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行让自己冷静,别跟傻逼论短长,看向姜挽月,“姜挽月,你到底来这里做什么?你别告诉我,你还有那份孝心,特地跑来看奶奶。”
姜挽月掩唇笑道,“你这话说的,她难道就不是我的奶奶了吗?我来看看她,有什么不对?”
我冷声道,“奶奶下葬那天,你在哪里?爸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为什么一个都不接?现在你跑到这里来假惺惺地演给谁看?”
我的质问像一把刀,戳破了她最后的伪装。
姜挽月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懒得再演下去,“哼,不跟你废话了。我听咱爸说,奶奶的陪葬品里有一只成色极好的老坑种玉镯。那玉镯,可是她老人家当年从悬危观里带出来的宝贝,能趋吉避凶,抵御邪祟。”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们,“你们你们是想来挖奶奶的坟?”
姜挽月理直气壮地承认了,“对啊,她老人家反正都死透了,留着那宝贝也是浪费,还不如给我这个亲孙女留点好东西呢!”
她狠狠瞪着我,眼底的妒火和厌恶都快溢出来了,“我可是听爸说了,奶奶偏心得没边,死的时候还给你塞了一个锦囊!你之前能从蛇仙庙里跑出来,靠的也是那个锦囊吧?”
我咬牙说道,“那是奶奶留给我防身用的!”
姜挽月姣好的面容因嫉妒而扭曲,“凭什么你有,我却没有?我也是她的亲孙女!既然那个死老太婆那么偏心,不肯把宝贝留给我,那我就只好自己动手来抢了!”
我张开双臂挡在了奶奶的坟前,厉声道,“姜挽月,今天有我在这里,谁也不能动奶奶的坟!”
姜挽月嗤笑,瞥了身旁的章亚文一眼,语调透着一丝不耐,“还愣着做什么?动手啊!”
章亚文得了指令,立刻伸手将我推开,“起来!”
我被他狠狠一推,摔在泥地上,手肘和膝盖传来火辣辣的疼。
章亚文卷起他那名牌衬衫的袖子,用带过来的铁锹开始铲土。
“别动我奶奶!”
我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一只缀着山茶花的高跟鞋踩住了我右手的手背上。
那尖锐的鞋跟,仿佛要将我手骨碾碎。
“啊”我痛呼出声,钻心的疼让再次狼狈地趴回了地上。
姜挽月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快意,“姜轻虞,你也有今天!你不是一直都在奶奶面前装孝顺吗?你不是所有人都喜欢的乖乖女吗?现在呢,你像不像一条被人踩在脚下的狗?”
她脚下微微用力,鞋跟在我手骨上残忍地碾磨着。
我疼得额头冒出冷汗,死死咬住嘴唇。
左手悄悄伸向口袋,准备拿出那片蛇鳞。
我抬起头,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冷声道,“姜挽月,我自问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你为什么从小就讨厌我,一次又一次的嫁祸我呢?你就这么恨我?”
我的问题,成功地勾起了她的情绪。
“呵,姜轻虞,能问出这种话,你倒也还不算太蠢。”她用那双涂着猩红蔻丹的手,慢条斯理地拨了拨自己精心打理过的卷发,眼中的鄙夷藏都藏不住。
“不错,我从小就讨厌你,恨不得你去死!”
说话间,我的指尖已经摸到了口袋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