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度游戏颁奖礼上,女友挽着我死对头的手,当众宣布分手,还抢走了我呕心沥血开发的项目。
他们以为我将一败涂地,永无翻身之日。
可他们忘了,游戏的命脉——源代码,还在我手里。
我当众摔碎金奖杯,潇洒离职。
转身便被身家亿万的美女总裁拉进怀里：开个价,我买你的技术,和你的人。
这一次,我不仅要夺回荣耀,还要让那对渣男贱女,跪着向我忏悔！
1
林澈,我们分手吧。
顺便告诉你,你呕心沥血开发的这款《神魔纪元》,现在是陆俊的项目了。
聚光灯下,我的女朋友苏瑶挽着我对手的胳膊,笑得像朵带刺的玫瑰。
今天是年度游戏颁奖典礼。
本该属于我的金奖,此刻正被陆俊捧在手里。
而我的女朋友,正亲吻着他的脸颊。
台下上千双眼睛,像看一个小丑一样看着我。
我笑了。
苏瑶,你确定
陆俊搂紧了她的腰,像只炫耀胜利的公孔雀,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林澈,你不过是我爸公司里的一条狗,瑶瑶跟着你有什么前途
现在,游戏是我的,荣誉是我的,就连你的女人,也是我的。
苏瑶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被虚荣的火焰所吞噬。
林澈,对不起,我不想再跟你过那种看不见未来的日子了。
跟着陆少,我才能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我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很好。
只是,你们有没有想过,游戏的源代码还在我手里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陆俊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爸,也就是我的顶头上司,腾地一下从贵宾席站了起来,死死地盯着我。
我整理了一下领带,慢悠悠地走上台。
从陆俊手里拿过那个沉甸甸的奖杯。
掂了掂。
这玩意儿,还挺重。
然后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中,我松开了手。
哐当！
纯金打造的奖杯砸在地上,摔得变了形。
一个没有灵魂的空壳子,配上一个没有脑子的草包,倒也般配。
我拍了拍陆俊惨白的脸。
好好享受你最后的风光吧。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向后台。
身后是苏瑶和陆俊的尖叫,还有记者们疯狂按下的快门声。
走到门口,一个穿着红色长裙的女人拦住了我。
她身材火辣,红唇似火。
递给我一张名片。
秦意,星辰资本投资总监。
她朝我眨了眨眼,声音带着一丝玩味的沙哑。
我对你的源代码,和你这个人,都很感兴趣。
有没有兴趣,聊聊
她的手指若有若无地划过我的手心。
有点痒。
我看着她,忽然觉得今晚的闹剧,似乎也没那么糟糕了。
2
秦总监想怎么聊
我接过名片,指尖碰到她温热的肌肤。
秦意笑了,媚眼如丝。
找个安静的地方,深入地聊。
她的车是一辆红色的保时捷911,像她本人一样,张扬又惹火。
车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木质香气。
不是香水,是她身上的味道。
她把我带到了一家私人会所。
装修很高级,也很私密。
她点了一瓶八二年的拉菲,给我倒了一杯。
压压惊。
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谢谢,不过我没受惊,只是觉得有点恶心。
秦意撑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陆俊那种草包,是怎么把你逼到这个份上的
我嗤笑一声。
因为他有个好爹。
而我,什么都没有。
不,你有技术。秦意摇了摇杯中的红酒,这是陆俊和他爹花多少钱都买不来的东西。
她凑近我,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耳廓。
开个价吧,林澈。你的源代码,我要了。
我要你带着你的技术,跳槽到我们投资的公司,我要你做一款全新的游戏,把陆俊那个冒牌货,彻底踩在脚下。
她的眼神很亮,像藏着星星的夜空。
充满了野心和自信。
我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比苏瑶那种徒有其表的绣花枕头,有意思多了。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就凭……她忽然伸出食指,轻轻点在我的嘴唇上,动作暧昧又撩人,我也讨厌陆家的人。
她的指尖带着一丝酒的醇香。
我喉结滚动了一下。
成交。
不过我有个条件。
说。
我要你投资的公司,拥有绝对的自主权,我不希望再有外行来指导内行。
秦意笑了。
没问题,只要你能做出让我满意的产品,我就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她向我伸出手。
合作愉快。
我握住她的手,很软,也很滑。
合作愉快。
正事谈完,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她忽然问：你跟苏瑶,谈了多久
五年。
从大学到工作。
我以为我们会走到最后。
可惜了。秦意摇了摇头,不过话说回来,你身材不错,隔着西装都能感觉到。
我愣了一下。
这女人,不按套路出牌。
她忽然倾身,温热的唇瓣擦过我的脸颊,在我耳边轻声说：
为了庆祝我们达成合作,今晚……要不要考虑换个新的开始
我能闻到她发丝间的香气。
我承认,我有点心动。
但理智告诉我,不能这么快。
我轻轻推开她,看着她的眼睛。
秦总,我们还是先聊聊新游戏吧。
我对打败陆俊,比对其他事情,更感兴趣。
秦意眼中的欣赏更浓了。
她舔了舔红唇。
好,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来日方长。
3
我不是圣人。
秦意那样的尤物主动投怀送抱,我不可能毫无波澜。
但我更清楚,我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
是复仇。
是把陆家父子欠我的,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我和陆俊的梁子,从我妈带着我嫁给他爸那天就结下了。
哦,不对,应该说是我妈嫁给了陆俊的爸爸,陆天明。
我成了陆俊的继兄。
一个只比他大三个月的哥哥。
陆天明对我还算不错,供我吃穿,送我上最好的学校。
但他看我的眼神,总带着一丝怜悯和审视。
仿佛在提醒我,我只是个寄人篱下的外人。
而陆俊,从小就是个混世魔王。
他会把我的课本撕掉,把我的游戏机砸烂。
然后跑到陆天明面前哭诉,说我欺负他。
陆天明从来不问青红皂白。
每次都是罚我。
他说：你是哥哥,就该让着弟弟。
我妈只会拉着我的手,让我忍。
她说：小澈,我们现在靠着他们生活,忍一忍就过去了。
我学会了忍。
也学会了伪装。
我伪装成一个听话懂事的儿子,一个品学兼优的学生。
我用尽全力,考上了全国最好的计算机专业。
就是为了有一天,能摆脱这个令人窒息的家。
大学里,我遇到了苏瑶。
她漂亮,单纯,像一张白纸。
她会因为我写的一个小程序而崇拜地看着我。
她说：林澈,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男生。
我以为,我找到了能与我共度一生的人。
毕业后,我拒绝了所有大厂的offer,进了陆天明公司旗下的一个游戏工作室。
因为苏瑶说,她不想异地恋。
我想给她一个安稳的家。
我拼了命地工作,没日没夜地写代码,做策划。
终于,我主导的《神魔纪元》项目,获得了空前的成功。
成了公司最赚钱的项目。
陆天明在年会上,当着所有人的面拍着我的肩膀。
林澈,真是我的好儿子,没让我失望。
那一刻,我天真地以为,我终于得到了他的认可。
我以为,我可以凭着这个项目,在公司站稳脚跟,然后和苏瑶结婚。
我太天真了。
我低估了陆俊的嫉妒心。
也高估了苏瑶对我的爱。
陆俊开始频繁地出现在工作室。
开着跑车,送着名牌包包。
苏瑶看他的眼神,渐渐变了。
她开始抱怨我没时间陪她。
抱怨我送的礼物不够贵重。
她说：林澈,你看看陆俊,再看看你。
你们明明是兄弟,为什么差距这么大
我才明白,陆俊做这一切,就是为了抢走我的一切。
就像小时候一样。
他不仅要抢我的项目,还要抢我的女人。
颁奖典礼前一晚,我拿着准备好的戒指,想跟苏瑶求婚。
却在工作室的门口,看见她和陆俊在车里拥吻。
那一刻,我心里的某个东西,彻底碎了。
所有的爱意,都变成了滔天的恨意。
所以,今晚的一切,不是结束。
而是开始。
*
第二天,我正式向陆天明的公司递交了辞呈。
人事部经理看我的眼神像看一个傻子。
林澈,你可想清楚了,现在走,你可什么都拿不到。
《神魔纪元》的版权合同上,签的是公司的名字。
我笑了笑。
我知道。
但我手里有比版权更有价值的东西。
我把一个加密U盘的照片发给了陆天明。
附上了一句话：没有我,你们连一个bug都修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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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天明当即给我打了电话,语气里满是压抑的怒火。
林澈,你这是在威胁我
陆董,我只是在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你最好想清楚,是公司的未来重要,还是你那个废物儿子的面子重要。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我知道,他会妥协的。
因为他是个商人,商人逐利。
果然,半小时后,一笔七位数的离职补偿金打到了我的账上。
附带一份解约协议,保证永不追究。
我拿着这笔钱,走进了秦意给我安排的新公司。
星火游戏。
一个刚成立不久的小团队,但每个人眼里都闪着光。
秦意把我介绍给他们。
这位是林澈,我们未来的王牌制作人。
团队成员们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他们显然都看了昨晚的直播。
一个技术宅小哥激动地问我：澈神,你真的把金奖杯给摔了
我点点头。
摔了,嫌它脏。
整个办公室都沸腾了。
秦意把我拉到她的办公室,关上了门。
百叶窗缓缓落下,隔绝了外面的视线。
她今天穿了一身黑色职业套裙,衬得皮肤愈发雪白。
两条长腿交叠在一起,弧度诱人。
钱到手了
嗯,陆天明比我想象的要爽快。
他那是断尾求生。秦意红唇微勾,不过,他也太小看你了。
他以为给你一笔钱,就能把你打发了。
他不知道,我要你做的,是把他的整个公司都吞掉。
我看着她眼中燃烧的火焰。
这个女人的野心,比我想象的还要大。
正合我意。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
这是公司30%的股权转让协议,签字吧。
我愣住了。
这太贵重了。
我不喜欢给员工画大饼。秦意站起身,走到我身边,俯下身。
她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
我投资的是你的未来,林澈。
拿出你的实力,别让我失望。
她的手指轻轻划过我的喉结。
当然,如果你能拿出点别的‘诚意’,我会更开心。
我抓住她作乱的手。
秦总,我们是正经的合作关系。
她吃吃地笑了起来,胸前波涛汹涌。
好吧,林澈。
那你可要努力工作,别让我有潜规则你的机会。
我签了字。
从今天起,我不再是陆家的那个提线木偶。
我是林澈,星火游戏的股东,兼王牌制作人。
陆天明,陆俊,你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5
我有了自己的团队,有了充足的资金。
我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新游戏的开发中。
这款游戏,我命名为《涅槃》。
寓意着浴火重生。
我要用它,来宣告我的回归。
秦意给了我最大的支持。
她几乎每天都会来公司。
有时候是送来精致的下午茶。
有时候是深夜陪我们一起加班。
她从不干涉我的开发工作,只在我需要的时候,提供最及时的帮助。
团队的士气空前高涨。
另一边,陆俊的日子就不那么好过了。
《神魔纪元》失去了我这个主心骨,很快就出现了各种问题。
先是服务器频繁崩溃。
然后是新版本更新后,出现了无数致命的bug。
玩家的骂声铺天盖地。
公司的股价也因此受到了影响,一路下跌。
陆俊被陆天明骂得狗血淋头,焦头烂额。
他和他手下的那群废物,根本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终于,他忍不住了。
一天晚上,我刚走出公司,就看到了等在门口的苏瑶。
她瘦了,也憔悴了许多。
再也没有了颁奖典礼上的意气风发。
林澈,我们能谈谈吗
我还没开口,一辆红色的保时捷就停在了我身边。
车窗降下,露出秦意那张明艳动人的脸。
上车,带你去吃宵夜。
她看都没看苏瑶一眼,仿佛她只是团空气。
苏瑶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林澈,她是谁
我的新老板,新搭档,以及……我顿了顿,故意拉长了声音,新女友。
秦意非常配合地朝我抛了个媚眼。
苏瑶的身体晃了晃,眼圈瞬间红了。
你……你们怎么能这样
我们才分手多久
我差点被她气笑了。
苏瑶,你是不是忘了,是你先甩了我,跟了陆俊
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她咬着嘴唇,眼泪掉了下来。
林澈,我知道错了。
你回来好不好陆俊说了,只要你肯回来修复bug,他可以既往不咎,还让你当项目总监。
他还说,我们……我们还可以回到从前。
我看着她这张梨花带雨的脸。
曾经,只要她一流泪,我就会心疼不已。
但现在,我只觉得无比讽刺。
苏瑶,你是在求我,还是在施舍我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为了你,回到那个垃圾堆里去
你和陆俊,在我眼里,早就是过去式了。
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秦意一脚油门,红色的跑车发出一声轰鸣,绝尘而去。
后视镜里,苏瑶的身影越来越小。
最终消失不见。
秦意一边开车,一边调侃我。
哟,看不出来,还挺绝情的嘛。
我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对垃圾,不需要有感情。
那你对我是什么情她忽然问。
我睁开眼,对上她带笑的眸子。
你是我的债主,金主,合作伙伴。
就没点别的
比如
她忽然踩下刹车,车子稳稳地停在路边。
解开安全带,欺身而上。
整个车厢里,都是她身上好闻的香气。
比如,我想当你的……女人。
她的红唇,离我只有一厘米。
6
我承认,那一刻,我几乎就要缴械投降。
但最后一丝理智拉住了我。
秦总,现在谈这个,太早了。
等我把陆家踩在脚下,你想怎样都行。
秦意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坐回了驾驶位。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她重新发动车子,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Gas的笑意。
我知道,这个女人,是在用她自己的方式,给我动力。
接下来的几个月,我几乎是以公司为家。
《涅槃》的开发进度一日千里。
而《神魔纪元》的流水则断崖式下跌。
陆天明终于坐不住了。
他亲自给我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他的声音充满了疲惫和苍老。
林澈,回公司吧。
我给你副总的位置,再给你5%的干股。
只要你回来,苏瑶还是你的,我让陆俊滚出公司。
不得不说,这条件很诱人。
如果是以前的我,可能会感激涕零。
但我现在,只觉得可笑。
陆董,你是不是忘了,我已经有自己的公司了
而且,我现在的股份,是30%。
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能想象到陆天明那张铁青的脸。
林澈,你不要得寸进尺！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不好意思,我跟你,这辈子都不想再见了。
我挂断了电话,将这个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很快,就到了年底。
陆天明公司的年会,邀请了许多业内人士。
秦意作为星辰资本的总监,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她拿着两张邀请函,在我面前晃了晃。
敢不敢陪我去砸场子
我笑了。
有何不敢
年会当晚,我穿着秦意为我挑选的高定西装,挽着她的手臂,出现在宴会厅。
秦意今天穿了一件深V的黑色鱼尾裙,将她完美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
我们一出现,就成了全场的焦点。
无数道目光在我们身上扫来扫去。
有惊讶,有嫉妒,有玩味。
陆天明看到我们,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陆俊和苏瑶也站在他身边。
陆俊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
而苏瑶,则死死地盯着我挽着秦意的手,眼里的嫉妒几乎要溢出来。
秦意仿佛没看见他们,径直拉着我,走到了陆天明面前。
举起酒杯。
陆董,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陆天明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秦总监大驾光光,有失远迎。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林澈,你现在真是出息了。
话里带刺。
我微微一笑。
这还要多谢陆董当年的栽培。
要不是您把我逼上绝路,我也不会有今天。
陆俊在一旁听不下去了,冲了过来。
林澈,你这个白眼狼！
要不是我爸,你现在还在贫民窟里待着呢！
我爸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就是这么回报他的
他的声音很大,吸引了周围所有宾客的注意。
大家开始窃窃私语。
我还没说话,秦意就先开了口。
她轻轻晃着酒杯,眼神轻蔑。
陆少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陆董做了什么慈善事业。
可我怎么听说,林澈的母亲当年也是带着一大笔资产嫁入陆家的
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被收养的了
你！陆俊语塞。
秦意的话,像一把刀,精准地插在了陆家的痛处。
也揭开了我心里,那道最深的伤疤。
7
没错,我妈当年并不是空着手嫁给陆天明。
她带过来的是我外公留下的全部遗产。
其中包括一套市中心的房产,和一笔数额不菲的现金。
我妈说,这些钱,都投进了陆天明的公司,当做了启动资金。
所以,那家公司,本该有我的一半。
但后来,我妈意外去世,这些东西,就都顺理成章地成了陆天明的婚前财产。
我当时年纪小,什么都不知道。
直到我上了大学,无意中翻到了我妈的遗物。
一本旧日记。
里面清清楚楚地记载了当年的所有事情。
也包括,她对陆天明的怀疑和恐惧。
她说,她觉得陆天明看她的眼神不对劲。
她觉得,她的那场意外,或许并不是意外。
从那天起,复仇的种子,就在我心里生了根。
我一直在等一个机会。
一个能将陆家彻底摧毁的机会。
现在,机会来了。
秦意的话,让陆天明和陆俊的脸色都变得极为难看。
周围的宾客们也开始议论纷纷。
豪门秘闻,总是最吸引人的。
陆天明毕竟是老狐狸,很快就稳住了心神。
他呵呵一笑,试图打圆场。
秦总监真会开玩笑。
都是一家人,何必分得那么清楚。
他看向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和警告。
林澈,家丑不可外扬,你明白吗
我笑了。
陆董,你现在知道我们是一家人了
当初你和陆俊抢走我的项目,羞辱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们是一家人
你为了那个废物,把我像垃圾一样踢出公司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们是一家人
我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陆天明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苏瑶站在一旁,脸色惨白,摇摇欲坠。
她大概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她更没想到,我这个她眼里的穷小子,背后竟然还藏着这样的秘密。
陆俊恼羞成怒,举起拳头就要朝我冲过来。
林澈,我杀了你！
被陆天明一把拉住。
够了！还嫌不够丢人吗
他低声怒吼。
我看着眼前这场闹剧,心里没有丝毫波澜。
我举起酒杯,对着陆天明。
陆董,我敬你一杯。
感谢你,让我看清了你们一家人的真面目。
也感谢你,给了我一个毁掉你们的机会。
我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然后拉着秦意,转身离开。
我知道,从今晚开始,陆家的名声,算是彻底臭了。
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回去的路上,秦意一直没说话。
直到车子停在我家楼下。
她才转过头,静静地看着我。
你妈妈的事……
都过去了。我打断她。
我不想让她看到我脆弱的一面。
她却忽然伸出手,轻轻抱住了我。
她的怀抱很温暖。
林澈,以后,有我。
我的鼻子,忽然有点酸。
8
秦意的那个拥抱,像一道暖流,融化了我心中积压多年的寒冰。
但我知道,现在还不是沉溺于温柔的时候。
年会风波过后,陆天明的公司股价应声大跌。
各种关于他们家族的负面新闻,在网络上发酵。
内忧外患之下,陆天明病倒了。
直接进了ICU。
公司群龙无首,瞬间乱成了一锅粥。
陆俊这个草包,根本压不住阵脚。
公司的几个大股东,开始蠢蠢欲动,谋划着要撤资。
秦意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她动用星辰资本的力量,开始暗中收购陆天明公司的散股。
同时,我们宣布,《涅槃》即将开启内测。
我将当年准备给《神魔纪元》用的,最核心,最惊艳的几个创意,全都用在了《涅槃》上。
并且,做了全面的升级和优化。
内测资格一放出,瞬间就被抢购一空。
服务器开放的那天,在线人数直接突破了百万。
口碑炸裂。
玩家们纷纷表示,这才是他们想要的真正的次世代游戏。
《神魔纪元》彻底成了一个笑话。
被玩家们钉在了耻辱柱上。
陆俊彻底慌了。
他给我打了无数个电话,我一个都没接。
他又跑去找苏瑶,让她来求我。
那天,苏瑶又一次出现在我公司楼下。
她直接跪在了我面前,抱着我的腿,哭得撕心裂肺。
林澈,我求求你,你放过陆家吧！
陆伯伯已经住院了,公司也快不行了。
你再这样下去,他们就全完了！
来来往往的员工,都停下脚步,对着我们指指点点。
我皱起了眉。
苏瑶,你这是在道德绑架我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放过他们
我妈的仇,我被抢走的心血,我所受的屈辱,谁来还给我
她哭着摇头。
不是的,林澈,我知道你恨他们。
可是,可是我怀孕了。
是陆俊的。
我愣住了。
这个消息,像一颗炸弹,在我脑子里轰然炸开。
她看着我的眼睛,满是哀求。
林澈,看在……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也看在孩子的份上,你就高抬贵手,好不好
孩子是无辜的。
我看着她平坦的小腹。
心里五味杂陈。
我恨陆俊,恨陆家。
但孩子……
我沉默了。
苏瑶以为我的态度有所松动,哭得更厉害了。
就在这时,秦意从公司里走了出来。
她看到这一幕,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她走到我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苏瑶。
用孩子来当筹码,苏小姐,你还真是刷新了我的三观。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扔到苏瑶面前。
这里是一百万,拿着,去把孩子打了。
然后滚出我们的视线。
苏瑶惊呆了。
我也惊呆了。
我没想到秦意会这么直接,这么……狠。
你……你怎么能这样苏瑶颤抖着说。
秦意冷笑一声。
我为什么不能这样
你肚子里的,是仇人的种。
林澈心软,我可不心软。
你要是不识相,我不介意让你们一家,都从这个城市消失。
她的气场太强大了。
强大到让苏瑶连哭都忘了。
最后,苏瑶捡起那张支票,失魂落魄地走了。
我看着秦意,心情复杂。
你没必要这么做。
秦意转过头,看着我。
我是你的合伙人,我不能让你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影响我们的计划。
而且……
她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我不想看到你为难。
9
苏瑶再也没有来找过我。
听说她拿了那一百万,真的去打了胎。
然后就和陆俊分了手,消失了。
陆俊得知这个消息后,彻底崩溃了。
他跑到我们公司楼下大闹,骂我是杀人凶手。
被保安叉了出去。
从那以后,他就彻底成了一个废人。
整日酗酒,不务正业。
陆天明的公司,也终于在内忧外患中,宣布了破产。
被星辰资本以一个极低的价格,全盘收购。
尘埃落定那天,秦意开了瓶香槟。
她把公司所有人都召集起来,开了一个庆功派对。
派对上,所有人都很兴奋。
只有我,坐在角落里,静静地喝着酒。
大仇得报。
我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
心里反而有些空落落的。
秦意端着酒杯,坐到了我身边。
怎么了复仇成功了,不开心吗
我摇了摇头。
不知道。
只是觉得,好像一切都结束了。
不。秦意看着我,眼神灼灼,是新的开始。
她喝了一口酒,脸颊泛起一抹动人的红晕。
林澈,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我当然记得。
我说过,等我把陆家踩在脚下,她想怎样都行。
我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
灯光下,她的皮肤细腻得像上好的瓷器。
红唇饱满,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我忽然觉得,心底那片空虚,似乎被什么东西填满了。
我放下酒杯,捧起她的脸。
吻了上去。
她的唇,像想象中一样柔软,带着香槟的甜味。
起初,她有些惊讶。
但很快,就热情地回应我。
周围的起哄声,欢呼声,都变成了模糊的背景音。
我的世界里,只剩下她。
这个在我最狼狈的时候出现,拉了我一把,陪我走过黑暗,迎来光明的女人。
这个夜晚,很长,也很美妙。
我们聊了很多。
聊她的过去,聊我的未来。
她说,她第一次在颁奖典礼上看到我的时候。
就觉得我像一头蛰伏的野兽。
虽然满身伤痕,但眼里却藏着不屈的光。
她说：我当时就在想,这个男人,要么就此沉沦,要么,就将搅动整个风云。
我赌对了。
我笑着问她：你就不怕我把你连皮带骨都吞了
她舔了舔嘴唇,眼神迷离。
我甘之如饴。
第二天,陆天明从医院里出来了。
他坐着轮椅,被人推着。
一夜之间,仿佛老了二十岁。
他来公司找我,说是要见我最后一面。
在他的办公室里,也就是我曾经奋斗过无数个日夜的地方。
他递给我一份文件。
是一份股权转让书。
他把名下最后的,也是他最珍视的一套老宅,转给了我。
他说：林澈,这是你妈妈当年带过来的房产,现在,物归原主。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母子。
如果……如果还有下辈子,我希望……
我打断了他。
没有下辈子了,陆天
明。
你做的孽,这辈子就该还清。
我当着他的面,把那份文件,撕得粉碎。
你欠我妈的,是一条命。
一套房子,还不了。
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浑浊的眼睛里,流下了两行悔恨的泪水。
我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有些道歉,太迟了。
有些伤害,永远无法弥补。
10
陆天明走了。
几天后,我收到了他去世的消息。
心力衰竭。
或许,他是真的悔悟了。
或许,他只是无法承受从云端跌落的现实。
但这都与我无关了。
他死后,陆俊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听说他整天疯疯癫癫的,嘴里不停地喊着我的名字。
陆家,这个曾经让我无比厌恶和痛恨的家族,就以这样一种方式,彻底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一切都结束了。
我和秦意,将星火游戏和陆天明的公司进行了合并。
成立了新的涅槃集团。
我担任CEO,她担任董事长。
在我们的共同努力下,公司发展得越来越好。
《涅槃》成了现象级的游戏,火遍全球。
我们也成了业内人人称羡的神仙眷侣。
一年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我带着秦意,去给我妈扫墓。
墓碑上的照片,我妈笑得温柔又恬静。
我把一束白色的雏菊,轻轻放在墓前。
妈,我来看你了。
我把他们欠你的,都讨回来了。
你安息吧。
秦意从身后,轻轻地抱住我。
都过去了。
我点点头,握住她的手。
是的,都过去了。
就在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
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苏瑶抱着一个襁褓里的婴儿,远远地看着我们。
她的眼神很复杂。
有羡慕,有悔恨,还有一丝……祝福
秦意也看到了她。
要去打个招呼吗
我摇了摇头。
不用了。
我们之间,早已无话可说。
我牵着秦意的手,转身离开。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我们身上。
暖洋洋的。
上车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
苏瑶还站在那里。
她怀里的孩子,似乎睡得很安详。
或许,她当初并没有打掉那个孩子。
或许,她只是想用另一种方式,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但这,也与我无关了。
我收回视线,发动了车子。
秦意打开了音响。
里面传来一首我最喜欢的歌。
昨日之深渊,今日之浅谈。
路之遥,末为央。
我笑了笑,握紧了身边人的手。
是啊。
路还很长。
我的新生,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