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让女儿和女婿一家气得理智全无,几乎要冲来找我算账。
女儿面无表情地哄着哭闹的孩子,声音冰冷:
“早在他想把我嫁给老鳏夫时,我爸就死了。”
但当时,回家的我高烧整整一周。
我不敢再联系女儿,只能每天偷看她的社交账号,缓解思念之苦;
我更努力地给女儿寄钱,但我们的关系依旧没有缓和。
直到外孙女突发肾病,我作为唯一配型成功的外公,毫不犹豫地同意捐献肾脏。
手术后全身感染濒死之际,来送我的只有最恨我的女儿。
直到那时我才知道,叶红骗了我整整二十多年,骗得女儿与我反目成仇,骗得我唯一的外孙女失去性命。
思绪回笼,我一把抓住要往外跑的叶红的胳膊,一字一句道:
“捐赠可以,我要晶晶亲自来见我。”
3、
叶红浑身一僵,不可置信地瞪着我。
“张朝,你怎么这么恶毒?你想拿外孙女的命威胁晶晶向你磕头认罪,让全世界骂她不孝吗?”
她终于维持不住伪装,露出狰狞的真面目。
我冷笑一声,正要反驳,门外闯进来一个相貌英俊的年轻男人。
我一眼认出他是晶晶的同学,也是叶红包养的情夫,郑恒思。
上辈子我腐烂在病床上,无人续交医疗费,医生给叶红打了无数电话,她只接通过一次。
电话那头郑恒思的声高亢婉转,叶红喘着气把医生骂得狗血淋头:
“死了直接丢垃圾桶!”
“我已经和他离婚了,别再来烦我。”
我绝望地哭喊,但蛆虫占领了我的泪腺和声带,连一句“老天不公”都说不出来。
郑恒思心疼地扶住叶红,对我高高在上地斥责:
“我从没见过你这么自私的父亲,从小到大不关心晶晶也就罢了,还要在这种时候侮辱她?”
“张朝,你怎么不去死?你根本不配做父亲!”
他高高在上地审判我,但晶晶在学校领贫困生补助时,却被他带头孤立霸凌,差点把晶晶逼上绝路。
我死死盯着这个男人,强压下将他扒皮抽筋的冲动,冷声道:
“我们在谈家事,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插嘴?”
“我只是想见见女儿,怎么到你们嘴里就成威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