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北城门怕是叫人控制了,我们拿着您的通行令竟是进不得城。”
大长公主在宫中,只知道城里出了乱子,好几个大臣都没能进宫早朝,却是不知道因何而起,城里乱的连消息传递也受了阻碍。
“必是大皇子余孽。”大长公主沉吟道,“大皇子在北都根基颇深,仍有不少追随者,趁着太子出城兴风作浪,太子一行恐怕也凶多吉少。”
“外祖母,”晏长风意味深长道,“说到太子出城,昨日裴二跟太子皆是被裴安请去狩猎的,裴安往日也从不去狩猎,不知怎么就去了,我起先没有多想,可现在”
大长公主是何等敏锐,这一提点就明白裴安没安好心,“这狼子野心的东西!我起初就看他心怀鬼胎,偏你二舅舅眼瞎心盲,招他做了女”
说到这里,大长公主忽地醍醐灌顶。当初老二看中了黄炳忠,忽然就换了裴安,这其中发生了什么?
她起初以为是裴安那混账诱着文琪做了不该做的事,这才迫使老二答应了,不然以老二那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性子,怎么会看上裴安这个一事无成的。
现在想想,恐怕不是那么简单,老二会不会跟裴安有什么牵扯
这个念头只在大长公主脑海里闪过一瞬,她没细想,当务之急是先平乱,以及确保太子安全。
“调禁军镇压。”她即刻下令,“城中所有闹事阻拦者皆以大皇子余孽论,格杀勿论,务必在半个时辰内夺回控制权,让消息畅通无阻!”
太子还不知城中已乱,用过早饭后才悠闲出发,有了五十禁军,排场摆得十足,活像是出门郊游的。
路程过半时,忽见一个官兵样的人骑马自城中方向而来,走近了细瞧,灰头土脸不说,身上还挂了彩,仿佛才从战场上厮杀回来的。
“太子殿下!城中出事了!”
太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被吓得一激灵,不悦道:“大呼小叫什么!”
“殿下!”那官兵从马上连滚带爬地下来,急道,“不好了,城中有人造反逼宫,大长公主传令下来,命我等务必想办法通知殿下,且莫回城!”
“什么?!”太子震惊,“谁这么大胆子?谁又有这本事?”
那可是北都城,那反是那么容易造的?
官兵道:“属下不知,只依命办事。”
太子焦躁:“什么也不知道你来有什么用!我便是躲也要知道什么人造反,要躲多久啊,没用的东西滚滚滚!”
官兵不敢逗留,立刻便要滚。
“慢着。”裴修出声阻拦,“看你这装扮是城门吏,上官是谁?”
官兵回道:“是刘诚。”
裴修:“刘诚前些日子长了鸡眼,可好了?”
官兵摇头:“属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