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被鹿娆当众踹翻,也很丢人。
张美琳气得直跺脚:“我就是想赢她一次!”
张大哥死死按着她,死命地劝:“认命吧老妹,你赢不了她的,她一个能打你十个兄弟。”
“美琳你消消气,我们马上就要上火车了,闹开了不好。”跟她一起过来的徐知微也小声劝道。
张美琳又气又无奈,只能眼睁睁看着鹿娆检票登上火车,最后气呼呼地指着车厢的九号标志喊:
“她骄奢淫逸,一派资本家小姐的做派,哪个知青下乡跟她一样坐卧铺的?我说错了吗?”
鹿娆只当没听到张美琳的话,她站在车厢门入口,回头看了鹿智一眼,转身大步往里走。
鹿智强忍着不舍,两只手背在身后狠狠地捏着拳头。
他真是一点点看着他家大小姐长这么大,长成这样亭亭玉立。
而如今,她小小年纪就要背井离乡,还前有狼后有虎。
他真是担心。
心里就憋着一股气。
看到旁边因为张美琳的话对他们大小姐指指点点的人群,鹿智冷哼一声,转头看向他们。
“我是鹿家管家,鹿娆的卧铺票是我亲自买的,怎么,如今我鹿家大小姐乔述心回来了,连一张卧铺票都不能给鹿家抱错的假千金买了吗?”
“你们都把我鹿家看成什么了?我鹿家是那种小气的人家吗?我鹿家做不出那么丢份的事!”
他这话不光是说给张美琳和周围这群议论的人群听的,还是说给远处暗中观察的人听的。
他们今天一路过来,路上跟了不少人,虽然鹿家宝藏现在貌似有线索了,但他们还是不放心在鹿家长大的鹿娆。
秉着不放过不错过的原则,未来一段时间内他们都会注意鹿娆的动态。
鹿智上面这番话一出来,立刻给鹿娆解了围。
买卧铺票就是故意的,不买才不正常。
果然。
有人听到鹿智的话,立刻就说道。
“确实,鹿家出了名的讲义气,没道理人家真女儿回来,这个养了十几年的假女儿就猪狗不如了,那样太不近人情了。”
“给鹿娆买张卧铺票合情合理,毕竟谁都知道鹿家讲派头,为了面子也得把鹿娆安排好啊。”
“听说鹿家昨天刚遭贼,家里都被搬空了,还有钱买卧铺票?这一张卧铺票可不是光有钱就能买到的。”
“票肯定是遭贼前买的,不过听说鹿家遭贼和鹿家被逐出门的继子有关,肯定是那个顾玉成监守自盗,不然鹿家怎么突然把他逐出家门了?”
“说的有道理,人家鹿娆坐卧铺又不是自己买的,鹿家要全她一个面子,合情合理。”
众人议论纷纷。
鹿管家深藏功与名,意味深长地瞥了张美琳兄妹一眼。
张家大哥只觉得心中一个激灵,知道他们完蛋了。
鹿家是倒了,但鹿家曾经训过的小混混可都还在沪市,长脑子的谁敢正面上跟鹿家杠?
不然背后盯着的那些人,为什么不直接动手?而是要偷偷的来?
张家大哥看了眼仍旧气鼓鼓的妹妹,无奈地叹了口气,压低声音叮嘱道:“小妹,下乡之后千万离鹿娆远一点,我早就说让你不要选和鹿娆一块的地方,算了,记住千万别招惹她,想想她把你打成猪头的样子,到时候可没哥哥们替你挨打。”
张美琳气死了。
但听了鹿智刚刚的话,却罕见地闭上了嘴巴,郁闷地点点头:“哥,我知道了。”
张家大哥和徐知微都松了口气,一起把行李扛上火车,又是一番离别愁绪。
远处。
乔述心两手空空,失魂落魄地回来了。徐正阳跟在旁边,低着头似乎在安慰她。
鹿智整了整衣服,大步朝乔述心走过去。
而那边走到卧铺包厢的鹿娆,意识里已经感受到空间里多出来了两个包裹。