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时门口传来动静,是继父在偷看我。
我退了两步,把身体藏在帘子后面。
饭桌上,我一边忍受着他的咸猪手,一边吃着凉水泡饭。
花枝招展的妈妈回来。
我知道她不会管,只求她给我买新的卫生巾。
她说没有钱,捡了公共厕所的卫生纸让我重复利用,又拿着我的旧内裤当抹布。但出了门,她却是整个巷子里最挥金如土的俏寡妇。
砰!
门被关上,她又走了。
家里只剩下我和继父,我看着他油腻猥琐的笑脸。一旁的书包里夹着我重度抑郁和精神分裂的诊断书。
只是这一次,我不想再把刀尖对准自己了。
“据本台最新消息,上午十点零四分,西海市清水桥下发现两具无头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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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奶奶捅死在小树林的时候,天刚黑。
我哼着歌回家,脚步轻快。随手摸了把脸上的血迹,清点着手中的纸币。
一万五百块钱整,我被明码标价。
只可惜,她没卖得成我。
血腥味缠的我难受,我拿着衣服进了厕所洗澡。
水声刚响没两下,厕所的门就被人悄悄地打开了。浑浊的眼珠从门缝里弹出来,我看到继父露着黄色的牙在笑。
“见女,长成大姑娘了要爱干净。你后背洗不到,我进来帮你搓一下吧!”
我退了两步,把身体藏在帘子后面。
见我不说话,继父笑得更加猖狂,大着胆子开始往厕所里面进。
我手里抓着毛巾,什么没有穿。
一旁的干净衣服被人拿走了,应该是继父干的。
心里平静地有些发麻,默默地听着他走近的脚步声。
咚!
突然,继父被肥皂水滑得站不稳,直直地栽倒在地。
捂着头,破血流地叫骂道:
“操他妈的!”
“什么破地,这么滑!”
继父没了兴致,踉跄着爬起来,进了内屋找止血的膏药。
我没有生气,只觉得好可惜。
套上衣服,将毛巾里藏着的刀片缓缓放下。
真是的,要再坚持两步,我就能割开他的喉咙了。
那一定很爽。
但我突然又后悔了,我不想他像奶奶一样死得这么痛快。
我要慢慢玩。
“见女,出来吃饭了!”
“好宝贝,过来让我亲一口。我给你多盛点肉!”
我套好衣服出来了。
客厅里,继父就紧紧挨着我坐下,抓着我的手把筷子塞了过来。
我动了动手腕,没挣脱。
继父朝我油腻地笑了笑,把脸凑得更近了:
“用香皂洗的吗?还怪好闻的。”
“你挨近些,我……”
咣当的一声。
门被猛地推开,继父下意识把身体往后拉开。
劣质浓郁的香水味从门口飘进来。
是我妈。
继父松了一口气。
我妈大马金刀地坐下来,直愣愣地朝继父伸开手:
“打麻将输了五百。还有钱吗?”
继父白了她一眼,嘴里嘟嘟囔囔地骂着:
“钱、钱、钱,一回来就要钱。也没看你往家里拿回过一分。”
“没有!”
我妈当时就不乐意了。
拉着一旁的我说要回娘家:
“你什么态度!给个几百块钱磨磨唧唧的。”
“你要是不想过我就带着见女回老家。反正我们娘俩在哪过不是过!”
一听要带走我,继父这才服软。
扯着我的胳膊就要把我留下:
“行行行。给你!”
“一天到晚花钱跟流水一样!”
继父嘴里骂骂咧咧地往里屋去拿钱。
我很想我妈。
这是我这三天来第一次见到她,我想凑近了些同她说说话。我妈看出了我的小动作,没说什么,只是皱着眉头往后撤了两步。
我的脚步顿住了,我知道她嫌弃我。
就站在原地开口:
“妈,你带我走吧。”
“刚刚洗澡的时候,他偷看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