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娇想要起身离开。
“你慢慢泡吧,我先回房间了。”
孟娇用毛巾挡住身体,从浴缸另一侧站了起来,水花溅起,祁礼把人拉住。
“回来。”
孟娇嘴唇抖了抖,“怎么了?”
祁礼的手掌在水下,抓住了孟娇细嫩的脚踝。
“作为租客,你是不是该交房租了?那二十次,你是不是忘了?”
孟娇满头雾水,她交得还不够多吗?
“我不是交了吗,前两天,还有刚才”
孟娇欲言又止:“而且前天”
水下的热气,和祁礼手掌的温度同时传来。
孟娇面红耳赤:“前天应该能抵很多次吧?”
祁礼不认:“我说过了,五次以内可以算,所以前天不算。”
祁礼的手从下往上,扣住孟娇的手腕。
“不过,刚才的,可以算你一次。还剩十九次,我们是不是来算算房租的事?”
孟娇眼睛发酸:“祁礼,你不要脸!”
祁礼把人扯到水下,将呼吸渡给对方。
孟娇从水里钻出来的时候,眼尾泛红,看起来楚楚可怜。
祁礼知道把人欺负狠了点,但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孟娇微微红肿的双眼,欲哭无泪,我见犹怜。
他看了只会想要继续干坏事。
祁礼隔着雾气,把孟娇脸颊上的水滴吮尽,他分不清是泪还是水,只觉得欲罢不能,舍不得将怀里的人放开。
孟娇挣扎无果,又被祁礼狠狠“压榨”了。
夜深了,孟娇才得以回到自己的床上。
有一种骨头快要散架的疲惫感。
狗男人,真跟属狗的一样!为什么有那么多用不完的精力,当医生都不累的吗?
孟娇侧躺着生闷气,那个惹他生气的人,悄无声息地又钻进了她的被窝。
孟娇往床边移了移,和祁礼中间隔出一段距离。
祁礼的手慢慢拍在孟娇背上,一下一下,好像是在哄她睡觉。
平缓的节奏,让孟娇慢慢沉静下来,直到熟睡过去。
那天晚上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在健身房里举铁。她手臂上全是肌肉线条,而祁礼变成了一个瘦瘦弱弱的小人,屁股上还长着一根狗尾巴,被她抓在手里甩来甩去。
梦里面,手无缚鸡之力的祁礼,不停向自己求饶认错。
“饶了我吧娇姐,我不是故意欺负你的,我错了!”
祁礼拼命摇晃着屁股后面的尾巴讨好。
“我是狗,汪汪汪!”
孟娇在梦中笑出了声。
连带着她起床的时候,心情都很好。
祁礼掀起眼皮:“做什么梦了,这么开心?”
孟娇看了看躺着的祁礼,又回想起梦里面的场景,脸上的笑意完全收不住。
“梦见了一只很温顺的小狗,可会摇尾巴了,噗哈哈哈哈哈。”
祁礼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在她梦里变成了一只狗。
所以他根本没有抓住重点,而是反问孟娇:“你喜欢狗?”
孟娇回想起小时候外婆家的巷子里,有一只小白狗,被主人养在外面的槐树下,她偶尔会去逗小狗玩。不过后来有一天,那只小白狗突然就消失了,外婆说小狗去另一个地方过好日子了。
想到这里,孟娇鼻尖一酸,周末的时候一定要回老宅看看。那棵槐树应该已经长得很高很高了。
祁礼皱眉,自己也没说什么,怎么又把人弄哭了。
祁礼坐起身,用指腹刮了一下孟娇的鼻子。
“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可以让你在家里养一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