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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瞳孔一缩,双手颤颤巍巍地接过证书,翻开仔细阅读。
【周文翰,国家级特级科研人才,专攻畜牧养殖前沿技术。】
“不可能!”赵晴发了疯一样,抢过证书一个字一个字地读起来,呲牙咧嘴地骂我,“入学资料上为什么不写?你耍我?!”
我厌恶地推开她,把我老公的证书抽了回来:“我爱人的工作性质特殊,一般不在外招摇。”
而王校长看完证书后,立刻站直了身子,满脸恭敬:“原来您就是周先生,久仰久仰!一直听说我校有位荣誉校友是科研人才,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说完,他擦了擦不存在的虚汗,满脸堆笑:“不知周先生今天来,是为了什么事?”
我们在沙发上落座,周文翰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
他的语气很平缓,也没有刻意添油加醋。但每多说一句,赵晴的脸色就多难看一分。
说到“朱傲天小朋友霸凌我女儿周棠”时,赵晴脸色苍白,双腿发软,几乎要从沙发上滑下去。
她嘴唇颤抖着,狡辩道:“什么叫霸凌?我们家是儿子,以后要承担起传宗接代的重任,从小就是接受精英教育,和你家那个土丫头合不来也正常。”
王校长的脸色也不太好看,立刻拿起电话拨打内线:“保安室吗?对,就那个车位,以后只许周棠父母的车辆停放,任何人不得擅自占用!”
很快,两个保安快步冲进来,对着赵晴沉声警告:“女士,请立刻把车挪开,不然我们就要采取暴力措施了!”
赵晴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愣是憋不出一个字,悻悻地跟着他们下去挪车了。
看着她灰溜溜的背影,我长舒一口气,这段时间心里积压的郁结总算散去一些。
在她走后,校长还郑重承诺了,会让班主任对朱傲天进行思想教育,并且暂时让他一个人坐。
自打那天起,赵晴再也不敢动我家的车位。每天早上开车过来,都特意停到最远的角落。
而我和周文翰见她没再作妖,也就没再计较。
谁知她消停了一阵子,见我们没把她在校长室发生的糗事说出去,没过多久又蹦跶起来。
有一次我路过洗手间,还听到她跟同班的家长吹嘘:
“一个车位而已,他们那种土包子就看重这些,我们高阶家庭让让她算了。”
我冷笑一声。看来我们的体面,在她眼里是软弱,是我们好欺负。
原本想着如果她能改过自新,我们大可以相安无事过完五年。现在看来,想和平共处怕是不可能了。
看了一眼日历,我想我知道她急着出来招摇的原因是什么了:
家委会选举就要开始了。
冷清了一段时间的班级群又重新热闹起来。
毕竟除了她,没人会24小时高强度水群,每天只有老师发发通知而已。
现在,一切卷土重来了。
什么“如何高效陪伴孩子”“亲子共读计划”,全都一股脑地丢到群里。
还恬不知耻地说都是自己的研究成果。
这些东西连同她之前发的所有文件,全被我转进师门群里。
该说不说,她的这份傻缺给师门的大伙带来了不少欢乐。
每当我转一份文件进去,大家就开始争相寻找她抄袭的出处,比谁找得更快。
我把这些内容一一保存下来。
家委会选举当天,整个一年级的家长都出席了,洋洋洒洒填满了学校礼堂。
赵晴穿着一身职业套装,笑得无比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