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有,都是别有用心。
“因为我确实别有用心。”裴修说,“我当时欣赏你,想让你不要跟我那样疏远,想让你不只当我是合作伙伴,我想着等你知道的那一天,或许会有一些感动,万一将来我们站在对立面,你能看在这些感动的份上饶我一条小命。”
晏长风的心被他搅和得酸酸麻麻的,已经分不清是感动还是什么,只觉得裴二是个绝世磨人精,每天都磨的她心乱如麻。
她抽走了腿,“未雨绸缪都没你想的远,就算咱们对立,我能拿玄月阁阁主怎么样?别是你想赚我的租金,又怕挨揍?”
玄月阁阁主也怕夫人的刀,将来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裴修想,他的命只会被她拿走。
“啊,别说,租金确实赚了不少。”裴修顺着她的话说,“攒起来少说几百两呢,够去醉红尘喝一年的茶了。”
晏长风让他气笑了,“你是不是傻,买院子多少钱,租金才多少钱。”
裴修一本正经地当冤大头:“我这不是怕夫人管得严,将来不给我私房钱,我就索性先花钱买了院子,权当把钱偷偷先存下了,将来再以租金的形式拿回来,是不是很聪明?”
“你一个堂堂阁主,瞧你那点出息。”晏长风玩笑说,“不知道就算了,现在知道了,你甭想再赚租金了。”
裴修态度良好,“是,我回家就把所有的私产如实上交。”
晏长风不跟他客气,“行,你要敢藏私,我肯定不饶你。”
如果她知道裴二的私产有多少,这会儿肯定不会开这样的玩笑。
当然了,她也没以为裴二会当真,他们还不算真正的夫妻,谁会这么傻?
两人去南湘馆吃了笋尖,回到家时天已经黑透。
王嬷嬷在院子里侯着,见他们一回家便上前道:“二少爷,二少奶奶,老夫人跟公爷,还有夫人等你们好半天了。”
肯定是为了秦惠容的事,晏长风道:“知道了嬷嬷,辛苦你大晚上等着了。”
王嬷嬷忙说不碍,“二少奶奶,公爷跟夫人都有些不大高兴,今儿传信的回来说,是您抓了世子夫人送去宫里的。”
晏长风早有预料,并不慌乱,“没事嬷嬷,我自会解释。”
北定院里今日灯火通明,隔老远就能看见屋里焦急踱步的身影。
不等进屋,裴延庆就隔着门问:“老二媳妇,今日到底怎么回事,你把你大嫂抓了送进宫,怎么不跟我支会一声?”
国公爷两口子怪罪晏长风自作主张,并不是真的心疼老大媳妇,而是心疼裴钰,那私扣粮草是多大的罪,让圣上知道了,连最后被放出来的机会都没了。
“她根本就不想让钰儿出来!”
不等晏长风说话,赵氏便大声指责道。一日不见,赵氏仿佛变了个人,像个失去控制的疯人。
“我早说他们二房包藏祸心,这样好的除掉钰儿的机会,他们怎么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