可能不知道是谁装的。
可他一句话没说,转身去煮咖啡,动作从容得像什么都没发生。
直到他坐到我对面,瓷杯在玻璃茶几上轻轻一磕,声音不大,却像敲在我神经上。你到底想证明什么他盯着我,目光像X光,想一层层剥开我的皮肉,看到骨头里藏的东西。
我没有躲。
我想活命。我直视他,你信林婉儿,是因为她是你的白月光。但法律只信证据——现在证据在指向她。
他瞳孔微缩,端起咖啡的手顿了顿,指节泛白。
就在这时,周姨颤巍巍端来煎蛋,嘴里嘟囔:少爷,昨晚林小姐走得好晚哦,我都锁门了她还在书房……说是给你留了药膳汤。
她说完转身要走,脚步蹒跚。
可我和陆向阳都没动。
书房
那是他存放病人病历和私人文件的地方,连家政阿姨都不能进。
林婉儿从未被允许进去过。
空气凝固了三秒。
陆向阳的脸彻底沉了下来,像暴风雨前的海面,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当天下午,赵警官打来电话。
我们调了地下停车场另一个角度的备用摄像头,确认林婉儿在案发时段确实和一名保安长时间交谈,期间有明显肢体传递动作。他顿了顿,更关键的是,那名保安名下一张卡,三天后收到五万转账,资金经过三家空壳公司洗钱,最终源头指向‘康宁护理’——法人代表是林婉儿母亲早年资助的‘慈善项目’。
我握紧手机,心跳加速。
原书里根本没有这一笔。
这意味着,林婉儿的恶,远比剧本写的更深、更系统,甚至可能早已形成产业链靠制造医疗事故讹诈医院赔偿。
这不是陷害我这么简单。
这是惯犯。
电话挂断前,赵警官低声说:我们怀疑,这不是孤立事件。
门铃响了。
我开门,陆向阳站在外面,西装没换,眼底却布满血丝。
他手里拎着一份文件,封面上写着:心理评估申请表。
我要你帮我查她。他声音沙哑,像被砂纸磨过,如果……她真的有问题。
我看着他眼底翻涌的挣扎,那是一个男人信仰崩塌的前兆。
我没问为什么信我,也没说风凉话。
只是轻轻点头:可以,但你要答应我——别让她知道是你在查。
他沉默几秒,终于点头。
第二天一早,我跟着他走进海城第一医院心理科资料室。
他刷主任权限,输入指纹,门锁咔地一声开了。
他递给我一台内网电脑的登录账号,低声说:她近三年的所有就诊记录,都在这里。
我敲下回车,屏幕亮起。
第一行记录跳出来——
患者姓名:林婉儿
就诊时间:三个月前
诊断:焦虑症,伴有人格解体倾向
我盯着那行字,指尖发凉。
不是因为诊断,而是因为——
这份病历的备注栏里,有一行手写批注:
建议长期追踪,警惕反社会人格发展。
落款医生的名字,被红笔划掉了。
5
我没说话,直接拿过档案袋。
泛黄的纸张上,林婉儿母亲的病情记录并不复杂,无非是一些常规治疗,但在最后一页的家属知情同意书上,我看到了一行主治医师手写的备注:患者有家族遗传性反社会人格倾向,建议直系亲属进行心理筛查。
我把那行字指给陆向阳看,他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我顺势说道:查一下林婉儿近三年的就诊记录。
他的手在键盘上敲得飞快,很快,一份加密的心理评估申请弹了出来。
果然,就在两个月前,林婉儿以焦虑症为名申请过测试,但报告结果却被标注为家属申请,未完成。
我迅速翻到附录的量表残页,MMPI测试的数据像密码一样排列着。
我一眼就看出了问题,Pd和Mf分数高得离谱,Pt项却低得反常。
我压低声音:她在演。一个真正精神衰弱的人,根本做不到在偏执和性别认知上如此极端。她知道自己会被评估,所以提前练习过如何‘看起来有病’。
陆向阳眉头紧锁,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那怎么让她再测一次
我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让她以为,是为了你好。
当晚,我让陈律师匿名向医院纪委递交了一份举报信,内容是某医护人员情绪不稳定,曾深夜擅闯患者档案室,并附上了一张刻意模糊处理过的监控截图。
那正是林婉儿那晚潜入陆向阳书房的背影。
第二天晨会,护士长陈思瑶果然恰好提及此事,并义正词严地建议,为了杜绝安全隐患,所有高危岗位的医护人员都应接受强制性的心理筛查。
院长最重程序,当即拍板,全体补测MMPI。
林婉儿的脸色只变了一瞬,便立刻恢复了那副温柔似水的模样,柔声对陆向阳说:我当然愿意配合,毕竟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测试那天,我隔着观察室的单向玻璃,冷冷地注视着她。
她坐在测评室里,指尖无意识地轻抚着答题纸的边缘,这是一个典型的自我安抚动作。
她答题很稳,但在遇到你是否曾故意让别人背黑锅这类问题时,笔尖有零点三秒的凝滞,随后才飞快地勾选了否。
我将她所有的微表情和书写时的压力变化制成图表,递到陆向阳面前。
人可以说谎,但身体很诚实。每次撒谎,她都会不自觉地轻舔右嘴角。还有,根据综合数据分析,她的共情指数低于百分之三,这意味着,就算是看到一只小猫被车撞死,她内心也不会有丝毫波澜。
陆向阳盯着那份冰冷的数据图,手指控制不住地发抖。
就在这时,门被猛地敲响,陈思瑶一脸焦急地冲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急诊记录:陆主任,林小姐刚刚送来一个突发哮喘的孩子,说是路上捡的。但……但这孩子手腕上有很旧的烫伤,像是长期被虐待过!
她把声音压得更低,凑近我们:而且,那孩子一看见林小姐,就吓得直往后躲,嘴里喊着‘妈妈别打我’!
陆向阳猛地站起身。
我却一把抢过那份病历,目光死死钉在患儿姓名那一栏——林小宇。
户籍信息显示,他是林婉儿表妹的儿子,三年前,在一次家庭出游后离奇失踪。
我缓缓抬起头,迎上陆向阳震惊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她不是在救人,她是在灭口。这个孩子,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
陆向阳瞬间明白了我的意思,疯了一样冲向急诊室。
我跟在他身后,走廊的灯光将我们的影子拉得极长。
抢救室的红灯刺眼地亮着,透过门上的玻璃,我看到那个瘦小的身躯在病床上几乎没有起伏。
几分钟后,医生疲惫地走出来,对我们摇了摇头:命是保住了,但长期营养不良和严重的心理创伤,让他……医生顿了顿,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词,让他把自己关起来了。什么时候能醒,或者说,还愿不愿意醒,都是未知数。
林婉儿的算盘打得真好。唯一的活口,成了一个无法开口的活死人。
6
林小宇虽然被抢救回来保住了命,但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和严重的心理创伤,陷入了昏睡。
周医生是个原则性很强的人,他拒绝了所有家属的探视请求,坚持要等孩子意识恢复后,再做进一步的处理。
林婉儿可没消停,连续三天守在重症监护室(ICU)外面,像个深情的姑姑。
每次护士出来通知她孩子病情有波动,她就立刻冲进去,抱着孩子哭得那叫一个伤心:姑姑对不起你,以后再也不让你受苦了。可她以为没人发现,我却在监控里看得清清楚楚。
每次病房里只剩他们两人,她的手就会紧紧掐住孩子的肩膀,声音压得极低:你要是敢说出去,下次就不是把哮喘药换成胰岛素这么简单了。
我当机立断,让陈律师紧急申请法院介入,以疑似虐待未成年人为由冻结了林婉儿的监护权,还安排了心理专家准备对林小宇进行儿童访谈。
陆向阳站在监控室里,看着这一切,脸色惨白如纸,声音都在颤抖:她……她给一个八岁孩子注射胰岛素我点了点头,冷冷地说:原书里她陷害我的医疗事故,就是用这种方式伪造患者死亡——她早就不是第一次杀人了。
到了第四天凌晨,林小宇终于苏醒了。
心理专家刚进病房才十分钟,林婉儿突然发疯似的冲破护士的阻拦闯了进去,一把抱住孩子尖叫:他是我亲侄子!你们不能带走他!混乱之中,她失手打翻了输液架,那金属杆朝着孩子的头部砸了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陆向阳飞扑上前,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手臂被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鲜血顺着他的白大褂滴落,他却死死盯着林婉儿,一字一顿地说:你不是来救他的……你是来灭口的。
就在这时,警笛声由远及近,赵警官带人赶到了。
我站在走廊尽头,将一段录音播放给所有人听,那是那晚在书房窃听的内容,林婉儿对着电话说:苏晚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等她再犯一次错,就把三年前她父亲贪污的账本‘发现’在她保险柜里。录音结束,全场一片死寂。
陆向阳缓缓抬头看着我,眼中满是前所未有的痛悔与震撼。
而我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话:现在,你信我是清白的了吗夜风吹起我的衣角
警笛声还在医院走廊回荡,林婉儿被戴上手铐拖出病房时……
7
好吧,我是这么想的。
夜色漆黑,真正的战斗已经打响。
我得按计划行事。
首先是法庭。
到了第二天,一切准备就绪。
林家人坐在桌子对面,一脸得意,他们觉得自己已经赢了。
他们的律师对我胡编乱造、谎话连篇。
我要让那个孩子无声的呐喊在法庭上发声。
是时候用确凿的证据进行反击了。
陈律师传唤了周医生。
呈上了心理医生的报告、孩子的画作和视频。
他们脸上的表情,真是太精彩了。
接着,陆向阳终于派上用场了。
他提供了医学事实,在帮我。
法官做出了对我有利的裁决。
但这不是结束,只是开始。
林婉儿,你的审判即将来临。
第二天,法庭庄严肃穆。
林家人西装革履,坐在我对面,脸上是志在必得的傲慢。
他们的律师口若悬河,将网上那些脏水一字不落地泼到我身上,将我塑造成一个为了嫁入豪门而对丈夫前女友孩子百般刁难的恶毒后妈。
法官大人,我的当事人林先生和林老太太,是林小宇血缘最近的亲人,他们有权也有责任,将孩子从一个精神不稳定的环境中解救出来。
他说完,得意地看了我一眼。
我面无表情,示意陈律师。
陈律师站起身,没有直接反驳,而是请求法庭传唤证人——海城儿童心理研究中心主任,周医生。
周医生提交了一份长达三十页的心理评估报告,以及一段经过技术处理、隐去孩子面容的视频。
视频里,心理医生拿出几张卡片,其中一张是林婉儿的照片。
当看到那张照片时,原本安静画画的孩子,身体瞬间僵直,双手抱头,发出无声的、极度恐惧的战栗,画笔在纸上划出撕心裂肺的黑色印记。
这是典型的创伤后应激障碍。周医生的声音在寂静的法庭里响起,孩子无法用语言表达,但他的身体替他发出了尖叫。每一次让他靠近林婉儿,都是在重复伤害。
林家的律师脸色瞬间煞白,还想争辩,说这是诱导。
就在这时,旁听席上的陆向阳站了起来。
他穿着一身整洁的西装,摘下了金丝眼镜,眼里的红血丝依旧明显。
法官大人,我申请作为林小宇的主治医生,提供医疗证词。
他没有看我,而是面向法官,冷静而专业地陈述了林小宇入院时身上的伤痕、营养不良的状况,以及他亲眼所见的,孩子在听到林婉儿声音时的惊恐反应。
作为医生,我的职责是救死扶伤。作为一个人,我为我之前的失察,向这个孩子道歉。他深深鞠了一躬,但现在,我请求法庭,将监护权判给唯一能保护他的人。
他顿了顿,终于将目光投向我,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苏晚。
全场寂静。
林家人的傲慢,在铁一般的证据面前,碎得一地狼藉。
法官当庭驳回了林家的申请,并裁定在林婉儿案件审结前,由我作为林小宇的临时监护人。
走出法院,阳光刺眼。
我没理会身后陆向阳复杂的目光,直接给陈律师发了条消息。
准备起诉,故意伤害罪。林婉儿,你的审判,也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