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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我下班回家,远远就看到林思妤蜷缩在我家门口的角落。
她头发凌乱,脸上精致的妆容早已被泪水和汗水糊花。
看到我,她猛地站起来,声音沙哑得厉害:
“睿宸你回来了密码,为什么换了?我我进不去了。”
她说着,眼泪又涌了出来,试图用过往的情分打动我:
“知道我对不起你,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可是睿宸,我们毕竟一起生活了三年,一千多个日夜,难道难道你就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吗?你就眼睁睁看着我在那里被人那样羞辱你竟然都不阻止一下吗?”
她的语气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控诉,仿佛我才是那个出轨的人。
我感到一阵极其荒谬的可笑。
“这三年,你躺在我的床上,花着我的钱,心里想着那个按摩师,肚子里怀着别人的种。林思妤,你跟我谈感情?”
我眼神里只有彻底的厌恶:
“我们已经结束了,在法律上,在感情上,都彻底完了。懂吗?别再来自取其辱。”
林思妤眼见感情牌无效,那点可怜的哀求迅速被一种破罐破摔的强硬取代。
“好!你狠!离婚可以!但这房子归我,这是我应得的补偿!我跟了你三年,最好的三年!你不能就这么把我赶出去。”
我看着她这副理直气壮索要补偿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冷笑出声。
“林思妤,你听清楚了。你是婚姻的过错方,出轨、欺瞒、甚至企图让他人的孩子继承我的财产。证据确凿,律师团队已经准备完毕。”
“现在,从我家门口滚开。否则,我不介意让保安请你离开,让明天的热搜再多一条林思妤
被保安拖离前夫住所。我想,你应该不想再体验一次了吧?”
“还有你最近还会梦到我母亲吗?”
林思妤瞪大了双眼,彻底僵住了。
我绕过她,用新密码打开了门,将她彻底关在了门外。
两天后,关于母亲之死的证据全部收集完毕,我把林思妤告上法庭。
林思妤站在被告席上,脸色蜡黄,眼窝深陷,眼神躲闪。
她的律师还在做着苍白无力的最后辩护,试图将她的行为解释为过失或未能预见到严重后果。
轮到我方的最终陈述。
我的代理律师向法庭和陪审团陈述了最后的事实:
“法官大人,各位陪审员。本案的核心在于,她利用了一个母亲最原始、最无私的爱。她清楚地知道,萧先生的母亲智力仅如三岁稚童,她的世界纯粹而脆弱,全部重心就是她的儿子。”
律师拿出了一段经过技术恢复的、我母亲生前与林思妤独处时的录音。
录音里,林思妤带着残忍诱导的语气说道:
“妈,您看,您儿子睿宸闭着眼睛,他病的很严重。我看过医生了,医生说就是要想救活他需要水里的一个东西,你想不想睿宸醒过来”
母亲带着哭腔:“我想睿宸醒过来,我不要他病”
林思妤:“好,您不是最爱睿宸了吗?您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对不对?”
母亲无措又急切:“嗯,救睿宸为了睿宸,我愿意去水里找那个宝石。”
录音到此结束。
法庭上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这段录音里蕴含的恶意所震惊。
我的律师继续陈述,声音沉痛:“被告利用萧母的智力缺陷,扭曲她的认知,她精准地操控了一个毫无防备能力的母亲最深沉的软肋,诱导她走向绝路,以期达成她掩盖真相、维持虚假繁荣的自私目的。这不是过失,这是一场极其卑劣、精心算计的心理谋杀。”
“法律必须严厉制裁她这种利用人性之爱进行诱导毁灭的、反人性的极端恶行!她不仅诱导杀人,更亵渎了“母亲”这个神圣的身份,扼杀了一个纯粹的生命!”
最终,法官面色凝重地宣判。
林思妤对母亲的死亡负有间接故意杀人的责任,被判处了二十年的有期徒刑。
社会舆论对此一片哗然,但无人同情,所有人都认为这是她罪有应得。
法槌落下,发出清脆而决绝的声响。
她被法警带离被告席时,目光空洞,彻底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