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凝怒急,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乖乖咽下他喂的东西。
萧砚之这才笑出来:“乖。”
其实他根本不会这样做,他才不愿意让外人见到他心爱的女人,在床上风情万种的样子,这个话不过是骗她,但是很好用,谢婉凝信了。
这个笑如同冰川融化,谢婉凝不免愣神。
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执着,萧砚之有多么爱谢青芜,她比谁都清楚,可如今他对谢青芜提都不提,反倒对自己这般纠缠不休。
她才不信他所谓对自己的示爱,三年前她就是信了他的话,才吃了这么多苦头,现在她不会再上当了。
从长春赶往京城,路途遥远,大约需要要半个月的行程。
这期间萧砚之特地绕了城镇多的远路,好让谢婉凝可以游历沿途各个不同的景色。
江南的烟雨,塞北的飞雪,皆在车窗外铺展而开。
她突兀地想起一年前,她曾给萧砚之提过想与他出门游玩,可每每都被他以“公事繁忙”拒绝了,若是换作一年前,她一定很开心和他出来玩。
可现在,谢婉凝却笑不出来,她的心沉得就像块石头。
她为了逃脱,这几日都装得很乖巧,萧砚之也没了那么深的戒备心,偶尔会将她身上的绳子解开。
所以当还有一日才到京城时,萧砚之兴奋地对她说:“这附近有一处天然温泉,婉凝,我带你去。”
谢婉凝心中一阵恶寒,她不用问也知道萧砚之想做什么。
但她答应了,这是绝佳逃跑的好机会,泡温泉时侍卫肯定不会守在附近,萧砚之也不会再绑住她。
谢婉凝紧捏着前两天偷偷藏在身上的瓷碗片,面不改色地点了点头。
夜晚,月光洒在温泉边的石板上,四周寂静无声,萧砚之正兴致勃勃地为她宽衣解带时,她正准备用瓷碗片挟持他,好逃跑。
本该静谧无人的山野中却突然窜出来好些黑衣人,个个蒙面,手持兵刃,显然是冲着他们而来。
萧砚之反应迅速,将谢婉凝护在身后,随手抄起自己永不离身的佩刀,寒光一闪,便与黑衣人交上了手。
谢婉凝发现,黑衣人似乎是冲她而来,不管萧砚之如何应对,他们都没有真正想伤害他的意思,反而不断地朝他身后攻击,试图带走她。
想到这,谢婉凝心下一紧,就算萧砚之武功盖世,但双拳难敌四脚,抓住她是早晚的事情,想到这,她准备趁乱逃走,然而就在她转身之际,萧砚之突然拉住她的手腕,低声说道:“你先逃,右边第十棵树后有我的人,你去找他们。”
谢婉凝一愣,萧砚之的语气坚定而急切:“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