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由不得人不打趣啊。”姚文竹笑说,“妹夫的眼睛可就差定在这边了。”
晏长风:“”
这日子没法过了。
“好了好了,不打趣你了。”姚文竹压低声音说,“雪衣,我最近没关注朝局,秦王今年怎么没代替圣上上香?”
要说今天唯一能让晏长风高兴的,就是看秦王受冷落。前段时间圣上被迫赏了北蒙古一笔巨额钱物,较之例行数额多了近两倍,犹如割了一块肉,他只要一看见秦王就肉疼,怎能不冷落?
秦王是长子,每年都代圣上上香,今年却换成了太子,不得不让人怀疑秦王失了宠。
满朝大臣都在观望风向,猜测圣心,唯有秦王八风不动。
祭祀结束后,他像往年一样去各宫请安送礼,礼数一样不缺,临近傍晚才出宫乘马车回府。只没想到,在半道上意外遇上了裴钰。
杨义拦下裴钰,“世子,王爷今儿累了,您还是”
“让他进来说话。”
秦王阁着马车下了令。杨义放下胳膊,让裴钰上了马车。
裴钰压抑着心中的忐忑,上了车,朝秦王躬身一拜,“殿下赎罪,我实有要事请见,才出此下策半路拦车。”
“坐下说吧。”秦王指着对面的座位。
“是,殿下。”裴钰坐下,不敢浪费时间,直言,“今日朝中的风向已经向太子倾斜,殿下不可再退了,我有一计,在上元节那日安排人刺杀圣上,届时您挺身而出救下圣上,如此,必能挽回圣心!”
从上次吃了闭门羹后,裴钰就一直在想如何挽回秦王的信任,这是他跟小容一起想的法子,今日当街拦下秦王的马车是孤注一掷,若是秦王不同意,他恐难再有机会。
“刺杀圣上,”秦王的手指摩挲着茶杯,说,“这可是死罪。”
裴钰:“殿下放心,一定不会牵扯到殿下,倘若败露,我自会承担!”
秦王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你如果不能做到万无一失,就不要冒这个险,我救不了你,你爹也救不了,好好的世子,可别赔上了。”
裴钰一咬牙,“甘为殿下赴汤蹈火!”
晏长风一从宫中回府便叫如兰给她端洗脸水,简直见了鬼,今天是个人见了她都要问问妆是怎么画的。
如兰:“姑娘,后面还要参加家宴呢,今儿过年,素着脸不太好。”
晏长风不耐烦,“不舒服,洗了你再帮我画个简单的。”
“啥?”如兰不解,“还能有比您现在的妆再轻薄的吗,我画的您只会更不舒服啊。”
晏长风:“让你端水就端水。”
如兰只能遵命。但她舍不得姑娘脸上的妆,就磨磨蹭蹭地往外走,刚出了屋门,就看见姑爷进了院。
她如见救星,跑上前悄声说:“姑爷,姑娘要洗脸,您去劝劝罢,那么好看的妆,洗了多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