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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报复过程没有一丝拖泥带水,痛快的让我忍不住拍手叫好。
许远洲眼睁睁看着自己手下在几秒内变成一堆烂泥,吓得脸色死白。
处理完杂碎,聂司寒这才终于将目光投向罪魁祸首。
“许远洲,”聂司寒的声音很冷,“告诉我,为什么?”
他的视线扫过地上那条死僵的白蛇和早已吓得昏死过去的白婉柔。
最后落回我身上,眼中的痛惜和怒火交织。
“她是你明媒正娶、护了十八年的妻子!是为你挡枪昏迷一年,为你受尽苦楚生下儿子的女人!你就是这么报答她的?!”
“用她试管扎了八十针才得来的儿子的血,去喂一条肮脏的畜生?!”
“把她关进蛇柜,割她的舌头,还要打断她全身的骨头?!就为了你那可笑的、报错恩的执念?!”
聂司寒的质问如同重锤砸在许远洲心上。
许远洲被他逼得节节后退,却仍强自辩解:“不你不懂!我不是害她!我是为了报恩!婉柔她救过我的命!我只是想让婉柔复活!大师说了,只有曦曦的身体最合适等她变成蛇,我也会好好养着她的!我以后会补偿她的!”
“报恩?补偿?”聂司寒一把掐住许远洲的脖子。
“用我视若珍宝的女人的命,去报你的恩?!把她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就是你的补偿?!”
许远洲双脚离地,脸憋得紫红,徒劳地挣扎着。
“许远洲,你听好了,小时候从火场里把你背出来的人,是曦曦!她为了把你推出去,自己被掉下来的火梁砸伤了后背,至今还有疤!她让你那个所谓的白月光去叫救人,自己却因为力竭和烧伤晕倒在火场边缘!是我把她抱出来的!”
“你认错了你的救命恩人整整十几年!如今,还要用你恩人的血、你恩人的骨、你恩人的命,去供奉那个冒名顶替的窃贼?!你简直该死!”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重重劈在许远洲身上!
他猛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我。
“不不可能怎么会是”
聂司寒厌恶地将他甩开。
许远洲瘫软在地,剧烈地咳嗽着,眼神涣散。
聂司寒不再看他,快步回到我身边,极其轻柔地将我连人带外套抱起。
“曦曦,别怕,我带你走。小澈已经在军区医院了,最好的医生在救他,他会没事的。”
我靠在他坚实温暖的怀抱里,终于彻底放松下来,昏睡过去之前,只听到他冷声下令:
“控制起来!清场!所有相关物品,尤其是那条蛇和那本邪书,全部带走!”
“通知军部特别调查科,介入此案!”
沉重的坦克履带声再次响起,带我离开了这片地狱。
而许远洲失魂落魄地坐在一片废墟之中,望着聂司寒抱着我离去的身影,第一次露出了崩溃的神情。
军区总医院顶层的特殊病房温暖而明亮。
小澈躺在隔壁的监护室里,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大量失血和惊吓让他极度虚弱,小小的身体插满了管子,看得我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