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如何?”她走到大姐身后,用手抚摸她缎子一样顺滑的头发。
晏长莺握住肩膀上的手,从镜子里朝妹妹笑,这个笑较之昨日,舒展又轻松。“雪衣,辛苦你了。”
辛苦二字,包含众多,这两年的一切以及昨夜的用心,她皆记在了心里。
“那可不辛苦吗。”晏长风不善温情,故作玩笑说,“北都扬州来回跑,明日我又要骑马了,屁股好累。”
晏长莺收了笑,“明日你就要走吗?”
“是啊。”晏长风无奈道,“回去有要紧事,我还没敢跟娘说,对了,我得跟你借个人,我打算把隋旭派去太原府接管我在那边的生意。”
“隋旭?”晏长莺意外,“他会做生意吗?”
“不会学呗。”晏长风说,“我看他挺聪明的,又忠心,打算培养他,只是他老大不情愿,担心没人给你劈木头。”
晏长莺沉默片刻,点点头,“你安排得很好,他是个能当大用的人,不好总在我这里耗着,便是你不安排,我也打算叫爹爹给他些事情做的。”
晏长风心说大姐幸亏没先安排,不然隋旭那傻小子一定以为是大姐把他推开了。
寿星醒了,寿宴就要开始了。
太阳落山之时,一家人坐在有夕阳照进的膳厅里,简单温馨地给晏长莺庆贺生辰。
姚氏说:“我的长莺,希望你来年顺遂欢喜。”
晏川行说:“长莺丫头,爹只要你健健康康就好。”
晏长风说:“我想说的爹娘都说了,姐,就希望你来年天天想我吧。”
晏长莺扑哧一笑,“厚脸皮的丫头,我不光天天想你,我时时都想你,可就不知道你天天想谁了。”
晏长风被她说得老脸一红,“我自然还是想你们的,裴二天天在眼前,我用不着想他。”
晏长莺打趣:“快瞧瞧,我们二姑娘也有脸红的时候呢。”
惹得一家人笑。
笑过了,晏长莺又道:“爹娘,过去两年,我给二老添麻烦了。”
一句话,顿时戳得二老眼睛发酸。
“你这叫什么见外的话?”姚氏嗔怪道,“只要你好好的,我们如何都使得。”
“爹,娘,我有件事要说。”晏长莺微微垂首,“我打算去太原府,帮雪衣打理生意。”
始料未及的决定让一家人惊讶得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