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地下室的铁门在那声巨响中如同纸片般被掀飞。
硝烟弥漫中,一道挺拔如松的身影逆光而立。
男人穿着笔挺的军装,仅仅是站在那里,压迫感就让整个空间都凝固了。
“聂聂司寒?!”许远洲手中的古籍“啪”地掉落在地,声音都变了调,“你你不是三年前就死在战场上了吗?!怎么可能?!”
聂司寒的目光甚至没有在他身上停留一秒。
他的视线第一时间就锁定了玻璃柜中那个蜷缩的的身影。
“曦曦?!”
他快速冲到玻璃柜前,徒手扯断柜门那把精致的锁,又脱下军装外套,小心翼翼地将我几乎赤裸身体紧紧包裹住。
“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想要碰碰我的脸,却在看到我满脸的血渍和身上不堪的痕迹后,僵在半空。
“谁干的?”他的声音沙哑无比,“这些是怎么弄的?”
看到他的那一瞬间,我委屈和痛苦的眼泪决堤而出。
我艰难地转动眼球,视线越过聂司寒宽阔的肩膀,落在了许远洲身后那几个面色惨白的保镖身上。
我的声音微弱,但聂司寒听见了。
“他们强迫我”
短短几个字,用尽了我所有的力气。
聂司寒的身体猛地一僵。
他缓缓抬起头,那双猩红的眼睛锁死了那几名保镖。
“不!不可能!绝不可能!”许远洲率先尖叫起来。
他脸上是真正的惊慌失措,比刚才看到聂司寒死而复生还要剧烈:“司寒!你听我说!这一定是误会!是曦曦她受了刺激胡说的!他们怎么敢?!他们是我的人,怎么可能对我的妻子做这种事?!一定是她自己挣扎撞伤的!”
他甚至试图上前解释,却被聂司寒一个眼神钉在原地。
聂司寒轻轻地将我放回柔软的垫子上,用外套仔细掖好每一个角落。
然后,他站起身。
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甚至没有再看许远洲一眼。
只是对着门口的方向,打了一个简单的手势。
下一秒,几名同样身着特战服的士兵无声地涌入,堵死了所有出口,并迅速控制了现场。
聂司寒的目光重新落回那几名抖如筛糠的保镖身上。
“哪只手碰了她?”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保镖们早已吓破了胆:“聂聂帅饶命!是先生是许先生他先我们只是一时糊涂”
“看来是两只手都碰了。”
聂司寒冷漠地打断他们的哀嚎。
甚至没有亲自出手。
只是又做了一个手势。
两名士兵面无表情地上前,一人抓住一个保镖的手臂,毫不留情地反向狠狠一折。
“咔嚓!”
“咔嚓!”
骨裂声伴随着惨叫同时响起。
那两名保镖的手臂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森白的骨茬甚至刺破了皮肉。
另外两名保镖见状,转身就想跑,却被身后的士兵一脚踹碎膝弯,重重跪倒在地。
“脚,也碰了?”聂司寒又问。
他身边的士兵毫不犹豫,抬脚毫不留情地踩下。
那两名保镖的脚踝被彻底碾碎,惨叫声戛然而止,竟是直接痛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