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追了三年的女神,在毕业那天当众拒绝我,
还嘲讽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十年后,我身价百亿携未婚妻参加校庆,
女神却红着眼拉住我:当年的话都是考验你...
未婚妻微笑着挡在我面前:抱歉,过期不候。
……
操,这鬼天气闷得人喘不过气,黏腻的热浪裹着操场上塑胶跑道被晒化的怪味,一股脑糊在人身上。
毕业典礼刚散场,喧嚣褪去,剩下点狼藉和说不清的躁动盘旋不去。
教学楼的阴影底下,林薇站在那里,白色连衣裙被风撩起一角,还是那副清冷样子,像朵碰不得的高岭花。
我嗓子发干,手心里的汗擦在裤缝上,捏着那封揣了快三个月、边角都磨毛了的信,一步步挪过去。
心脏他妈快从嗓子眼蹦出来砸地上。
三年了,跟在她身后三年,替她买早餐、抄笔记、打跑那些不着调的小混混…她偶尔笑一下,我能傻乐半天。
总觉得,再努把力,再近一点…
林薇…声音抖得我自己都嫌丢人。
她没接,目光落在我那封信上,像被烫到一样,飞快闪过丝什么,是嫌弃
她往后微不可查地退了小半步,下巴抬起来。李哲,声音凉凉的,没什么情绪,毕业了,有些话就说清楚吧。
她旁边那几个姐妹,以张倩为首,互相递了个眼色,抱着胳膊,嘴角撇着,一副看好戏的架势。
我喉咙更干了,预感像冰冷的蛇缠上来。什么…话
你以后,她顿了顿,每一个字都砸得我脊梁骨发软,别再来找我了。很烦。
脑子里嗡的一声,世界有点失真。…什么
那封皱巴巴的信还僵在我手里,递出去不是,收回来也不是。张倩嗤地笑出声,格外刺耳。
林薇像是被那笑声鼓励了,或许她早就想说了,眼神里那点残余的客气彻底没了,只剩下直白的厌烦和轻蔑:李哲,你听不懂吗我们根本不是一路人。你瞧瞧你自己,配吗
她上下扫我一眼,那眼神刮得人生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得先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哈哈…张倩几个再也憋不住,笑成一团,声音尖利,剐蹭着耳膜。
那些笑声,那些目光,像烧红的针,密密麻麻扎进我皮肉里,钉在原地。
血好像一下子凉透了,又在下一秒轰地涌上头顶,脸颊耳朵烧得滚烫。手里的信飘到地上,没人看一眼。
她转过身,裙摆划出道冷漠的弧线,跟她那几个姐妹说笑着走远,声音清脆愉悦,像什么都没发生。
只剩我一个人站在那片越来越浓的阴影里,像个傻逼。
脚下的信被风吹着打旋,滚进旁边脏兮兮的水洼里,墨迹晕开,糊成一团难看污痕。
什么一辈子,什么喜欢,全他妈是笑话。

【十年后】
黑色的宾利慕尚无声滑入母校翻新后气派十足的校门,碾过一地阳光。
车窗降下一半,我靠在椅背里,看着外面熟悉又陌生的景致。当年觉得无比广阔的操场,现在瞧着也就那么回事。
紧张旁边一道温柔嗓音响起。
我偏过头,苏晚晴今天穿了身香槟色套装,衬得肌肤胜雪,优雅得体里透着股不容忽视的干练。
她是我未婚妻,也是我征战商场的盟友。我们棋逢对手,然后并肩。
有点吧,我笑笑,握住她伸过来的手,主要是回来感受下…物是人非。
司机拉开车门,我率先下车,顺手理了理西装袖口,定制款的衣料妥帖地裹着身躯。
苏晚晴自然地挽住我的手臂,嘴角噙着恰到好处的浅笑。
校庆会场热闹非凡,成功校友、各界名流,衣香鬓影,寒暄客套。
我们一进来,就吸引了不少目光。
认出我的人,眼神都变了,惊讶,探究,继而堆上热情的笑主动迎上来。
李哲真是你啊!差点没认出来!
听说你在硅谷那边搞得风生水起,前阵子那轮融资轰动得很啊!
李总,久仰大名,幸会幸会!
这位是苏小姐吧真是郎才女貌!
应付着一波波搭讪,笑容无懈可击,握手,交换名片,谈几句行业动向,滴水不漏。
苏晚晴在我身边,偶尔轻声补充一句,或者在我看向她时回以一个默契的眼神。
没人再提起十年前那个愣头青、那个癞蛤蟆。
金钱和成功是最好的漂白剂,能把过去所有不堪轻易洗刷。
应酬间隙,我从侍者托盘里拿了杯香槟,目光不经意扫过会场角落,忽然定住。
她也来了。
林薇。
穿着条旧款的淡紫色连衣裙,站在那儿,显得有些局促。
时光对她不算太宽容,眼角有了细纹,神情里透着被生活打磨过的倦怠和小心翼翼。
她正和几个老同学说话,眼神却频频往我这边飘,撞上我的视线,她像是受惊般猛地缩回去,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我面无表情地移开目光。
她却像是下了什么决心,深吸一口气,竟直直朝我走了过来。一路吸引了不少好奇的注视。
李…李哲声音有点发颤,带着刻意放软的调子,真的是你我刚才…都不敢认。
我晃着杯里的香槟,淡淡看她:好久不见,林薇。
她脸上挤出笑,眼神却慌乱地在我昂贵的西装和腕表上扫过:你变化真大…我差点没认出来。听说你现在…发展得特别好。
还行。我语气疏离。
她像是没察觉到我的冷淡,或者说察觉到了却硬着头皮继续,声音又软了几分,带着点哽咽的鼻音:那年…那年毕业典礼的事…我后来,后悔了很久。
她吸了口气,眼睛迅速红了一圈,泪光盈盈地望着我:其实那些话…都不是我的真心话!是我当时年纪小,害怕…才故意那么说的,只是想考验你一下…我想看你会不会坚持,会不会再追我一次…我真的没想到你会当真,然后就这么走了…
data-fanqie-type=pay_tag>
她越说越急,眼泪要掉不掉:这十年我一直想着你,真的,李哲,我…
她伸出手,似乎想抓住我的胳膊。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却先一步,轻柔却坚定地格开了她探过来的手。
苏晚晴上前半步,与我并肩,脸上依旧带着那抹无懈可击的优雅微笑,声音温和得像春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林小姐,是吗她微微颔首,目光落在林薇瞬间煞白的脸上,我是李哲的未婚妻,苏晚晴。
她顿了顿,笑容不变,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你刚才说的,我们都听到了。不过…
抱歉啊,过期不候了。
林薇伸出的手彻底僵在半空,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像个被瞬间抽走灵魂的木偶。周围隐约传来几声压低的嗤笑和窃窃私语,火辣辣地刮在她脸上。
苏晚晴没再多看她一眼,自然地将手臂重新穿进我的臂弯,仰头对我柔声道:主办方王校长在那边等我们过去合影呢,走吧
我点头,最后掠过林薇那张失魂落魄的脸,没有任何情绪,就像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路人。转身挽着苏晚晴,走向会场中心灯光最璀璨、人群最汇聚的地方。
把她,和她那套迟来了十年、廉价又蹩脚的考验说辞,彻底扔在了身后那片黯淡嘈杂的背景音里。
走出去十几步,苏晚晴轻轻掐了下我的胳膊,声音里带着只有我能听出来的狡黠笑意:李总,烂桃花处理完毕。下次同学会,得加钱。
我低笑,握紧她的手:苏总开价,多少都值。

校庆会场的光鲜像层金粉,稍微蹭一下,就簌簌地往下掉。中心圈衣香鬓影,笑语喧哗,边缘地带却难免有些冷清和局促。林薇就僵在那片冷清里,方才苏晚晴那句话像个无声的耳光,抽得她耳蜗里到现在还嗡嗡作响。周围那些若有似无的目光针一样扎在她旧款的连衣裙上,刺得她皮肤发紧。
她看着李哲和苏晚晴相偕离去的背影,男人挺拔,女人优雅,般配得像是从财经杂志封面走下来的璧人,一路被簇拥着,风光无限。指甲不知不觉掐进掌心,留下几个深红的月牙印。
薇薇…张倩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语气讪讪,带着点掩饰不住的尴尬和后悔。她刚才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谁能想到当年那个穷小子李哲,如今真能混成这副模样那身行头,那气场,还有身边那个一看就来历不凡的未婚妻…她肠子都快悔青了,早知道当年就该对李哲好点!
没事。林薇生硬地打断她,声音发干。她飞快地眨着眼,想把那点不争气的湿意逼回去。考验…她刚才怎么就鬼使神差说了那种话连她自己听着都觉得假。可除了这样,她还能怎么说难道承认自己当年就是眼瞎,就是嫌贫爱富
张倩碰了个钉子,脸色也不太好看,撇撇嘴:嘁,拽什么拽…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可她的眼睛却还是忍不住往李哲的方向瞟,算计着什么。
林薇没理她,猛地转身,几乎是逃离了这个让她难堪的角落。她需要静一静,需要…重新想办法。她就不信,十年时间,李哲就能把过去全忘了!当年他看她那眼神,里面的热度是做不了假的!一定还有机会…
她躲进了洗手间,对着光洁的镜子补妆,试图掩盖脸上的狼狈。冷水扑在脸上,稍微冷静了点。对,同学会还没结束,还有机会。李哲现在是有钱,但男人嘛,哪个不念旧情尤其是求而不得的白月光。她得换种策略…
等她重新收拾好表情走出去,会场已经开始了自由交流的环节。她目光急切地搜寻,很快锁定了目标——李哲正独自一人站在露台边,似乎暂时脱离了核心圈子,在接电话。
机会!
林薇深吸一口气,从路过的侍者托盘里拿了两杯香槟,脸上调整出最恰到好处的、带着几分怀念和怅惘的笑容,走了过去。
李哲刚好挂断电话,一回头,就看见她递到面前的酒杯。
李哲,林薇的声音放得又轻又柔,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和感慨,刚才…是我太冒失了,说了些不合时宜的话。你别往心里去。毕竟这么多年没见了…我只是,突然看到你,有点激动。她垂下眼睫,姿态放得很低,这杯酒,就当是我为你接风,也…为我刚才的失态道歉,好吗
她紧紧盯着他的反应。
李哲看着她,目光平静无波,既没有嘲讽,也没有动容,像是在看一个普通的、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他略一沉吟,还是接过了那杯酒。
林薇心头一喜。
但他并没有喝,只是随意拿在手里,淡淡道:都是过去的事了,没必要再提。
疏离,却又不是刻意针对的冷漠,而是一种…全然的不在意。这种不在意,比厌恶更让林薇心慌。
她强笑着,试图拉近距离:是啊,都过去了…时间过得真快。我记得你以前都不喝酒的,运动会跑了三千米下来,也只喝我…只喝矿泉水。她及时改口,语气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暧昧怀念。
人总会变的。李哲的回答依旧简短。
露台微风拂过,吹起他额前几丝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和锐利的眉眼。比起十年前那个青涩甚至有些怯懦的少年,眼前的男人沉稳、内敛,身上有种久居上位的、不怒自威的气场,让她莫名有些喘不过气,却又更加心痒难耐。
她鼓起勇气,往前又凑近半步,声音压得更低,带着若有若无的诱惑:李哲,其实…这十年,我过得并不好。很多时候我都会想起高中那时候,虽然简单,但是…很纯粹。有些东西,错过了才知道珍惜。
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我们…难道就真的没有一点可能了吗哪怕…只是做个朋友
这是她最后的筹码,示弱,怀旧,打感情牌。她不信他完全无动于衷。
李哲终于正眼看了她几秒,忽然很轻地笑了一下,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反而透出几分冰冷的了然。
林薇,他开口,声音没什么起伏,十年了,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有些游戏,早就过了该散场的时候。
他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在杯壁上荡出优雅的弧度。至于朋友…他顿了顿,目光掠过她,看向正从会场内从容走来的苏晚晴,眼神才真正染上一点温度,我觉得我未婚妻可能不太喜欢我和前·暗恋对象走得太近。她有点小气,我得听她的。
苏晚晴恰好走到他身边,很自然地伸手替他理了理其实并不歪的领带,眼风扫过脸色煞白的林薇,唇角一勾:又在说我什么坏话呢
夸你好看又大方。李哲面不改色,将手里的香槟杯放到一边,顺势握住她的手。
油嘴滑舌。苏晚晴轻嗔一句,看向林薇,笑容标准,林小姐,不好意思,借走一下我未婚夫,几位校长和投资人那边还等着他去聊聊。
她朝林薇微一颔首,挽着李哲转身离开。
第二次被彻底无视,像个彻头彻尾的小丑。林薇站在原地,手里的酒杯拿不稳,几滴酒液溅出来,落在她颤抖的手背上,冰凉黏腻。
她看着那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苏晚晴微微侧头对李哲说了句什么,李哲低头轻笑,侧脸线条温柔。那画面和谐刺眼。
巨大的失落、不甘和羞耻像冰冷的潮水终于彻底淹没了她。她终于清晰地意识到——那个曾经把她捧在手心、唯命是从的少年,早就死了。死在了十年前那个闷热的、弥漫着塑胶味的下午。
而现在这个身价百亿、矜贵冷漠的男人,于她而言,从过去到现在,从来都是癞蛤蟆想吃的那块天鹅肉。
只不过,角色彻底对调了。
露台的风有点冷,吹得她浑身发抖。

校庆的热闹像是隔了一层毛玻璃,嗡嗡作响,却传不进心里。林薇失魂落魄地站在那儿,手里的香槟杯不知什么时候被侍者收走了,掌心只剩下冰凉的湿意。她看着李哲和苏晚晴穿梭在人群里,如鱼得水,每一个微笑、每一次握手都透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感和掌控力。那是她完全无法企及的世界。
几个老同学经过她身边,眼神古怪,窃窃私语着,很快又笑着走开,没人停下来跟她搭话。她像个被遗忘的布景板,沾着一身过时的灰。
张倩又蹭了过来,语气比刚才更酸,还带着点埋怨:我就说吧,人家现在眼里哪还装得下我们这些老同学攀上高枝了呗!那个苏什么,一看就不是简单角色,家世肯定不一般…
林薇猛地扭过头,眼睛通红,死死瞪着张倩:你闭嘴!
张倩被吓了一跳,继而恼羞成怒:你冲我发什么火有本事去把李哲抢回来啊!当年不是你把他甩得干干净净的吗现在看人家有钱了又贴上去,结果热脸贴了冷屁股,怪我咯
这话像淬了毒的针,精准扎进林薇最痛的地方。她气得浑身发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张倩哼了一声,扭着腰走了,留下林薇一个人,羞愤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她再也待不下去,几乎是落荒而逃地冲出会场。高跟鞋踩在空旷的走廊上,发出突兀的嗒嗒声,每一步都像踩在自己碎裂的自尊上。
为什么凭什么!
她不甘心!十年了,她谈过几次恋爱,都不咸不淡地散了。工作高不成低不就,眼看着年纪越来越大,当初围着她转的男人要么结了婚,要么就像看透了什么似的疏远了她。她越来越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曾经放弃的是什么——不是李哲这个人,而是他如今代表的那个世界,那个触手可及的、金光闪闪的未来!
本来那一切都该是她的!如果当初…
她冲出校门,闷热的风扑面而来,带着汽车尾气的污浊味道。她茫然地站在路边,看着那辆黑色的宾利慕尚还安静地停在专属车位上,流线型的车身在阳光下反射着冷冽的光,像是在无声地嘲讽她的狼狈。
就在这时,手机震了一下。是她托了好几个关系才勉强攀扯上、在一家小投行工作的朋友发来的消息。
薇姐,你之前让我打听的…关于李哲先生那边投资风向的事,我刚听到点风声,不过…唉,直说了吧,我们这种级别根本凑不到跟前去,连递话的机会都没有。他们最近确实有个不小的文旅项目在找合作方,但门槛太高了,审核也严,听说苏氏集团那边是主导…抱歉啊,实在帮不上忙。
文字密密麻麻,她却只看到了苏氏集团、门槛太高。
苏晚晴…苏氏集团…
她猛地想起之前偶尔在财经新闻上瞥见过这个姓氏,当时只觉得遥远得像是另一个世界的故事。原来…原来是这样!
巨大的落差和绝望像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她的心脏。她不是输了,她是连上桌竞争的资格都没有!那个她曾经不屑一顾的少年,早已跃升到她需要仰望都看不清的高度。
她颤抖着手,下意识点开了那个她偷偷翻出来、却一直没勇气添加的李哲的微信名片。头像似乎是个简约的深海图案,看不清具体,昵称就是简单的LZ。朋友圈一条横线,什么也看不到。
她盯着那屏幕,手指悬在添加到通讯录上,迟迟按不下去。
加了又能说什么
再说一次那可笑的考验还是卑微地乞求一点旧情,盼着他能从指缝里漏点机会给她
露台上他那种平静又了然的眼神再次浮现,刺得她灵魂都在发抖。他不会信的。他只会觉得她更可笑,更廉价。
一滴滚烫的眼泪终于砸在手机屏幕上,模糊了那个可望不可即的头像。
她终于明白,十年前那个下午,她轻飘飘说出的那些话,早已在他们之间划下了一道天堑。十年时间,不仅没有弥合,反而让那天堑变成了浩瀚无垠、再也无法跨越的深海。
她曾经是天鹅。
但现在,她才是那只永远也够不着天鹅肉的癞蛤蟆。
宾利车旁,司机恭敬地拉开车门。李哲护着苏晚晴的头顶,让她先上车。在他弯腰准备上车的前一秒,目光似乎无意地、远远地朝她站的方向扫了一眼。
林薇猛地屏住呼吸,下意识挺直了背,甚至挤出一个自认为最脆弱最美的表情。
可他的目光没有任何停留,就像扫过路边最寻常的一棵树、一块广告牌,毫无波澜地收了回去,低头坐进车内。
车门沉稳地关上,隔绝内外两个世界。
黑色的豪车无声地滑入车流,汇入都市的繁华灯火,很快消失不见。
只留下林薇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母校门口,穿着那身过时的连衣裙,像是被定格在了一张褪色的旧照片里。
街对面商场巨大的电子屏幕上,正巧播放着一则财经访谈的预告片。李哲的侧脸一闪而过,冷静,锐利,掌控一切。
屏幕下方是一行醒目的标题——
【科技新贵李哲:未来十年,属于敢于打破规则的人。】
林薇抬起头,看着屏幕上那个陌生又熟悉的男人,阳光刺得她眼睛生疼,泪水终于决堤。
她输了。
从十年前那一刻起,就输得彻彻底底。
连一丝翻盘的妄想,都不再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