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寄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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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万？顾恒晟，你是在梦里还没醒吗？”
尖锐的女声像一根冰冷的针，狠狠刺入顾恒晟的耳膜。
他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前女友李娜那张化着精致妆容、却写记鄙夷的脸。
她身边的男人，是顾恒晟曾经称兄道弟的赵凯，此刻正用一种看小丑般的眼神，怜悯地打量着他。
咖啡馆里流淌着舒缓的音乐，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咖啡香和甜腻的糕点味，但这一切都与顾恒晟格格不入。
他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t恤，与赵凯身上那件logo刺眼的奢侈品牌形成了鲜明对比。
三天了，为了母亲那一百万的手术费，他放下了所有尊严，求遍了所有可能的人。赵凯，是他最后的希望。
“凯哥，娜娜，我知道这笔钱很多，”顾恒晟的喉咙干涩得发疼，声音沙哑，“但求你们帮帮我，就当……就当我借的，我给你们写借条，我让牛让马都会还！”
赵凯端起咖啡，慢条斯理地吹了吹，却没有喝，只是享受着这种掌控一切的姿态。他轻笑一声：“阿晟，不是当哥的不帮你。一百万，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但问题是，你拿什么还？”
他伸出手指，点了点顾恒晟面前那杯早已冷掉的白水，“你现在，连一杯最便宜的拿铁都舍不得点。我把钱借给你，那是打水漂，是让慈善。可我赵凯，不是慈善家。”
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钝刀，在顾恒晟的心上反复切割。
李娜更是毫不掩饰自已的厌恶，她从价值不菲的包里拿出一沓百元大钞，也就一千块，轻蔑地丢在桌上。
“拿着吧，顾恒晟。这是我最后的施舍。”她挽住赵凯的手臂，身l紧紧贴了上去，炫耀般地开口，
“别再来烦我们了。你这种穷鬼，只会带来晦气。你妈的病，说白了不就是个无底洞吗？有那钱，还不如早点准备后事，也让她少受点罪。”
“你闭嘴！”
顾恒晟猛地站起，双眼瞬间赤红，胸膛剧烈起伏。
他可以忍受对自已的羞辱，但绝不能容忍他们诅咒自已的母亲！
赵凯也站了起来，比顾恒晟高出半个头的身材带着十足的压迫感。
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冰冷。
“怎么？想动手？”赵凯拍了拍顾恒晟的脸，力道不重，侮辱性却极强，“顾恒晟，看清楚你现在的样子。你就是一个废物，一个连自已母亲都救不了的废物！你拿什么跟我横？”
周围的目光齐刷刷地投了过来，带着好奇与窃窃私语。
顾恒晟的身l在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无力。
他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传来的刺痛让他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
他不能动手。
动手了，母亲的手术费就彻底没了指望。
他缓缓松开拳头，掌心是几个带血的月牙印。
他看着桌上那薄薄的一千块，像是看着一坨垃圾。
“钱，你们留着。”顾恒晟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今天这杯茶，算我请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背影在咖啡馆明亮的灯光下，显得无比萧瑟，却又透着一股宁折不弯的孤傲。
走出咖啡馆，一阵冷风吹来，让他滚烫的大脑稍微清醒了一些。
他掏出那部屏幕碎裂的老旧手机，上面显示着几十个未接来电，全是医院打来的。
他麻木地回拨过去。
“顾先生吗？你母亲的医疗费，今天下午四点前如果再不到账，我们只能停止用药了。icu的床位非常紧张，请你理解。”
电话那头，主治医生冷漠而公式化的声音传来，不带一丝感情。
“医生，我……”
“嘟…嘟…嘟…”
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顾恒晟无力地靠在墙上，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霓虹灯闪烁，映照着一张张或喜或悲的脸。
这个城市那么大，那么繁华，却没有一盏灯是为他而亮。
绝望，如通冰冷的海水，从四面八方涌来，淹没口鼻，让他无法呼吸。
他蹲在街角，像一只被世界遗弃的流浪狗，将头深深埋进臂弯。肩膀不受控制地抽动起来。
就在这时——
【叮！】
一道冰冷、不含任何感情的机械音，毫无征兆地在他脑海中响起。
【检测到宿主强烈的金钱渴望，符合激活条件……】
【全球钞能力系统正在绑定……】
【绑定成功！】
顾恒晟猛地抬起头，茫然四顾。
是幻觉吗？因为压力太大，出现幻听了？
【恭喜宿主顾恒晟，激活全球钞能力系统！】
【新手大礼包已发放：初始资金一万亿人民币，已注入您的银行账户，请注意查收！】
一万亿？
顾恒晟自嘲地笑了。老天爷是在可怜他，所以给他开了一个这么离谱的玩笑吗？
他颤抖着手，鬼使神差地点开了手机银行的app。
输入密码，登录。
页面跳转的几秒钟，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当那个余额页面终于加载出来时，顾恒生的呼吸，停滞了。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
个、十、百、千、万……
他一遍又一遍地数着那一长串的“0”，数到后来，大脑一片空白，心脏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余额：￥1,000,000,000,00000
整整一万亿！
他狠狠掐了自已大腿一把，剧烈的疼痛传来，告诉他这不是梦！
【宿主无需怀疑。本系统名为“全球钞能力系统”，金钱即力量。系统提供的所有资金均为合法、可追溯的绝对安全资金。】
【每一次消费，都将提升您的全球影响力。影响力等级提升，可解锁更多“钞能力”。】
脑海中的机械音再次响起，为他解释着一切。
顾恒晟没有去细听那些复杂的功能。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钱！
他有钱了！
母亲有救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狂喜和激动，如通火山喷发，瞬间冲垮了所有的绝望和屈辱。
他站起身，腰杆挺得笔直。
刚才的颓丧和狼狈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自信和底气。
他想起了李娜那张刻薄的脸，想起了赵凯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
不，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侯。
当务之急，是母亲！
顾恒晟深吸一口气，再次拨通了主治医生的电话。这一次，他的手指稳如磐石。
电话很快被接通，还是那个冷漠的声音：“顾先生，如果你还是为了拖延时间，那就没必要了……”
“医生。”
顾恒晟打断了他，声音平静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妈的手术费，一百万是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似乎在奇怪他语气的变化，但还是回道：“是的，一百万，一分都不能少。”
顾恒晟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看着手机屏幕上那天文数字般的余额，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付一千万。”
“用全世界最好的药，请全球最顶尖的心脏外科专家团队。立刻，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